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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疯狂开始疯狂地轨迹

寒假结束,新一学期的到来。初进到班上,大家都很是寒暄的一番,老师对于闹哄哄的班级表示无奈后,就早早宣布了放学。

很久没有见面的人啊,欢天喜地,各诉衷肠,一时班上热闹至极。

“阿斓,你过年怎样?”萧雪纯问倪斓。

“好啊,过得很舒服!”倪斓连连点头,“你呢?”

“也不错啊!”萧雪纯也是一脸兴奋。

“讲什么悄悄话?难不成在说老子坏话?”周明影从斜对面跳了一步,不偏不倚落在两人面前,惯有的不羁笑容。

“是啊是啊,我们在说你只过了一个年就长肥得认不出来了,真是……”倪斓随口接到,气势不弱地了回去。只是看见周明影的样子,脸都黑了,连忙噤声。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看?”周明影又往前跨了一步,脸上似笑非笑。

“真是……心宽体胖。”倪斓一抹额头,一句话接完,脸不红心不跳,看着周明影有火不能发,早在心里乐开了花。

周明影听了这四个字,无处发火,冷笑一声:“呵,算你反应快。”然后,以变脸似翻书的速度扬起阳光得不能再阳光的笑脸,“萧雪纯,倪斓,这学期开学太冷了一点,过半个月再开始练球吧。”

“好啊,这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啊,你们决定就好。”倪斓也一瞬恢复一本正经。

“嗯,现在拿球跟拿冰块似的,过半个月会好一点。”萧雪纯也接话。

“放学了放学了,老子回家去了,你们慢慢叙旧情。”周明影看着班上三三两两走的人群,丢下两人就随着男生们离去。他那一日一定还有话没有说,日后,萧雪纯和倪斓明白的时候,不知道愧疚了多久。他们那一群男生将这两个相信他们陪伴他们的女生视若命令的来源,所有人都觉得不训练的事一定要经过她们的许可,而那时候她们并没有看出她们已经那么重要。

“我们也回家吧。”萧雪纯看了看手表,“回去早点休息了,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

“阿雪,我们比赛好不好?”萧雪纯一回头,倪斓脸上是星星般光辉的笑容,有一些明媚,有一些玩笑的成分,更多是跃跃欲试。

“干嘛?”萧雪纯很无解,不太明白。

“比赛写情书吧……昨天听说四班韩羽又追了七班夏天天,据说还追上了,你说到底是怎样的文采呢?我一直很好奇他们写情书到底是怎样写的呢?”倪斓眨眨眼,很是好奇的表情。

萧雪纯一听闻这一句话,猛然一抖,却不是觉得倪斓玩过火,而是兴奋,“好啊好啊,我不信我们写得不好。我们的文采,谁不知道?”

那些日子,她们俩没事就抱着平日里买的借的《意林》《读者》《青年文摘》……看着些朦胧而优美的文字,研究又批判,俨然是批评家的姿态,如此整了一两个星期。周明影每日看着这两人鬼鬼祟祟,问起两人来,两人动作口径完全一致——摇头不言。周明影那些日子为这事在心里不知道腹诽她们多少遍了。又过了些日子,除了每日陪着他们练球,就是琢磨这事,等到两人觉得时机成熟了,各自约了回家写了一封惊骇世俗的情书。

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大概就是这样来的吧。那时候的她们,心中没有一个能够称得上爱的人,却可以将情书写得天花乱坠,以假乱真,班上的男生读了会感叹:如此文笔,谁不答应啊!你们太狠了!

只有一个女生说:“多好的文笔,可以成为范本了,就是给谁都可以。”这个女生是李晚,后来成为了萧雪纯和倪斓的好朋友,在今后所有人离弃她们的时候,她依然不离不弃的站在了她们那一边。这又是后话了。

周明影看到那两封情书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本来眼睛不小,一瞪足足是倪斓和萧雪纯眼睛的两倍大。瞪过之后,说话颠三倒四、不清不白:“你们说?这是你们写的?我怎么觉得……不对啊……这是你们写的?咳咳……我说……”

“你有毛病吧?被吓傻了?”倪斓伸手在周明影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吧?被这么优美的文笔吓傻了?吓傻了多不好?万一你妈来找我们负责就不好了。”

“放屁!老子正常得很!不正常的是你们,没事写什么情书,准备给哪个的?难不成你们写情书玩?”周明影缓过气来,一声斥骂,脸上却是十成十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们写情书就是为了玩啊!”萧雪纯冷不丁蹦进来一句,足足把周明影噎了半晌没有讲话。

“我看看我看看,看看我们班两才女的文笔。”梁宇趁着周明影还在消化,顺手一抽,周明影拿在手上的两封情书就给梁宇全部拿了去。

“你们写的?果然是好文笔啊,可以留着以后追姑娘伢不?”梁宇作势就要夹进自己的书里。

“你放屁!老子先拿到的!”周明影又抢了回来,“老子要拿这两封信去撩毕言!他个人渣,又要去追张琳。”

“我先看看可以不?”萧伟拿过周明影手中的情书,端量一番,对着两人说,“你们不要这么狠可以不?”

