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诡异的气场显得有些搞笑,我们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就如同发生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
隐隐心中好笑的念头,爽朗地对着白松,“一切都ok,感谢不如请我吃饭吧。你等等我去拿包。”
上楼与叶翩翩擦肩而过,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现在看起来是如此的矫情。叶翩翩,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但是我已经开始讨厌你。
“你就不想解释解释?”陆南僵直地拉住我的胳膊,脸色铁青。
“就是你看见的那样,朋友不需要解释,不是朋友就是也没有用。你可以不用对我解释。”狠狠地甩开陆南的胳膊,径自走上楼梯。
坐在热气腾腾地拉面面前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对面的白松没有要吃的意思。“不好吃吗?”
“你是没心没肺呢?还是伪装地太好了?”白松看着小心翼翼地吹着拉面地我陷入了沉思。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想透露一点消息,可能是在他们的舞台上早已把我给忽略了吧。我,没有权利,没有资格发表任何意见。”
“你就没有想知道的欲望?”
“啊呀,我是想偷听是怎么回事来着,就被你给搅和了。”
“陆南也许是喜欢你的。”白松一脸考究的模样,眼睛盯着碗里的面。
我差点就喷了出来,“你今天是不是被冻傻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离谱的话来。”
白松一脸看白痴的样子望着我,我喝了一口汤润了润嗓子,“你如果知道我和陆南一直以来的谈话内容你就会明白,谁在他的心目中占有无比重要的地位。一直以来他站在谁的身边最多的那个人,也绝对不是我。”
看看白松一脸茫然,“叶翩翩,也许没有那个男生会拒绝吧。”我低着头,淡淡地补充。
白松恢复了一脸的冰霜,拿起筷子挑起一根拉面品尝,“扑哧”我吃着吃着不小心笑出了声音。
“白松,你什么时候这么三八了?关心起了其他人。”
白松的脸竟然开始有些粉红,“你才三八呢,你全家都三八。”
“你还是不是男生啊,这样挑着一根猴年马月才能吃完啊?”我用筷子指着白松手中挑起的一根拉面,还迟迟不肯放入口中。
环顾四周,墙壁,桌子,门窗都挺干净的,连服务员都长得挺白净的,洁癖么?
“呵呵,不用勉强的,你不喜欢,下次在豪华一点的地方请我啊。”我把白松的面往自己面前一拉。
“不是,我不喜欢吃拉面。”白松有些尴尬,但也没有阻止我拿走他的面,安静地看着我满心欢喜的吃着双份面。
“怎么了?”白松悠闲地喝了一口水,给我也倒上了一杯。“不要老是翻起你的死鱼眼,有事快说。”
“你原来是这个样子啊,也会说话,虽然有些臭;也会笑,虽然有些吝啬;也会开玩笑,虽然有时候挺低俗的,你……”还没有说完,脑袋上就被白松敲了n下,恶狠狠地说:“快吃,吃死你。”
白松爽朗的笑声荡漾在暖暖而又温馨地拉面管中,一声一声地在心中荡起一片片涟漪。曾经我就是晚上故意回家很晚,坐在桌子前看着程茗温柔地替我把面端上了,再给我倒上一杯水。没有父母照顾的日子,有着程茗地关心,整个冬天就永远都是暖暖的。
依然是忙碌,虽然陆南还像往常一样跟叶翩翩我们一个桌子学习,依旧给我带饭回来,但是脸色一直不好看。叶翩翩偶尔会带来零食,递给我,让我给陆南,每次看见他低垂的脑袋,一直好似沉溺在书中的状态,我就倔强地一句话也不肯说。这都是什么啊,我又没有错。
时间就在我紧张地备考中一溜烟地走过,内容全都抛洒在了试卷上。考试一结束,不管考得怎么样,个个脸上都像中了头彩一样,呼朋唤友地去疯狂地挥霍自己的时间,生怕委屈了自己。
每个饭馆都坐满了学生,大家就像是饥饿了许久,第一件事想起来的就是吃饭,吃饭也不错,尤其是在这样寒冷地冬季,人暖,人情也暖。
动漫社团的人在白松的一句客套的问候下,大家毫不客气地就冲向了奢华的酒店。看着白松淡然的笑容,还真是不禁为他心疼了一下银子。
大家坐在宽敞地套房里,古色古香地桌灯显得及其的高雅,柔和的灯光照耀的一种透人心间的温暖。这样的环境下,坐着我们这样一群嘻嘻哈哈的少年,一切似乎山有了水的依傍变得灵动了起来。
大家一开始显然是被这样秀美的房间给吓到了,但加上酒精的催促本性很快就显露了出来,有些顾忌平时严肃的白松,他一句“大家尽兴,”轰的一声如同炸开了一样,酣畅淋漓地表现了大家的自由自在。
“你看白松,简直就是上帝,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帅没有人追求吗?”周围一阵喧闹,小紫凑过来鬼鬼祟祟地样子,声音低低地钻进我的耳朵里,还伴有火锅咕嘟咕嘟地冒泡的声音。
我垂着眼眉,有些紧张地盯着小紫的嘴唇,“为什么呀?”
