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状作沉思说道:“前些日子,在酒楼上儿子与那位封子昌封公子的确发生了些小规模的冲突,那位封公子在那次冲突中吃了一点小亏,说来这事儿是有些我的不对,不该着脏了自己手去与那种人一般计较。”
上官博惊讶道:“这事情不是了结了吗?打了几个耳刮子,皇上罚了你一年的俸禄,又让府上赔了五千两银子……难道封公子对皇上的判决不满,嫌五千两银子数目太少,所以便要又来诬告你?”
阿宝皱着眉,苦巴巴应道:“大概是这样吧。”
父子二人演双簧似的,说得有鼻子有眼,说得几个差役大哥,一愣一愣,面面相觊。
没办法,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得随咱们到衙门去。
几位差役大哥仿佛专门为了替国舅爷开道护驾一样,前倨后恭将被告上官宝请进了京城守备府。
王仁德一见恩师的公子来了,急忙命人备坐。
阿宝也不客气,大模大样往堂上一坐,打开洒金小折扇很大牌地扇了扇道:“怎么不见原告啊?”
“少爷有所不知,那位封编撰身受重伤不能亲自出面,所以就委托了封府的管家代理此案。”王仁德急忙上前温言解释,一脸的奴颜卑膝的奴才像。
“啐,既然原告请人代理,那小爷我也可以请人代理,小爷最近也身子不爽,告辞!”上官宝一听那个封子昌根本不打算露面,心里虽然知道自己昨天夜里的确把他打的不轻,但懒得在这公堂上蘑菇,借故做出生气的样子甩袖离堂而去。
王仁德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请上堂来的被告,众目睽睽下扬长而去,不由气得一口痰堵住了喉咙,背过气去了。
守备老爷突然背过气去,大堂顿时一片混乱,哪里还能审什么案子。
封府的管家不得不灰溜溜地回府向封子昌复命。
“还有天理了没有?还有王法了没有?”
脑袋肿得跟扑满一样的封子昌捶着床帮子恸哭流涕,两条腿上用夹板固定了动也不能动,满身又缠了厚厚的棉纱,整个人就木乃伊一样恐怖。
听到封子昌野狼般的惨嚎。花白胡须的封老太爷在儿子的扶持下颤颤巍巍走进孙子的房间。
“昌儿,不要哭,爷爷给你作主。去,给我那当娘娘的孙女儿口信,就说老太爷要进宫求见皇上。”封老太爷对儿子封必达喝道。
封必达是封昭仪的爹,封子昌的二叔。官居尚书之职,是个极为孝顺的腐儒。
一见老爹气得直咳嗽,不由皱了皱眉道:“子昌被人打成这样,儿子决对不会坐视不管。儿子这就进宫去见昭仪娘娘。爹你年纪大了,就在家里好好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