萧雪纯颇是苦笑,一封情书而已,最后引起的波澜还真是不小。

倪斓却是笑眯眯的:“影子,你刚刚说什么?”

“滚,丫的!说了不许喊我影子影子!什么臭名字!”周明影回身对着倪斓就是一个一巴掌的动作,又笑嘻嘻的在倪斓面前停下,“我说毕言追张琳,张琳没理过他,他一个劲死缠烂打,老子看不过去了!”

“可以啊,问题是,你要就这样送出去?”倪斓指了指萧伟送回周明影手中的信。

“不是啊……”周明影说完这一句,脸上灿烂的笑容慢慢开始变得似笑非笑,倪斓一瞬就打了一个寒颤,这种表情……这种表情……肯定没好事。

萧雪纯颇是怜悯的看着倪斓缩了一下脖子。

“这样肯定不行啊,你说是不是?”周明影又换了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你说是不是?”

倪斓心一横:“是怎么了?你有话就讲,这样要死不活的吊着是想别人钻进你肚子成为蛔虫再窃取机密不成?”

“老子还没有说,你这说到哪里去了?”周明影一笑,“以你的名义送出去咧?反正你也没有男朋友,反正你也跟他认识又不熟,反正你也不介意,是不是?”

“滚!丫的!就知道没好话!”倪斓恨不得一口唾沫淹死周明影。

“不然咧?老子又没有和别人玩得很熟,老子就是觉得你们两个关系跟老子很铁。”周明影一脸无辜的表情。

倪斓一把火发过,也似笑非笑的盯着周明影:“要不您老变成女的去试试?”

“滚!,老子就晓得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周明影脸上一阵青一阵绿,难看得紧。

“不知道是谁先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的,还好意思说我?”倪斓一只手撑着桌子往前靠了靠,气势逼人。

“老子又没要你真的追,不就是多写几封情书糊弄一下他,你想到哪里去了?”周明影嘴角一钩,似笑非笑这个表情练得炉火纯青。

“行啊行啊,反正我也没脸没皮跟着你们混了。”倪斓边说边笑,周明影尚且看不出几分真假,以为是倪斓要发火了,孰料倪斓又喃喃,“嗯,不错啊,出去试试这情书写得怎样也好。”

萧雪纯听闻这一句,没什么惊讶,笑嘻嘻的,倪斓这一句绝对真的很,她心里明白倪斓是想看看她们情书的“魅力”的。周明影刚刚和倪斓争论了半天最后听到这一句就如同白日见鬼、平地惊雷一般,不可思议地看着倪斓。

“怎么样?不行啊?”倪斓白了周明影一眼。

“行……啊……行啊……”周明影回答是说着行,但表情明明说着“不行啊不行啊”

“那您老这副表情是?”倪斓敲了敲桌子。

“没事,老子口水噎的行不?”周明影反应也算极快。

“行啊,就是有个问题,谁来告诉我毕言是谁?”倪斓打量着两人。

“那你答应个什么?你答应个什么?答应个什么?”周明影听完这一句就知道自己被哄得团团转,心里一窜火苗升腾。

倪斓刚刚一把火发过,也忽悠了周明影一把,很是舒心,突然就冒出一个点子:“阿雪,你去吧?”

“我?”萧雪纯一惊,惊诧得睁大了眼睛,“干嘛?”

“你去啊,你好歹初一还跟他同班过,我连他都不认识,怎么追?至今为止,还没有正眼瞧过这样一个人。”倪斓看着萧雪纯一本正经地讲。

“我?呵呵……我?呵呵……”萧雪纯接近口吃一般看着两人热切的目光,“你们开玩笑吧?”

“没有!老子一本正经,从来不开玩笑!”周明影拍拍胸脯。

“反正是闹着玩的,只要有事情烦着他,缠着他就够了,免得去骚扰张琳。张琳妈妈最近老说这个事。最好是真的追上了,玩玩把他狠狠地给甩了!老子看他得瑟自己长得高,百追百应!”周明影很是热血的拍了拍桌子。

“额……那个……我的形象……你们觉得哪里适合追了?”萧雪纯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适合适合!哪里都适合!这么好的文笔!这么好的位置!”周明影一把接过话,滔滔不绝,“班长啊,以前的班长追,他多有面子啊,说不定就同意了!”

“……”倪斓也无语了。

“……”萧雪纯更是无语。

“去不去啊?”周明影看着两人的表情,有些烦躁起来。

“去啊!”萧雪纯长长吸了气,卯足了劲,神色坚定的看着倪斓和周明影,“我去试试看,反正……反正……反正……”萧雪纯“反正”了半天也没“反正”出来一句话。

“反正我们家阿雪青春美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肯定成功!”倪斓见萧雪纯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接了下句。

“我是说……反正也是好玩的。”萧雪纯喃喃小声讲了后面的,颇是不好意思,心里更是忐忑,这对于那时候还带些唯唯诺诺她,实在是一惊天的跨越,但因为身边有了那么一个人,她始终相信自己不会受伤,所以勇往直前,无论那些事在她心里看来多么多么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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