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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痛苦的毒打

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让他感觉好像是深渊中的那一根蜘蛛丝,虽易破碎却有了一丝通向光明的可能。

半个时辰的功夫笑慕然走到前几日在集市中寻得的那处摊位。准备将画摆出来开始今天的买卖。

天气到了白日更加的炎热了。

笑慕然坐在摊子里面看着隔壁书生借给他的书。

笑慕然本就是一个读书人,当初虽然跟在少爷身边却也是那没做过小厮的活。从小读书的他之前却因为跟段晨曦之间的感情问题被段家彻底的赶出了家门。不是没有想过去考取功名,但这段家在南国的威望可不是假的。想要决定他这种没有背景的小人物的生死曲曲手指就可以做到,也许都不用段家亲自出马,那些想要巴结名门的大有人在。思及此不禁让他产生了迷茫感。

以前在段府的时候,白天可以一起和少爷和晨曦一起读书,少爷还会偷偷带着他们出府玩。那段日子真的是极好的,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呢?是夫人决定让晨曦嫁给少爷的时候吗?还是少爷发现他和晨曦在一起的时候呢?他还记得少爷那天脸上的表情。冷酷、无情还带着一丝厌恶。

连笑慕然都没有发觉他的思绪已经完全不在眼前的书本上了。每每思及以前的日子总会是怀念的。因为那是他和晨曦一起度过的最为无忧无虑的岁月。虽是寄人篱下,却有对方相伴。那时他们还很天真以为相互喜欢对方互相情投意合就一定能够在一起,而却一次又一次地忽略了段夫人在看到他们在一起时的那种厌恶的眼神。也许这份感情在刚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现在的结果吧。

“是什么让笑兄弟想的这么入迷?兄台手中的书本却一页不见翻下。难道是我借给笑兄弟的书不喜欢么?”一声略带笑意的嗔怪打断了笑慕然的思绪。

“李兄说笑了。对于读书人来说何来有不喜欢书的道理。倒是李兄能够借我这难得的手抄本这是让我感激涕零啊。”那书生姓李。两人志同道合,相识后便一直以兄弟相称。

“那笑兄弟这番是为何?”本想嘲笑一下他看书不专心,不想这一问竟勾起了他的兴趣。

“儿女情长罢了,不提也罢。”那段在段府的日子他是不想对别人提起的。若让他人评说一定会是说自己的自不量力吧。一个小小的书童却也敢动虽不是老爷所生却也一直当作小姐来尊敬的晨曦的心思。

卖书的离书生见他并没有再继续讲的心思,也就自讨没趣不再追问,继续看自己的书了。

这边的笑慕然还在伤感自己的境遇,那边的段府却没有因为少了这么一个书童而发生什么变化。

午时,闷热的天气依旧不见好转。

此时段府。刚用过午膳,段夫人打算到花园里去走一走。几天前刚解决了笑慕然的问题,此时她心里轻松了许多。

花园中的池塘里养了几只锦鲤。那是数年前以为风水先生所说这锦鲤可以保佑老爷的官运,起初她也是不信,但见这几年老爷的仕途的确是顺风顺水,官越做越大,这让她也不得不相信了那风水先生的话。自那之后,段夫人便对这几条锦鲤宝贝了起来。没事的时候也会来这花园走走,给这几条锦鲤喂喂食。

段夫人站在池边正在专心致志的观察这几条保佑官运亨通的鱼儿。在庭院里却有一个人脚步匆忙奔走在小道上。

此时,段思齐刚在房间中用过膳,准备去看看晨曦。晨曦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他明白这是因为笑慕然走了。但他相信晨曦只是一时糊涂,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晨曦从进了段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长大后一定会嫁给自己为妻。两情相悦又怎样,凭他段府大少爷的身份难道还敌不过一个小小的额书童么。

刚走出他的院子便撞见可急匆匆的管家。

“老管家,何事让你如此慌张?”看到管家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段思齐不禁好奇了起来,便出声询问。

老管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便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发现是少爷,便回答道:“回少爷,是夫人让我留意笑慕然出府后的出路,我这正要去回话呢。”

