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一声炸响。格诺彻底烟消云散。
没有给予格诺怜悯,在格诺对他释放出杀意的时候,格诺的命运就注定了。
【死,死了!】。
四个剑师一脸惶恐,怎么回事,格诺怎么死了!他们明明没有听到动静啊。
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格诺被暗算了,到底是谁,为了什么目的,要对格诺出手。
他们环顾了一遍四周,企图寻找到有用的东西,但遗憾的是,周围只有一些碎渣,已经完全看不出形状了,发黑的肉块散发出一股股烧焦的味道,给人一种恶心的感觉。
那是格诺的遗骸!现在,他们来不及收拾这个倒霉蛋的尸骨,他们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动的手!
费克脸色平静地站在原地,他知道,这些人肯定会怀疑他,但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他只是借助三公子的名头去一趟秘密坊市,和他们迟早要分开,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原因猜忌他实属不智。
从另一方面看,就算他真的动了手,他们又能如何,四个剑师而已,难道以为自己能逃得了吗,格诺的下场就摆在这里,不怕死的尽管来挑衅他吧,他保管一个一个地杀掉他们。
唯一让费克重视的只有三公子,这小子有头脑,也有能耐,他有一种预感,此人是他的劲敌!
要知道,连格鲁都没有被他放在心上,从这点看,也能猜测出三公子的实力绝非等闲之辈。
虽然她没有出手,但费克有一种预感,她很强!比格鲁还要强得多。
【死了!】。
她有些意外,和四个剑师一样,她同样没有看到格诺是怎么受伤的。
按照一般常理来说,陌生人不太可能下手啊,费克和他无冤无仇,何必要杀掉格诺呢,而且,杀掉格诺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没有恩怨,费克怎么可能出手。
因此,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暗算她,不太可能是她的手下,同为剑师,四人的水准相差不多,想要无声无息除掉格诺,至少要比他强出一筹,而费克没有下手的理由,因而,她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是谁,难道说在阵中还有其他人存在吗。
“精彩啊”。
一道细腻的声音出现在了费克的耳畔。
“小家伙,你以为没人能看清你的把戏吗”。
又是那道声音,这一次,费克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口气,就像拿着逗猫棒的女人一样,其中有着深深的戏谑。
“你是谁”。
费克低声问道,与此同时,他迅速环顾了一遍四周,没有人,在他的视野里除了三公子和她的护卫外一个人都没有。
“你可以叫我琳达”。
在水镜阵法后面,一个长相妖艳,身材丰腴的女人笑着道,她的眼睛是稀少的古铜色,皮肤很白很细腻。
她的身上则挂满了各式珠宝,其中甚至有几块宝石的价值比封魔结晶还要高上许多,她的身旁站立着一个老仆人,如果费克在场,他一定能感觉到老仆人的不凡,他的身上仿佛有一团汪洋大海,给人的感觉带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意味。
这种感觉,他只在朗姆教父的身上看到过。
【小姐,何必理会一个小人物】。
他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水镜阵法,那个年轻人确实有些意思,不过在他看来,费克最多能活到三十岁,魔物入体了,没有大能给他洗髓易骨,他早晚要成为黄泉路上的一堆白骨。
至于堕落嘛,这个要看机缘。
没有理智和拥有理智完全是两个概念,而且,身为人族的一份子,他没有理由救助费克,若非大小姐开口了,他压根懒得理会费克。
他们根本不在一个世界,费克身边的小丫头倒是有点意思,但比起大小姐来说,她还太嫩了,她的父亲算个枭雄,至于她,连成为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说不得,她的父亲已经把她当作了弃子,豪门无情,他已司空见惯了。
【海伯,这个小家伙还是挺可爱的嘛】。
扭了扭腰肢,她吃吃地道。
有能力,又有手段,心性也可以,如果时机恰当,她未尝不能给费克一个机会——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你想怎么样”。
搜索无果,费克不再苦寻,听对方的口气,她似乎肯定自己能吃下他,这就说明两人的力量有质的差距,面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大能,他果断收起了尾巴。
这个叫琳达的女人没有揭穿他,要么,是另有企图,要么,闲得无聊,他认为琳达不会无缘无故的开口,难道说,对方看上他了吗。
他承认自己很受女孩子的欢迎,但事无绝对,谁知道琳达想玩什么花样。
“没什么,只是单纯觉得你很有趣而已”。
琳达呵呵笑着,就像她所说的一样,她发现费克完全是一个意外惊喜。
她的眼睛拥有着看破迷惘的能力,简称【真实之眼】,这种血脉只有上古人族才能拥有,她的家族就是其中一个分支,虽然没有绝对的主导权,但在第四域,第三域这种小地方,她就是手段通天的大能。
别的不说,她身旁的海伯一人就能灭了整个第四域。
她看中了费克,却没有强夺他的打算,他们迟早会见面的,到时候,她自然能判断自己的眼光正不正确,费克是一只虫还是一条龙她拭目以待。
【还以为你要勒索我】。
听到琳达的隔空传音,费克松了口气。
他可是穷人啊,捂紧着次元空间袋,他活像个守财奴,但又有谁知道,身为一家之主,他要为玛丽和奈奈酱操碎多少心。
别的不说,玛丽在医术上的投入就叫他倾家荡产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同意偷窃地精一族的秘药,那些绿皮矮个子,个体实力不强,但追踪的手段非常多,愣是把他从地底撵到了第四域的边境,若非有大军驻扎在那里,他想要逃脱非得要花费大力气。
事后,他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幸亏玛丽及时出现,给他缝了一百多针,又在旅馆里休息了整整两个星期,他才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