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本王自会留意,如今军中粮草已充足,将士们正志气高昂,济津城的攻打还是越早越好。”司徒勋抬头网东北方向望了一眼,远远的,济津城似空中楼阁般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城头耀武扬威地插着北魏的大旗,司徒旬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王爷不必忧心,有了粮草,夺回济津城指日可待!”徐达右手握拳在空中猛地一挥。若不是因为自己出城迎战重伤在狄龙刀下,王爷为救自己率兵出城,让城内的奸细有机可乘,济津城就不会那么容易落入北魏的掌控。
司徒勋知道徐达又为丢了济津城而自责,不由安慰似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起身往上官宝的方向走去。
阿宝早就看到司徒勋在不远处与自家那位仅见过一面的二姐夫在窃窃私语,此时见司徒勋走过来,假装没看见,继续用刷子给御风刷皮毛。
“初来军营还习惯吗?”司徒勋微笑着问。
“啊,还好。就是夜里冷。”上官宝一边忙着,一边状似无意道。
“你?!”司徒勋一听她提到夜里冷,就想起昨天晚上这小子深更半夜往自己床上爬的事情,不由气得肺炸。
刚好一扭头看到白羽在帐篷后鬼鬼祟祟地往这边偷看,不由怒吼一声:“白羽!”
糟了,王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白羽眼见自己又要成为王爷的出气筒,十二分不情愿地从帐篷后磨磨蹭蹭走了出来。
“你是不是很闲很没事做?去,围着校场跑五十圈,啥时候跑完啥时候吃饭!”
俄地娘啊!五十圈?一圈二里地,一百里地跑下来还让人活吗?
话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呢?
白羽刚要卸掉盔甲,想减负起跑,就听到身后王爷的暴喝声:“谁准你丢盔卸甲的?”
娘啊,穿这十几斤重的盔甲,眼看太阳已经一竿子高了,再不赶紧跑,今天连晚饭都没得吃了。
阿宝拍了拍遇风刷洗得油光瓦亮的皮毛,望着远处那个踉踉跄跄跟乌龟爬似地人影,不由时不时地喊了一声加油,喊得那个辛灾乐祸阿,喊得在校场边蹲着的展翼都心有不忍地捂上了耳朵。
“嘿,今天中午的面片真是好吃哟!”
日当正午,大太阳底下白羽还在努力努力再努力为哪五十圈奋斗,某宝却端了个青花瓷碗选了个舒适的大树底下,一边吃面片一边逗弄疲惫不堪饥肠辘辘的白羽。
“你好,我市征北将军徐达。”走过校场的徐达,看到树荫下那个辛灾乐祸的小子,刚毅的面庞上不易察觉地浮起一抹笑意。就这么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怎么会是王杰口中的钦差大人又怎么会是王爷所怀疑的北魏奸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