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静姝坐在浴缸里没有地方躲避,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情跟金信哲亲密,只是身前的那个人很执着又很大力,吻不到就继续吻、直到撬开她的唇齿为止。
她心底麻麻的,金信哲的手臂整个儿包裹住她,头顶的冷水不知道是不是换成了温水,身子不再那么凉了。可衣裙打湿、她身上跟没穿一样,金信哲的眼光掠过、用舌尖留下独特的痕迹。似乎随时都能将她剥光、然后侵占她。
可恶!凭什么他想要就要?!沈静姝拼命挣扎,刚刚升起的暖意消失不见,金信哲不是有女朋友吗?他不是去约会了吗?干嘛还要来烦她?
沈静姝只想这一切赶快停止下来,毫无顾忌,重重地在男人肩膀上咬了一口。
随着一声低呼,金信哲不得不停下来,回头看着肩膀,都咬出了血迹!蜜色的肌肤上印了一排整齐的贝齿,里面的肉都陷了进去。
他的女人竟敢咬他!金信哲回头看着沈静姝,她也愣愣地看着他,似乎知道自己下口太重而不知所措着。
“我问你,你为什么跑到舞会上?又为什么被一个男人纠缠?”不知道是不是金信哲的错觉,他总觉得沈静姝心甘情愿,所以他必须问清楚!
糟了!家铭哥的医疗费!沈静姝这才想起来,脑中的混混沌沌恢复清晰。她记得在进入酒店前洛薇打电话找过她,那时她还没有找到金信哲,之后就没了音讯。
现在天色都晚了,家铭哥会不会被医院赶出来?
沈静姝完全不理会金信哲的问话,语气镇定地反问,“家铭哥的住院费是不是你从中做了手脚?”
听到这一句,金信哲的眼眸瞬间阴险地眯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沈静姝,穿透过来的视线能杀人于无形,“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去找我?”
“是”沈静姝很快承认,说出根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将一个病人逼得这么紧?”
“因为我愿意”金信哲被身前女人的语气刺伤了,声音也瞬间变得冷血无情,“怎么,你很在乎他吗?在乎就求我呀、看我心情好坏说不定放了他。”
他的确是让人加大了对张家铭的药用,不过却不是空口施压,那些从外国进口最好的药材都用在了张家铭身上,只不过是他付不起这个钱而已!还有,张家本身就清贫,手术过后他们自己没了钱花,怪不得别人!
只是这一切他不想告诉沈静姝,她既然这么看好张家铭,他越是要做得毒辣才行、这样才对得起良心!
“金信哲,你卑鄙!”沈静姝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控诉对面的恶魔,她想起上次撞车的事也是金信哲威逼,不得已她才做了他的地下情人,却要背负这么多苦难,还要带累她的朋友!
“我若是不卑鄙,你能脱光衣服躺在我床上吗?”金信哲眼睛都不眨,将他对面的女人刺得遍体鳞伤毫不惋惜。
“你——”沈静姝抬起手臂,想扇金信哲一个耳光,只是她却忽略了他的厉害,手掌反被他擒住,用力压弯,“想报复我?你还不够格!如果你还想让张家铭活命,现在就滚到床上让我享用,否则我不高兴,姓张的死路一条!”
沈静姝心灰意冷,他就这么侮辱她、不将她当人看?头顶的水花还在洒着,室内氤氲出层层雾气,隔离在他们之间、似铜墙铁壁一样看不透对方。
还能像现在一样冷到毫无知觉吗,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发生在她身边,金信哲每次都以侮辱她的人格为乐!
“怎么,你不愿意为他牺牲、还是不愿意将自己交给一个邪恶的人?”金信哲看着对面的人影没动,刚准备放柔语气、支援张家铭。
沈静姝突然站起来,深情凝视他,“我愿意。”
这一刻金信哲心脏刺痛,他的女人竟然为了别的男人委曲求全?这是他爱的人吗?是沈静姝吗?
似乎是考验一样,更冷的语声升起,“那还等什么?爬到床上取悦我!”
沈静姝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经历一场煎熬和磨难。再次睁开眼睛,室内已没有了金信哲的人影。她动手脱去身上湿漉漉的礼裙,松散的头发一丝丝理顺、披垂在后。希望天上的爸爸妈妈不要看见她,不要为她难过,她只做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让谁欺负到自己!