小紫加了一个肉丸放进了锅里,我看着入锅的肉丸开始觉得浑身有些滚烫。心理默默的念叨着,不会白松的事情别人都知道了吧,我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透漏出去,千万不要说出来。我有些呼吸急促,紧张兮兮地抓着小紫的胳膊,“哪有你这样的,吊人胃口。”
小紫微笑着瞥了我一眼,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重新压低声音,“你不知道吧,白松有虐人倾向啊,在他们家做保姆的没有长过一个月的。然后就有了这样一句话:如果你喜欢上了白松,就肯定以及确定了你是有自虐倾向。”
“啊,原来是这样啊,恩,看出来了呵呵。”轻轻舒了一口气,继续品尝美味。
“那你没有自虐倾向?你不是跟白松关系很好嘛?”小紫三八地又凑了上来,冲我挤眉弄眼。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程茗的名字在上面闪烁。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我冲小紫做出一个回来在收拾她的手势走出包房,一直压抑着自己,不要太激动,要表现的自然一些。
我一直低着头紧张地捏着手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白松眯着眼睛一脸考究的脸色。
“喂,一可。”清淡而又温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直盼望已久的声音就在耳旁。
“哎。”我尽自己所能双手抓着手机,淡淡的回答。
程茗简单的询问我什么时候回家,问我一切是否安好。而我除了说“是”以外再也没有别的语言,表达能力一下子匮乏的如同干涸的沙漠。
电话那头是一段长长的沉默,“没什么事情那就这样吧,我们回家再聊。我等着你回家。”
然后是彻底的挂线,嘟嘟单调的声音就像是心脏停止了一样。我依然拿在耳边,张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恐怕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了,那么多话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想问问他跟叶翩翩怎么样了;我想听听他是怎么度过的那个十一,叶翩翩怎么回来就一脸的冷淡;我想看看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创作;我想讲讲在一个社团里挺有意思的事情;我想让你对我说我只不过是你的邻家小妹,你对我依然像以前一样的温馨。其实如果你不想解释你跟叶翩翩怎么样在一起的我也不会生气,我不会妒忌她,更不会就因此而对她不好。
“我等你回家”这句话,我已经等了很久,久到已经不记得当时期盼的神情。我可以因为这句话再次抓住你不放么?
窗外已经是灯火相辉,马路上的灯火就像一串串地琉璃一样,仿佛生命中流淌的一个个生命,一闪一闪地,汽车穿梭在其中,像是一个个不可避免发生的事件,在灯火的守候中淡然的流动。
背后依着的是循环撒下的玫瑰花瓣,每一次美丽的向上飞舞就伴随着最终的堕落,手指放在玻璃上,玫瑰花在不停地被抛上又被抛下。有一天,我愿意一直被抛上世界的顶端,那么被扔下来的时候一定是粉身碎骨了吧。现实总归是现实,怎么可能有了幸福的云端又有地上的平安呢?怎么可能鱼和熊掌都兼得呢?我又怎么可能留着叶翩翩又扯着程茗不肯放手呢?心脏一阵绞痛,什么都放不下,最终什么都会失去。
“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白松插着口袋站在我的面前。我依然趴在玻璃上,静静地调整自己的气息。然后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