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人没有想到,沈子静会拼命,以前不是没有欺负过她,可以前的她被欺负了也不敢回嘴,还手,没想到这一次,这死丫头还敢动刀子,还真是让沈家人吓了一大跳。
“没想到还长本事了,动刀子,贱货,我看你是不是疯了。”看到沈子静不要命的动作,沈老太婆心里有点害怕,可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子静听话,快把手中的刀子放下,你这是不孝,是要被沉塘的。”三婶子躲到三叔的身后,伸出一个脑袋对着沈子静说道。
“大嫂你快劝劝子静,让她把刀放下!”三叔沈大月不停的对着沈子静娘使眼色。
可明秋意早就被沈子静的动作给吓呆了,如今都没有回过神来,沈大月的眼色,她哪里看得见。
沈家众人看着沈子静不要命的动作,心里想着她肯定是被退婚,想不开得了失心疯。
一时之间,房里安静了下来,沈家人和沈子静僵持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当然谁也没有向对方走近一步,最后还是被去拿家法回来的沈大季打破了僵持。
沈大季进门后,看着手上拿着刀子的沈子静,又看了看火铺上的众人,眉头皱了皱,严厉的说道:“子静,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我今天想跟奶奶还有爷爷讨个公道。”沈子静看了他一眼,握着刀子的手紧了紧。
“什么公道不公道,你先把刀放下再说。”沈大季指着沈子静手中的刀说道。
沈子静听了,冷笑一声,“你们真当我傻呀,我今天就放话到这里,如果不给我们个公道,我们大家就一起死在这里。”
“呼”
众人一听沈子静的话,都大吃了一惊:这贱人是来真的。
“你这个小贱蹄子,偷酒了,还有理,看我不打死你。”沈老太婆什么时候这么的窝囊过,想着就拿起旁边的椅子丢了过去,‘嘭’掉到了地上。
今天在村长面前丢了脸皮,没想到一回到屋,自己女儿又说了老大家的贱蹄子偷了酒,心里的火气猛涨,想着把那贱货叫来撒撒气,去去火,可没想到,今天这贱蹄子像变了个人似的,见人就咬。
“那酒放在那,凭什么别人可以拿,我们用一点就是偷,还有,今天你们一家人出去吃酒,一大堆家务让我们干,可是你们有留东西给我们吃了吗?你们可想得真好,光想着让我们做事,不让我们吃东西,真是好狠的心。”
“小贱蹄子也想吃东西,我呸!”沈老太婆朝沈子静吐了吐口水。
“好,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二叔和三叔家做多少事,我们几娘两也做多少事,他们吃什么,我们也吃什么。”
“我说子静,你什么意思怎么又到我们头上了?”二婶李春花听了不得了。
“什么意思,就是我说的意思,为什么同是沈家的媳妇,你和三婶每天就是吃饱了就出门唠嗑,我娘整天就累死累活的做?”来到这里的半个月,沈子静看了这沈家的情况是特别的不服气,今天就得把这个事情解决好。
“你……”
“还有,我和我妹妹就不是人了吗?一天到晚有做不完的活,可是长富长贵他们呢?他们做了些什么?”
“贱货,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你们几个赔钱货不让你们做事,难不成还得让我的乖孙来做?”
……
“一家人在吵什么?”
正当沈大季和沈大月来夺沈子静的刀子时,火铺的们开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被堂叔叔搀扶着走进了门。
“三叔,您怎么来了?”沈老爹一看到来人,连忙走下火铺,想把老人扶上火铺。
“我再不来,你们这就要出人命了。”老人看了看沈子静手上的菜刀,又看了看正想夺刀的沈大季和沈大月。
“三叔公,你说什么呢?家里这小孩不乖,我正管教管教她,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沈老爹说完朝沈老太婆看了一眼。
沈老太婆也连忙回过神来,“三叔,你上火铺坐,我去拿些好茶叶来,那茶叶可是大今带回来的,味道不错。”说着就下了火铺。
“娃子,你拿着刀做什么?”三叔没有理沈老爹和沈老太婆的话,只是看着沈子静说道。
“三叔公,我这是正当自卫,如果没有它,我的小命是随时都会丢。”沈子静真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刚刚还想着不活了,现在又在自卫保护小命。
沈家的人听了一阵鄙夷。
“铁柱,我刚刚看到大季到祠堂里拿家法,我怕出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铁柱你叫大季拿家法来是怎么回事,谁犯事了?”三叔公年纪虽然大了,可威严也跟着大,他的话一出,沈老爹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
“你也真是的,这谁犯了事,要处置也是族里处置,你怎么能动私刑呢?”
“三叔,你这说的什么话?这小辈不知理,我们教教怎么了?你看看她手中的刀……”沈老太婆拿着茶叶回来,看到自己相公被训得话都不敢说,连忙出口说道。
“你!铁柱媳妇,我还没有说你呢?今天你们在村长家那做的是什么事呀?你就不怕得罪人?”三叔公回身又教训沈老太婆。
“哼,我才不怕,我儿可是秀才,这村长做事都得掂量掂量。”沈老太婆的四儿子去年考上了秀才,他们家现在这村里可是地位不小。
“一个小小的秀才你就得瑟,铁柱媳妇你就不要忘了你儿还要考举人,到时有人来查,你们的家风就是这样?你儿子的前程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你……”
沈老太婆一听,说不出话来。
……
经过三叔公的一阵调解,沈子静和沈家人的矛盾暂时告了一段落,沈子静也为自己的娘亲和姐妹们谋得了一些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