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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外出佚闻

书桌的左边有扇大大的窗户,上面放着一个插满了芬芳的紫色花的花瓶。整个房间的摆设都透露出一股书香气。夜晚月光洒在屋子里,倾泻在那瓶紫色花中,多了一丝淡淡的忧伤,就如信中写到的那样,从此你我便是烟波浩淼,我愿乘舟远游,赠你一世无忧。慕然尊重了她的选择,只是以后世间又多了一个执剑天涯的痴情男子。

天露出了一丝白,就听见有刷刷的剑声,行云流水般,快如闪电。原来是慕然早起练剑,那一脸凝重的神情,灌注在剑柄,随着清冷的目光,射到锋利的剑刃,镀上一层寒意,随后树上的叶子,纷纷掉落,铺成了一条小路,运气收剑,便又回到房间。

其实晨曦早就听到了声音,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就站在窗前,听着剑声,信步走到古筝前,柔软的手指轻抚弦丝,最后一次弹给他听了。不知慕然能不能听见,晨曦选了一首相对欢快的歌曲,她不想悲悲戚戚的收场。一曲弹完,剑声也停了下来。两种不同的人生也就开始了,一种是花前月下的生活,一种是刀光剑影的生活。

其实慕然也听到了古筝的声音,是用心听到的,好聚好散吧。所以当乐曲戛然而止,也就说明两人的缘分已尽,从此再无干扰。想忘不敢忘才最折磨。生离和死别最大的却别就是,生离是一种永恒的心死,死别是一种爱情的坚守。

此后两人相见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可能是怕心还会痛,不见面或许慢慢就可以愈合伤口。晨曦还是像原来那样按部就班的生活,可慕然总是躲避能见到晨曦的场合,连斯齐都拿他没办法了,一开始还会劝他,后来干脆就任他去了。随后,晨母也就开始写请帖,为晨曦制定衣服了,忙的不可开交。

看着送来的一件件衣服,晨曦也没有很大的兴致,就随便挑了一套。斯齐那边的衣服也堆成山了,最后满意的挑了一身白色的,可却被母亲以不喜庆的换成了紫色的。可斯齐还是喜欢那身白色的,看起来俊美极了。他还听说这几天晨曦总是闷闷不乐,以为是只几天挑衣服挑累了,就派人送了些保养的粥过去,可还是没什么效果。最后决定先带晨曦出去转一转,然后再回来订婚。

决定好后,就开始做计划了,晨曦喜欢那种壮阔的美丽,那就带她去大漠,虽然很艰苦,可有自己在身边,是不会让晨曦出事的。差人告诉晨曦这个消息后,果真,晨曦好了许多,终于有机会暂时离开这个低气压区了,这几天,她不敢大声哭,因为她害怕慕然担心,也不想让母亲担心。

虽然有些后悔了,但有一句话叫覆水难收,已经不可能改变了,那样会伤害很多人。不过因为晨曦这几天身体有些虚弱,就把出发的时间延迟了一个礼拜,等晨曦身体好了,再动身出发。斯齐决定去完大漠,再带晨曦去看一看秀丽的山水,一个大家闺秀,喜欢大漠还真是少有。

规划好路线,斯齐就去找慕然一起去游玩,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如亲兄弟。眼看自己就要成家立业了,可自己的兄弟还是个单身汉,自己是真着急,他决定要帮助慕然,所以才叫慕然同自己一起。可是,慕然又怎会去呢。斯齐只好叹口气,他是越来越不懂这个兄弟了。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自己听到后,还是有一丝的抽痛,猝不及防的击溃了自己心里的最后一点防线。这些天,慕然想了很多不同的场景,冲动的,悲伤的……就是没想到自己会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看着它发生,不痛不痒的,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吗?也可能是太麻木了,所以便毫无知觉,没准当自己亲眼看到他们亲吻,拥抱,牵手,自己才会认命吧。

命,这好像是常从那些满腹牢骚的女人中听看的,她们喜欢说这个词,当自己不努力,却看到和自己相当或不如自己的突然比自己好的时候,就喜欢把一切都归咎于这个字。可是有的时候又好像有点对,很微妙,又不同于运气,可往往是由运气带给自己所谓的好命与不好命,千丝万缕。可是自己怎么也想到了这个字,不得而知。

