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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无处安放的青春

这样不就会自己所希望的嘛,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有一丝疼痛,好怕自己这样就被遗忘,他还是忘不掉,即使很快他们就要订婚了。

段母看着回来后的两人,甚是欣慰,看来晨曦是想通了。两人还带回来很多的特产,可惜在那个年代还没有照相机,也没有摄影机,只能都装在脑子里。晨曦还给小媚和小莹到来两支簪子。接下来,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可就是感觉有一丝改变,谁也说不出来,多了一份沉默,却又得到两份活泼,这种感觉,看来大家要适应好长一段时间了。

回来后的斯齐和晨曦还是继续原来的样子,这段旅行谁也没再提起过,都把它私藏在了心底。最美的记忆要学会省着用,要学会克制。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再拿出来回忆,给自己力量。这段旅行,也让两个人更加了解了对方,斯齐从晨曦的身上学到了什么事情都不要一棍子打死,给它一个机会。晨曦在斯齐的身上学到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自己勇敢去完成的,就好比这场旅行。

段母选了一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算着还有三四天就到了。这几天晨曦就在好好休息,保持最佳的状态,段母也会经常过来陪晨曦聊天,告诉她不要紧张,放轻松。而斯齐也往外面跑的少了,在家试着衣服,下下棋。本来平静的一切可以继续下去,却被一张纸条破坏了它的平衡,失去了控制。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晨曦准备躺下休息了,却看到有人从门底下塞进来一张纸条,一开始还以为有小偷进来,后来拿起一看,是慕然的。上面写着在订婚的前一晚,他会在她们经常见面的小花园等她。晨曦被这个纸条吓到了,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她不知道为什么慕然突然会这样,自己好不容易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也慢慢接受了两人分开的事实。

从心里来说晨曦时不太愿意去的,因为她害怕面对慕然,她不知道面对面的时候,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是想到刚从斯齐身上学到的勇敢时,又想决心应该去,不管怎样,自己都欠他一份面对面的解释,躲闪绝不是解决事情的好办法,它也解决不了什么事情,自欺欺人倒是可以。

送完纸条,慕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刚才被控制似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声音,要见晨曦,要见晨曦。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来,毕竟她很快就要成为段夫人了,自己没权没势,也给不了她足够好的物质生活,跟着自己也只能吃苦受罪,而留在段家,会生活的很富足,不用担惊受怕。

人一旦受到挫折就会这样自暴自弃,胡思乱想。其实晨曦不在意这些,尤其是经过这次旅行后,只要心里富足,其他都还是可以克服的,就像又一次他们的盘缠被人偷了,身上一点钱都没有了,可还是照样活了下来。人生不过匆匆百年,人死后都是平等的,又有什么能留在世上,还不是一抔黄土,随风飘散。

终于订婚的前一晚上到来了,晨曦准备去赴约。并没有刻意的床上华美的衣服,画上精致的妆容,没有矫情的想要和他彻底分开时留给他最美的一面,她认为那才是对慕然最大的伤害,在本就尚未愈合的伤口上再撒盐,又重新点燃起他的希望,这才是真正的残忍。

所以晨曦只是披了一件皮肤就出来了。看到已等在花园的慕然,脚底就好像被粘住一样,走不了了。慕然看到停下脚步的晨曦,一下子就扑过来抱住了晨曦,抱得紧紧地,晨曦想要逃开,奈何自己力气太小,无法挣脱,只好就这样抱着慕然。怀里的慕然好像在发抖,晨曦感觉到,就轻轻圈住慕然,心中一片冰凉,任由他就这样抱着自己。

抱着晨曦,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好怕这只是一阵烟,一会就消失。她好轻,是吃得太少,还是有心事。她的头发还是香香的,还是很柔软,好像长长了很多。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忘了自己又要做什么,是告诉她自己是如何想她,可是怎么就好像喉咙里塞了一根木棍,说不出来。想要亲吻她,就快要亲到时,又退缩了。可能他知道她已经不可能再属于自己了吧,于是只是拉着晨曦坐下来,发着呆,好希望时间过得可以慢一点。