就当是给家铭哥的救命钱,她用身体还他的情义。
不穿衣服的沈静姝全身通透瓷白、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忍着心口的痛楚走到床边,面对金信哲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
金信哲坐在床边,借着窗外月光清晰地看到她,每看一眼都禁不住胸口的跳动,然他还是眸色压低、装出冷冷的模样。
他像王子那样高贵,她却是不起眼的女婢,靠博得他欢心度日。这是沈静姝真真实实的感觉,她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他。也不知道怎么才算取悦?木然地就将粉粉的唇贴上去,吮着他弯弯的性感的嘴角。
金信哲不张嘴,她的舌头也不知道怎么进去,只是毫无章法地在表面碰触。她的手抓着他厚实的肩膀,颤抖地钻进他的怀抱,更深的亲吻!
如果是平时,金信哲恐怕早就忍耐不住变被动为主动,再将身前的人儿压下。可是现在他纹丝不动,一想到沈静姝为了张家铭才来取悦他,心中就跳起无名怒火。
她以为他是什么,是禽兽不如的坏蛋吗?沈静姝太令他失望了!这种感觉在他体内暴走,随时随地要发泄出来!
“你行不行?像个僵尸一样,我没感觉。”金信哲冷冷将她推开,不想跟沈静姝面对。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沈静姝已经很难过了,以前也不见金信哲这么冷酷,随便一点就着,今天是怎么了?
沈静姝丝毫没意识到是自己身上出了问题,她又变换了几个方式,结果都一样,金少好像很嫌弃她。
“不会就从我身上滚开!”金信哲语气冰冷狠绝,如果是为了救张家铭,他宁可不要她!推开沈静姝,他缩进被子里闭眸沉睡。
沈静姝就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不知所措,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她一个人站在床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周六早晨一缕曙光照射进来,金信哲有了清醒的意识,睁眸刚好看到沈静姝裹着被单趴在床头,头靠着他、眼睫处一片湿润,肯定是梦里哭过了的。房间里开了足足的冷气,她却一点都不盖,背上光溜溜地露出一大片肌肤。
金信哲心中涌起难过,看着沈静姝这样他很心疼,即便她为了别的男人迁怒于他,心底的爱却不会改变。
伸手将床边的那个人抱了上来,暖在被窝里,随后他给院方打电话、张家铭住院看病的钱从金氏这边划出。
“求你,不要这样对我……”身旁传来低低的耳语声,金信哲一怔、以为沈静姝醒了,没想到她只是嘴里念叨、眼睛还闭着。
情不自禁在她淡淡的娥眉处一吻,沈静姝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姿态像极了撒娇的孩子。
金信哲心中一暖,抱着沈静姝不忍放开,可今天早上他还有公事处理,不得不走。
起身后,金信哲帮沈静姝掖好被角,下楼嘱咐周妈煲一碗清火的汤,同时放上姜片和香葱预防感冒。
沈静姝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确有点小感冒,咦?她昨晚不是趴在地上吗,为什么现在睡在床上?一抬头就见桌柜旁放着一碗汤,房间里静静的,金信哲早就走了。她脑子里一片混沌,想起金少逼迫她做的事情,昨晚大约是她最沉痛的一晚,承受不住压力连梦中都不得安宁。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沈静姝一看是洛薇打来的,她不知道怎么办?迟疑地接起电话,没想到对方是高兴的嗓音,“静姝,你真有办法,本来昨晚张先生已经被赶出医院了,没想到凌晨又接到院方消息,将他转进了最好的病房。”
“哦,没事就好。”沈静姝心惊一场,想来也一定是金信哲暗中帮忙。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张先生骨骼已经在快速愈合了,比普通人断骨还要快,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效果。张姨和家铭哥都很感谢你,静姝,你要不要到医院坐坐?”洛薇这几天经常进出医院,渐渐跟张家铭母子熟络起来,也就改了称呼。
“不了,今天我懒得动,就呆在家里吧。改天再来看他。”沈静姝拒绝,她昨天心情不好,需要时间缓和一下。
电话挂掉,洛薇的话还响在她的脑袋里,不知道家铭哥的伤为什么恢复地那么快,莫非真的是金信哲帮了他吗?还有,欠下的那么多医药费怎么办,是不是也被金少补上?
他其实也还好,并不是丧尽天良的无耻小人,只是外表冷酷一点、对她凶一点,这些她都可以接受。
原来她误解了他吗?
沈静姝瞬间心情暖暖的,被子里还有金信哲未散去的气息,昨天她甚至做好了‘自杀’的准备。现在想想太傻了,即便金信哲真的侮辱她,她又怎么能死呢?太轻贱自己的生命了!以后她都不会再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