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爷,查出来了。”不得不说战王府的办事效率的确是高,这才几个小时,冷情、冷烈便向南天报告了。
“什么人?”还是那身沾满血迹的衣服,此刻的南天就像恶魔一样,让人发颤。
“李道民。”看着南天不语的神态,冷情开口,“爷,李道民怕是怀恨上次您向皇上检举他贪污军饷一事,故才有了今天的刺杀。”想这李道民乃是两朝元老,奈何此人武力有足,但尤为贪心。受贿、贪污,等等这些,他都做过。但最可恨的是,与突厥大战之时。他竟然私自扣留了军饷,致使军心不稳,后来还是南天带兵前去援助,才没有造成更大的祸害。回朝后,南天一纸谏书呈上,严厉谴责李道民的失职失责。皇上大怒,但念其辅佐两代君王,没有功劳有苦劳,因此也只是简单的罚俸一年。本以为这件事就会这么过去,没想到,他竟然敢派人刺杀王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道民,李道民。”南天一拳砸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你竟然敢伤她。”只要一想起莫雅清昏迷的样子,南天就止不住的自责,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爷,该怎么办?”身处南天这般高位,刺杀之事并不少见,但还从未见过王爷这般生气,看来莫雅清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果然不一般呀。
“杀。”薄唇吐出一个阴冷的字,南天略微放松青筋突起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是,爷。”冷情、冷烈虽然对王爷的这项命令不敢苟同,但忠心要求他们必须无条件的听从南天的命令。而且,对南天的绝对信任也使得他们不会过问南天的任何一个决定。
“王爷,你先去换身衣服吧。”文叔在莫雅清房里守着,刚听见脚步声,就看见南天的身影冲了进来。刚才冷情、冷烈回来,王爷让他们先去书房,不一会儿,王爷也去了。他以为,王爷好歹也要沐浴更衣再来吧,哪想到,他还是这般摸样。“王爷,这里老奴看着就行,你去换身衣服,休息一会再来。不然这个样子你会支撑不住的。”文叔好心的劝道,却换来某人的一声怒吼,“出去。”南天的眼赤红,好似吃人的目光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的人。文叔看着这样的南天,终是叹了一口气出去了。
“莫雅清,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此刻的南天跪在床边,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无助的忏悔着,“你快点醒来,莫雅清,你快点醒来。你的计划已经实施了,你快点起来看看成果,莫雅清。”一滴泪悄然滑过,莫雅清的手指微动,迷糊中仿佛听见南天的忏悔,但双眼却像是迷了一层纸,终是没醒过来。
清晨的一缕阳光散在床上之人的脸上,莫雅清动动酸痛的身体,茫然地看着这陌生的地方。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身上好痛?她想起来。却因为疼痛终是失败。“你醒了?”似是不敢相信的声音传来,莫雅清这才发现床边还有一人,而且,她的一只手被那人紧紧的握在手里。“莫雅清,你终于醒了。”莫雅清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南天已经将她拥入怀中。
闻着莫雅清身上独有的清香,南天才感觉到真实。她终于醒了。“王爷,你这是干嘛?快放开。”莫雅清不悦的推着身上的人,奈何,男女力气悬殊之大,再加上她现在受了伤,略一动弹,肩膀就会很痛。这痛提醒了莫雅清昨夜发生的事,她受了伤,南天带他去救治,那么,这里,难道是战王府?“王爷,你快点放开。”莫雅清现在很乱,她需要弄明白一些事,可这个人死死的箍住她,不让她动弹。
“莫雅清,对不起,对不起。”又是zhejuhua。m雅清昨夜迷迷糊糊中好像一直听到这三个字,怎么一醒来听到的还是这三个字。“你受得伤,我会一一帮你讨回来。”南天蓦然放开莫雅清,盯着她的眼郑重的说着。
莫雅清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南天。还是昨天的那身衣袍,衣服上的血迹显示着昨夜她的伤有多重。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脸上尽是疲惫之色。莫雅清暗想,难道他一夜都守在自己身边?是令她受伤的愧疚还是?莫雅清猛地摇头,莫雅清你在乱想什么?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着莫雅清怪异的举动,南天担忧的问道。郎中说她只要醒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可她如此这般又是怎么了?
“我没事。”莫雅清避开南天灼热的目光,淡淡回答。“我要先回去了。”说着,莫雅清就要下床。
“回去?”南天不悦的伸出手,阻止她将要下床的动作,“郎中说你要静养,不能随意走动。所以,你就好好打呆着,哪也别去。”霸道的将莫雅清褪下的被子又拉上,不容她半点反抗。“你先休息,我等会再来陪你。”
“陪?谁要你陪,我要回去。”莫雅清不满的大声喊着,奈何某人根本听不进她的任何话,潇洒的走出房间,雅清甚至听到了落锁的声音。“法西斯。”莫雅清无奈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