晨曦也跟着发呆,本来觉得自己会伤感,会流泪,可是坐在地上缺什么感觉也没有,就是单纯的坐着,单纯的发呆。可能自己就是在慢慢遗忘过去吧,慢慢把慕然放下。可是又在她站起来的一瞬回忆上涌,或许是一个姿势坐得太久,腿麻了,有些体力不支,差点就晕倒了,还好慕然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晨曦,晨曦就趴在了慕然的身上,那种久违的心动又回来了,两人就这样四眼相望,是一种化不开的情愫。

斗转星移间,两人又扑哧的一声笑了,好像把明天订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意识到这个暧昧姿势后,两人都自觉地松开了多方的手。起身,晨曦又重新回到慕然的怀抱,就像一个一起生活很久了亲人的感觉,于是晨曦也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慕然的身后,两人一起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斗,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一起,以后再见到就要叫他少奶奶了,自己是多么不想叫出这个称呼。

这一幕却刚好被斯齐看到了,此时的暧昧在斯齐眼里实在是碍眼。于是大步流星的走到晨曦的身边,一把拉起晨曦,把她放在自己的身后。一语不发的看着慕然,等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当他看到自己在乎的人背着自己在一起时,忘了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是一阵寒冷,这叫背叛吗?怎么就觉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动弹不得了。慕然也好像失去了力气,他没想到会这样,

斯齐等了半天,慕然都没有开口,其实斯齐想开口说话,却没办法说出来,也只是张了张嘴。斯齐就转身离开了,此时温柔的风就好像冬天那冷列寒风,一步一步,割着自己的皮肤,吞噬着自己的温度。他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需要一床温暖的被子,需要生好多好多火,让自己醒来。

晨曦匆匆跑回了房间,自己应该怎么和斯齐解释才好,他能理解自己吗。在屋中的斯齐越想越窝火,朋友妻不可欺,自己竟然还把他当亲兄弟,真是太讽刺了。于是起身走到慕然的房间,看见灯光还亮着,就气冲冲的冲进去,一把揪起慕然。两人就看着彼此的眼睛,一个里面是怒火,一个里面是哀伤。

而慕然只是说了对不起,然后就回到床上睡觉了。斯齐又想到了晨曦,不知她现在有没有怎么样,就离开去找晨曦了。晨曦的房价是一片黑暗,看起来是睡着了,于是也就没有敲门打扰晨曦。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走廊,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晨曦静静的躺在床上,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算起来应该是自己,伤了爱着自己的慕容然,伤害了善良的斯齐,也伤害了自己。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答应段母的请求,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煎熬,一种自责感就油然而生。

眼看就快到黎明了,可问题却还没解决。两个人就带着黑眼圈订了婚,所有的人都在调侃自己是太紧张了,还有说着恭喜恭喜的。订婚结束后,斯齐就径直走进慕然的房间,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自己去自生自灭。

慕然也没说什么,拿起银联就走了,刚才听到喜庆的奏乐,自己真的是装不下去了,也做不到管自己心爱的女人叫少奶奶。正好,自己离开,事情也就解决了,斯齐会好好待晨曦的,这点他绝对放心。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原本的两小无猜在这时,却变的分文不值。

身份的差异就可以让人的一生变成这个样子吗?就因为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独处,就遭遇被赶出家门的处境吗?就因为你是大少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他们要成婚了,这时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消息对于笑慕然来说。可是,他知道,段晨曦并不喜欢段斯齐,晨曦就是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她。

原本的天衣无缝,原本的永生厮守,原本的相爱永远。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得知他们要成婚后,化为乌有。笑慕然失望到了极点。

而如今,笑慕然又被段家赶了出来,现在,自己要怎么样去生活那。自己陪伴段斯齐那麽长的时间,而今,说变就变。说赶走留给赶走。而且,走的又是那麽的决绝,从不给留任何的银两。

而这次的离开,是那样的措手不及,来不及告别,来不及说再见。而此时自己的离开,段晨曦是否会知道,她会不会为自己求情,她会不会为自己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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