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尽快的办妥这件事情,这样失恋的女人才能够解脱出来,踏上幸福的归途。两个男人一脸壮志凌云的模样,他们在心底偷偷的下了决定,绝对会挑个绝佳的男人给他们最亲最爱的女人。
而房内,师以晴丝毫不知道门外的那场乌龙,她只是大口大口的咬着苹果,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手机。
离开白家已经好几天了,可这期间,不论是警署还是白英杰都未曾来过电话,这让她心底的期待越加落空了。她不知道自己期待着什么,只是觉得,或许那个男人应该出现当面说明一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是错把她当成别人的无心之举?
是玩玩而已的一夜情?
亦或者是酒后的冲动……
不管是这其中的哪一种原因,她只是想要个解释而已。虽然明知道他们之间的那夜只是一场错误,但师以晴却隐约想要知道白英杰心底的想法,就算他并未将她放在心上,她也想听他亲口说出这句话。
也许这样,她才会真正的死心。
“唉……”
将手中的水果核精准的丢到门后角落处的垃圾桶里,师以晴百无聊赖的盯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心想着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在家里这些天,她几乎都快要闷疯了,整个人呼吸着窄小房间的空气,她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发霉了。
现在,警局她是回不得了,毕竟她现在正在执行任务中。
回白家?那更是不可能了,她和白英杰发生了这种关系,自己还没想好要怎样面对他呢。
那,她到底该去哪儿?
脑中倏然浮现了一张许久未曾在脑海出现的脸,她长吁了一口气逼自己收拾好阴沉的心情,换上了一身休闲的衣服。
许久没去那儿了,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
再次开了门,她终于看得见沙发上叽叽咕咕的两个男人了,师以晴有些无力的开口道:“老爸,你准备些糕点吧,我带些糕点给刘sir和其他弟兄。”
语毕,她又缩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丫头终于肯出去见人了,我先去准备糕点。”师父完全忘记了刚刚的话题,直接钻进厨房做着自己的拿手糕点。
师逸轩一个人在客厅,手上原本发着短信的指头也停顿下来,半晌,手中的电话传来短信的声音,他赶忙看着信息。
“啊……遭了。”那同窗未免手脚也太快了,他不过是刚刚才打电话拜托他而已,没想到事情就已经搞定了。这条短信,是通知他关于师以晴个人信息已经被收录在明天的晨报上面了,还是最大篇幅的那一版面。
惨了,老姐究竟有没有失恋?
“老爸,那个……”他站在厨房门口,眼干巴巴的望着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身影,却难以启齿这件事。
“恩?”
师父一手捏着两个鸡蛋,四个鸡蛋这么轻轻地一撞击,蛋壳和蛋清蛋黄分离了。他放了些面粉进去一起搅拌着,分神抬头望着自己的儿子,手里的搅拌棍和玻璃碗想触碰的声音发出叮咚的声音。
这声音十分悦耳,可停在师逸轩耳里,却有些胆战心惊。他瞥了眼被丢在垃圾桶的鸡蛋壳,想着若是老爸知道他已经将老姐的个人信息全都给了报社,自己的脑袋会不会被当成鸡蛋一样……轻轻一碰撞,就直接开花了?
吞下肚子里的话,他干笑着摆了摆手,“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多做点糕点吧,我也饿了。”
语毕,他便认命的缩回了自己的房间,期间还不停的祈祷着,只是刊登一天的报纸而已,希望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新闻。
锁定自己的爱车小绵羊,师以晴两手满满的望着面前摇摇欲坠的横匾,眼中一阵感触。这里是郊区的一间警察署,因年久失修而看起来十分的老旧,但这里确是她调职前的工作岗。
站在门口空叹了好几口气,抬着头,半晌她终于提起力气迈开步子。一路,她想着见到刘sir之后要说些什么,可是心底却一阵迷惘和心乱,反而是白英杰的那张俊脸一直都闪现在脑海中。
该死的,她究竟是怎么了?她是吃了那男人的毒药,就算是离了他,也非要想着他不可吗?