虽然自己只是个小小的陪读,出身也比较低微,可慕然从没有因为这个而自卑,也没有刻意讨好斯齐,他有着自己小小的志向,渴望有一天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有一间温馨的房子,有一个温柔的妻子,有两三个可爱的孩子,他会交他们画画,捕鱼,给他们做好的爱,一家过着悠闲的田园生活。慕然一直是个努力的孩子,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慕然在深夜睡不着时,也会一个人出去散散步,看着星空,也会好奇自己的父母,他们是什么样子的,现在过的时好时坏,有没有想起过自己……想着想着,慕然对自己的志向更加坚定了,他要改变这个现状,虽然斯齐对自己很好,可他永远也只是个陪读,没准一辈子就要耗在这里,一辈子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好男儿志在四方,不求马革裹尸,但求一生安稳,或许是从小就离开父母,缺乏安全感吧。

一个星期过后,晨曦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于是斯齐就准备齐全,带着晨曦出发了。第一站就是晨曦向往的大漠,她总觉得那里并不荒凉,而是一种壮阔的景象,可以开阔心胸。斯齐也这么认为,你会发现,在那一片大漠中,你会觉得自己很渺小,又会觉得大地的包容性很强。

奔波了一天后,两人来到客栈。本想一人一间房,可是斯齐又怕晨曦有什么危险,就要了一间房。房间很整洁,美中不足的就是只有一张穿,看到晨曦的不自然,斯齐决定逗逗晨曦。于是率先往床上一躺,然后指指凳子,晨曦有些糊涂。原来是说自己睡床,晨曦睡凳子。晨曦有点吃惊的看着斯齐,而斯齐呢,则是翘着二郎腿,得意的哼着小曲。

晨曦发现斯齐好像并没有睡板凳的意思,只好默默的垂下头。看到这里,斯齐不忍心在逗她了,从床上一跃而起,轻轻地把晨曦抱到床上。指指凳子,表示这个应该是男孩子睡的,不用担自己,在军营中也没比这些好到哪去。晨曦好像还没太清楚,斯齐也没解释,看着晨曦现在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第二天,两人退了房,继续赶路。路上都能听到赞美两人的话,相视一笑,就没在说话了。两人骑着马来到了一个市集,她们需要买一些干粮。两人买完干粮后,正准备上马,却听得一阵阵的叫好声,把东西安置好,晨曦坐到马背上,斯齐在前面牵着马。原来是杂技表演,柔软的身段做着各式各样的形状,还能在空中飞来飞去,看着就胆战心惊,不过也很佩服她们,看完后晨曦从袖口里掏出一些琐碎银两,让斯齐打赏给她们。

看完表演,见到晨曦这么喜欢这里,斯齐就决定在这里多留一天,带晨曦好好逛一逛。下了马,晨曦看到了吹糖人的,卖风筝的,说书的……这些新奇玩意她都没见到过,这次可是好好体验一番。拉着晨曦的手进了一家说书馆,点了一壶茶,两盘点心。晨曦听得很入迷,很快点心也吃光了,两人就继续下一个地方。晨曦还在想着刚才听书的画面,人很多,声音也很嘈杂,有追逐的小孩,聊天的妇女,也有辛勤忙碌完的大汉,她喜欢这份热闹的感觉。

这次出来,很多的第一次都被破坏了,例如现在的斯齐,她和晨曦处在最繁华的小吃街,各种各样的小吃让晨曦暂时忘记了段府的一切,拉着斯齐,一起去吃小吃,多么单纯,两个人就是在享受吃的乐趣,没有烦恼。而此时,斯齐也决定试一试民间的小吃,咬了一大口,果然很酥,和咋家里的味道不一样,但也很好吃。于是斯齐又多买了一些,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晨曦总喜欢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逛完美食街,两人便回到客栈,两人都累了,看到斯齐今天这么陪自己,晨曦就决定今天破裂,让斯齐也来床上睡,她还是信得过斯齐的,不会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果真,两人刚躺到床上,斯齐就睡着了,竟然比晨曦还快。于是晨曦也很快的就睡了,今天见识到很多有趣的东西,回去一定要把它们都记录下来。

斯齐可能是真的没有休息好,晨曦已经洗漱好了,可斯齐还没有睡醒,于是恶作剧因子大爆发的晨曦向老板要来笔墨。趁他没感觉的时候,为斯齐的脸做了免费的妆容,真是太酷了。原本光溜溜的嘴巴上多了两个胡子,好像新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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