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这狗屁司徒勋怎么又发神经了?阿宝从小野惯了,脑子里哪有什么纲常伦理的痕?可司徒勋虽然也是个洒脱的人,无奈从小就接受宫规戒律的教导,知道有些事情可为,而有些事情却不可为。
俗话说,兄弟妻,不可戏。自己要是真与阿宝整出什么事来,那就是夫子们嘴中最**最无耻最最不可饶恕的**。
自己是男人,怎么可以让心爱的女人背负上如此不堪的骂名?
司徒勋强自抑住因着阿宝突然醒来而激动不已的心情,径自冷着脸推开窗户,纵身跃上冷宫瓦面,消失而去。阿宝紧跟着追出屋子,这才发现,屋外竟然是漆黑一片,似乎尚在深夜。
“呜呜呜,臭勋,竟然又抛下我……呜呜……”阿宝不见了勋的身影,不由小手难过地堵在嘴上,呜呜哑哑返身回房哭了起来。却听见院门外有人推开冷宫的大门走了进来。
“谁?”阿宝厉声喝问。
“小姐!你醒了?”是云英惊喜莫名的声音,近了才看清元英用包袱包了一捆鼓鼓囊囊的东西,有些鬼鬼祟祟地关上宫门走了进来。
“小姐,你可醒了……呜呜……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云英近前见果然是自家小姐醒来了,不由喜极而泣,急忙将包袱在殿前的青石板上放了,这才意识到小姐竟穿着单衣站在风地里。
“小姐外面冷,赶紧进屋子去!”说着就去搀扶,不想一手的脏污倒将阿宝白色的里衣落下黑黑的墨印。
“你那手怎么脏成那样?弄墨染的?”阿宝捉住元英的一双手,这才发现这双原本水葱儿似的一双嫩手上已经长满了老茧,手背上更是裂口斑驳,灯光下殷殷的似有血丝露出。“告诉我,这些日子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粗活,怎么把一双手搞成这样?”难道司徒俊见自己假死没处撒气就去惩罚云英?
“小姐,快放手,让奴婢先去洗洗,没得又落你一身黑。”云英见自己那双脏手黑得都往下落着炭屑,不由想起包袱里抱着的宝贝。趁阿宝撒手,急忙拾掇起包袱,拿进了屋子。
“这包袱里包着什么宝贝?”阿宝有些好奇,上前就要打开放在屋角的那堆东西。
“别动!”云英正要洗手,一见小姐也要同自己一眼染成黑爪,急忙出声制止,“里面就是些木炭,不是什么宝贝。”
“不是宝贝你还这么神神秘秘地半夜三更弄包袱包了来?”一听云英说是木炭,阿宝更是奇怪,心想屁钱不值的木炭竟然就宝贝成这样,云英发什么神经?
伸手揭开来看,嘿,还真是一包袱黑黑的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