萧洛城洗澡出来的时候顾梦白睡着了,大半夜被吵醒的宋佳心不甘情不愿的赶了过来。
她的起床气极为严重,半夜三更把她吵醒的更加不可原谅,愤怒,因此敲门的声音大了一些。
屋子里的萧洛城面色一寒,他冷着脸走到门前,猛地拉开门,宋佳正在推,这一下,整个人就扑了进去。
萧洛城没有接住她,身体反而像一旁一侧,这一下,宋佳往前酿呛了几步才停下来。
她扬了扬手中的医药箱,恨不得狠狠的砸在萧洛城的身上,可在对上萧洛城视线的那一刻,宋佳猛地愣住。
这男人在生气,惹不得。
宋佳咬牙切齿的忍下来,拎着医药箱走到床边,她看着熟睡的顾梦白,面色凝重。
萧洛城拿着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脑海中不自觉的涌起前几天的事情,顾梦白吵着要给自己吹头发。
偌大的卧房之内安静下来,测体温,配退烧药,宋佳给顾梦白挂上点滴,借着打点滴,宋佳掀起了顾梦白的衣袖,查看她的胳膊。
萧洛城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吸了两口,吐出一个烟圈,他注视着宋佳的动作,而后就见她掀开顾梦白的被子,一颗一颗的解开顾梦白睡衣的纽扣。
操。
萧洛城站起身,一脚踢在面前的桌子上。
感情这宋佳还是个蕾丝边,当着他的面占他女人便宜,“宋佳。”
萧洛城咬牙切齿的叫她的名字,宋佳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她依旧坐着自己的事情,语气平淡,“我只是要给她做个检查。”
“她不过是发高烧,做检查还他妈得脱衣服?”萧洛城走到床边,头发上依旧在滴水,滴在他的脖子上,顺着好看的锁骨下滑。
萧洛城暴怒的吼出声,顾梦白微微动了动,萧洛城皱了皱眉头,这才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平淡下来。
“你每天和她在一起,所以她细微的变化你不会发现,她的面色和之前不同。”
因为顾梦白患过血癌的原因,见她面色不对,宋佳就开始担心起来,如今见她身上没有血点,宋佳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怀疑她的血癌……”
宋佳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顾梦白的衣服纽扣扣好,随后她拿出一个采血管,在顾梦白另一条胳膊上抽了一点血,“血常规可以初步判断,我先回去做检查,如果没事,大家都放心。”
萧洛城的面色沉了沉,一言未发。
……
顾梦白是经历过大灾大难的人,因此区区一个高烧在她眼里已经不算病了。
打了点滴的第二天,顾梦白的高烧立刻便退了下去,宋佳的医术很棒,仅仅是给萧洛城做私人医生,似乎是屈才了点。
将近三个月,夜语已经会发出笑声。
夜言的手中拿着玩具逗她,她的双手握在一起,咯咯的笑。
顾梦白原本打算出去找工作,继续做她的律师,可每每见到躺在婴儿床上的夜语和夜言,顾梦白就舍不得了。
她也曾安慰自己,她的男人养得起,那么她就在偷偷懒好了。
婚后两月,顾梦白和萧洛城结婚的新闻这才压了下去,她看着夜语发呆,无聊的时候总会去想自己和萧洛城的事情。
新闻这种东西,她可真是没少上了。
“夜言,妹妹白天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去拍全家福好吗?”顾梦白坐在床边的地上,双头搭在床上,拖着下颚。
她笑嘻嘻的看着夜言,在夜语的婴儿室里,顾梦白每次都感觉幸福感爆棚。
自从上次奥利弗·埃伦电话挑衅之后,萧洛城的心迟迟没能放下来,他比以前更忙了,每日加班到很晚。
不过自那以后,萧洛城加班的时候都会提前通知顾梦白。
顾梦白也习惯了,可她的习惯就是每日坐在客厅等他,尽管再困也不肯一个人去睡,萧洛城每次都愤怒的吼她,可是吼着吼着终究就心软了。
办公室里的内部电话响起,萧洛城接通电话,里面立刻传来秘书露可的声音,“总裁,宋佳医生想要见你。”
“见。”萧洛城语气平淡的回家,往日宋佳到公司来完全不需要秘书汇报,可最近萧洛城的工作时间太紧,任何一个来见他的人都需要提前预约时间。
宋佳很快上楼,直奔萧洛城的办公室。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萧洛城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着工作,宋佳顿了良久,就听萧洛城开口问道:“是不是检查结果出来了?”
“是。”宋佳应了一声,将一份文件送到萧洛城的面前。随后她走到沙发上坐下,面色严肃。
萧洛城的面前还放着一份工作文件,他的视线淡淡的落在宋佳拿来的报告上,淡淡开口,“直接说吧!”
萧洛城的语气平淡,可萧洛城的心中终究是紧了起来。
顾梦白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定不会。
“萧二少,我需要你做好心理准备。”宋佳长舒一口气,良久才说出一句话来。
萧洛城翻看文件的手顿住,募得抬头,漆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宋佳,“很严重?”
“……”宋佳点头。
“并不是血癌的问题。”
“那是什么?”萧洛城的面色很难看,顾梦白的身体又出问题了?这女人真是脆弱的要命。
“你知道Death吗?”宋佳缓缓开口,对上萧洛城的视线。
“Death,英国GS制定的针对我的计划,所以奥利弗·埃伦来了南城,怎么?这和顾小白有什么关系?”
对付他的计划。
萧洛城的心中莫名的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她记得乔楚说过的话,如果不只是针对公司,而是针对他萧洛城,那么,一定会牵连到他身边的人。
“你应该知道,Death是死亡的意思,Death会夺走人的生命。”
“夺走人的生命?”萧洛城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意,胸口也闷闷的疼,“你口中的那个人,代表的是顾小白?”
萧洛城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这样去想。
“你所了解的Death只是一个针对你的计划,可在我们医生的眼里,Death是一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