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阿宝,你这头上生出黑发来了呢。”纤纤摸了摸那些黑色的短发,不由惊喜大叫,原本想弄顶假发给阿宝戴,如今阿宝这个模样,却更像一个少年。
“是吗?”阿宝大喜,急忙拿起桌子上的铜镜,左右前后地看,果然是黑色,而且已经长了有二指长,竟是直竖竖的向上,有些愤青。
……
……
军中缺粮已有三日。
校尉以下军士,每人每天只分的二两米。对这些整日冲杀的汉子们来说,二两米不够塞牙缝的。听说朝廷押送粮草的车马到了,不由纷纷欢呼雀跃起来。
靖南王司徒勋正在为粮草苦恼,听闻费允祥押运的粮草到了大营一里外,顿时高兴地亲自骑马前来迎接。
远远的一个人,骑着黑色的骏马,穿着银色的战甲,满脸征尘出现在面前,阿宝差点没认出这个胡子啦渣黑脸膛的家伙就是以前那个娃娃脸司徒勋。
“见过靖南王千岁!”一见王爷亲迎,费允祥慌忙率领押粮官兵下马给王爷请安。
阿宝愣了愣,也随着大家单膝点地,泪眼模糊间却听得那人说:“费大人辛苦了!王校尉辛苦了,将士们辛苦了!起来!大家都起来!你们顺利押运来粮草,按说应该由本王向你们致敬!”
沿途的风波,司徒勋已从王杰的飞鸽传书中悉知一切,却不知道近在他身边跪着的兵士中就有他牵肠挂肚的女人。
“兄弟们怎么不进大营?御林军弟兄们都跟随王爷进大营去了。”一个接受负责看押粮草的北大营兵士,见押运粮草的御林军被弟兄们欢呼着拥进大营,唯留下一个个子矮小的士兵还傻呆呆地立在那里,不由上前笑嘻嘻地提醒。
“哦。”阿宝抬手摸了把眼泪,喉间有些哽咽。数月不见,他似乎变了个人一样,变成了一个铁打的汉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管兄弟……”王杰一回身不见了上官宝急忙回身来找,见阿宝低头抹眼泪,心中不由一酸,唉,真是亲人相逢不相识啊。
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就是日夜你思念的那个人。
近在咫尺,远若天涯。
……
粮草车顺便带来了慰劳军士的肥羊美酒,今日的北大营如同节日般热闹起来。
北大营的士兵们纷纷与雪中送炭的御林军兄弟拥抱痛饮。
靖南王司徒勋业吩咐手下在大帐中治下一桌酒席,为远从京师而来的费允祥费大人和王杰王校尉接风洗尘。
阿宝只是名亲卫,没有资格进帅帐,也不与其他兵士同席,只静静地立在帅帐外,听里面司徒勋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