在心底咬牙切齿暗咒了几句,转眼之间,她已经进了警局。
“康叔,我回来了。”师以晴扬了扬手中的点心。
熟悉的嗓音让昏昏欲睡中的康叔回过神,他抬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惊喜的站起身来,“以晴?你不是调到市中心的警署了吗,怎么,今天放假?”他像以前以往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点心,放在桌上准备开动。
“恩……我休假。”师以晴吞吞吐吐的说谎。
为了怕康叔会察觉到她的异样,她故作不经意的抬头张望着,“咦?阿达呢,他是不是又出去调戏美眉了,还是躲在哪儿去偷懒了?”
康叔正准备回答,可办公室里的人早已经听到动静,冲出来的同时也回答了她的问题。
“阿达升职了,他现在可是这间乡村警署的老大喔。”
师以晴呆滞的听着面前人的话,半晌,她忍不住噗笑一声,“阿达,别玩了,刘sir呢,在办公室吗?”
她想着,阿达肯定是因为贪玩而被叫到了办公室。
“刘sir算是脱离苦海了,你调职没多久,刘sir便的升职令就下来了,据说他是被调到了某个外滩的小岛上。哎……那多逍遥啊,山高皇帝远的,在岛上他就是老大……”阿达一脸羡慕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师以晴脸上怪异的神色。
耳边一阵轰隆声,师以晴脸色大变的朝着办公室过去,里面原本整洁的办公桌上丢得到处都是文件,地上还散漫着零食的垃圾袋。若是刘sir还在的话,他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办公室变成这样,这就是说……
这就是说,阿达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被调职了?
就算是调职,他也应该告诉她一声呐……
“以晴,刘sir走的时候没跟你说吗?”阿达嘴里还塞着大半块点心,后面的康叔狠狠地捏了捏他的手臂,他这才注意到师以晴苍白的脸色,嘴上的动作忍不住小了下来。
还真没说啊!
推开阿达,康叔上前拍了拍师以晴的肩膀,“刘sir离开的时候很仓促,可能是这样,所以才没有时间跟你说吧。”
表面上康叔虽然这样说,可心底却忍不住大骂着刘思仁。虽然他对急功近利的刘思仁向来就没啥好感,可也没在背后说过他半句,可这一次,他真的是忍不住了。
想起刘思仁刚收到调职信便急忙离开的模样,他忍不住嗤笑着。
好歹他们也是同事一场,半句话都不说,刘思仁就这样沉默的离开了。虽然这里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可他们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感情也有同事情啊。
势利眼。
“以晴,要不你给我们说说你在市警署的事情吧?”为了转移师以晴的视线,康叔挠着后脑勺想到了这个话题。
即便是心底十分的失落,可是师以晴依旧收敛好了脸上的落寞,她抬头笑望着阿达和康叔,讲着自己在市警署的事情。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夕阳便已经西下,只留下一道残败的破日余晖。那昏黄的光圈,就像是刚刚经历过烟硝的战火一般,带着些许残缺的美。
原来,刘sir已经调职了啊。
心底,有种莫名的空洞,她仿佛还能够听见自己心脏残缺那块的风声。刘sir的离开对她来说影响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但她却想知道,为什么他会一句话都不留下便离开了?
驾着小绵羊从警局出来之后,师以晴百无聊赖的穿梭在小路之间,她一脸落寞的望着前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将车开到了哪个地方。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她没有丝毫疲惫的感觉,长途跋涉的运动让小绵羊似乎有些难以忍受了。它的声音越加的低沉起来。约莫才五分钟的时间,小绵羊便华丽丽的熄火了,她怔忡的停了下来。
下车之后,她努力的想要找出小绵羊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它依旧是一声不吭,安静的横躺在路中央。
身后嘈杂的大货车按着喇叭,四周看起来还算是闹腾,她奋力的牵着小绵羊,推车朝着一旁过去。
在附近随便找了个修车的小工厂,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趁着天色还早,她决定在这个陌生的小镇上逛逛。
这里看起来虽然不属于繁华的经济中心,但比起普通的小镇看起来繁华许多,人也很聚集。她漫无边际的在街道上走着,心中的空虚让师以晴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目光慵懒的四处游晃着。
半晌,在一件酒吧门口,她止住了脚步。
酒吧,她从来都不曾涉及过这样的地方,在她心底一直都认为来这种地方的人,只是无聊的浪费自己的时间和金钱。可是今天,她却有种很强烈的冲动,内心无端窜起的这种欲望控制了她的行动,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踏入了这间酒吧。
在门外,她几乎听不到一丝的音乐声。
可一踏进来,超级HIGH的音乐声让人有些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