“哦?那结果呢?”段思齐本只是有点好奇是何事让老管家这么焦急,一问却听到了笑慕然的名字便一下子被提起了兴趣。

“回少爷,这笑慕然从府里搬出去之后就在集市里摆了个摊子卖字画。”对于这位少爷他可不敢怠慢,这笑慕然被赶出府也是托了少爷的福。

“原来如此么,那我便不耽误管家正事了,快去找娘吧,她交待的事耽误了总是不好的。”

听到这话,老管家便也不再耽搁,行了个礼也转身离开了。

段思齐站在原地停顿了片刻,打消了原本的计划,转身回房间里了。

老管家一路小跑到花园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夫人。”

早在老管家跑着接近这里的时候段夫人就听到了脚步声。“让你调查的事有结果了么。”并没有将目光从鱼儿身上移开。继续向池塘中投放手中的鱼食,就好像并没有人来过一样。

“回夫人的话。这笑慕然现在在集市中以卖画为生。”老管家低着头回答道。

手中的动作一顿。接着又狠狠地将手中的饲料全部扔到了水中。

“他好大的胆子,明明都将他赶了出去,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眼前,他是觉得我段府的人收拾不了他一个小小的没有靠山的书童了是么。”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变坏了。

在没发生这件事之前段夫人还是很喜欢笑慕然这个孩子的。书读的不错。跟在思齐身边她也很放心。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动了不该动的人。如今落得这步田地也只能算是他自找的。

“那夫人,这笑慕然该如何处置?”老管家依旧低着头恭敬的问道,

此时的段夫人正在气头上,对谁当然都没有好语气。“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还要我教你么,那我养你们这么一大家子的人是干什么的,吃闲饭的么!赶快把这件事给我办好,我不想在生出其他的时段来,听见了没有!”

看着夫人这么生气,老管家不敢再说多余的话,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欲转身下去。不想刚才还很生气的夫人却一转说话的语气叫住了他。

“我们段家是名门望族,不是随便普普通通的什么大户人家。这笑慕然既然自己离开了当然也就不是段家的人了。我也不想段家因为他丢了脸面。你且去找几个人随便什么理由把他打发去了吧。”不再看老管家一眼,继续欣赏着池中的锦鲤。“记住这件事给我办好了,我不想再看见他,也不想他再出现在思齐或者是晨曦的面前。明白么?”池中的锦鲤抢夺着位数不多的鱼食,无忧无虑。

“是夫人,小的一定办好这件事。”

“那你下去安排吧,我也累了,回去歇息了,以后我的耳朵里不想再听见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拍掉了手中残留的鱼食屑,率先回房了。

独自被留在池边的老管家正在思考怎样能够办好夫人交待的任务。思索了片刻便也离开了。

午后的天气越发的闷热了。坐在集市中的笑慕然只是觉得热得难耐,汗止不住的顺着脸边的头骨流下。

已过了大半天,笑慕然的小摊子也不见有人来问津,而越来越难耐的天气着实让人无法忍耐。这不,这旁边摊子的李书生便因为忍耐不了这难熬的天气而准备收拾收拾回去了。

“笑兄弟,天气这么闷热,一会也许会有雨啊,要不和我一起收拾收拾便回去了吧。”李书生看笑慕然坚持的那么勉强也不禁出声劝说。可这笑慕然却是不听。其实也不乖笑慕然不听他的建议,这是在也是生活所迫啊。除了府他没有出路只能靠这简单的卖卖画为为生。这生意虽然难做但也是他唯一的经济来源了,所以他必须努力坚持。

李书生看实在是劝不动他便也收了这打算。

李书生正抓紧收拾他的摊子,想要快些回到家去躲这该死的天气。却不料突然来了一群人堵在了摊子前面。这群人面相上很凶恶,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李书生自问这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么?没道理啊,自己天天摆摊,连客人都很少来几个,怎么可能得罪到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莫非这群人不是来找自己的?

思及此他看向了笑慕然。只见他仍然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书,注意力并没有被眼前的那几个人而被分散。再看那几个人,个个眉头紧皱眼神凶恶的盯着笑慕然。

看到这种情况李书生大概也明白了这群人真的不是来找自己的。于是便低下头来打算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毕竟这天气可不是假的,随时都可能下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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