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本王说清楚,什么珠胎不珠胎?”司徒勋咬牙切齿道。
“啊呀,珠胎你个王爷还不懂啊,我告诉你说,放下我,不然你会后悔,某家可不是普通人,某一向可是看好你的哦,你不会也是那种玩了人家姑娘不认账的人吧?”冥使现在寄身的这位周先生可是肉身凡体,哪经得住司徒勋的力气,衣领子揪在人家手里,不禁快断气样拼命嘶吼起来。
“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本王揍扁你?”某勋真是要被气疯了,凤目一片血红,心也刺疼得要滴出血来。自己心爱的姑娘结了别人的珠胎,真是比凌迟都让人难受啊!
“这么说不是你做的?”
冥使上身的周先生突然醒过神来,急忙挣脱开某勋老虎钳一般的大手,又开始码那几根看起来十分长短不一的手指头。码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却又禁不住连连摇头道:“作孽啊,作孽,怪不得这位素黑行者要说对不起的话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让人无能为力,啧啧,无能为力!”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本王说清楚!”司徒勋暴怒之下一掌拍在黄花梨木桌上,只听轰得一声,整张桌子眨眼间便成了一堆木屑。
“暴力!绝对暴力!没想到人类如此暴力!”周先生吓了一跳,心想幸亏没拍在自己寄身的这张皮囊上,都用了这些日子,话说有感情了啊,不小心切一下碰一下也是会心疼半日的,真要拍碎了,怕是也会像人类那样哭上几下下吧。
“算了算了,王爷若不同意某的主意,那某家这便告辞!”周先生说着话转身就走,却被人一把捉住了袍袖。
深湛寒冷的眼神,冷淡厌倦的神情,扯住周先生泡袖的竟然是素黑!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不要扯着某家的袍子啊!”周先生冷眼瞥见司马云英与展翼从院子外走来,急忙高声叫着以示清白。
我啐,看那双烂烂的桃花眼,再对云英不规矩,小心让你老小子提早去拜见阎王!展翼一看那人邪不留丢的一双眼目往云英身上遛,火气不禁腾腾上窜。
“请先生解救小女子!”素黑口中说着恳求的话,面目间却依然一片清冷。
这冥使之所以出现在上官府原本也就为这一档子事,哪能说不管就不管,不过是看那靖南王暴黑的一张脸,故意做作一下而已,现时见有人给搭了台阶急忙借坡下驴。
“求人不如求己,其实姑娘只需做到无我便可。无我也便有我,有我也便无我。姑娘是聪明人,想来不会执着于一个本不存在于世的名字了吧。”
展翼听这老小子矶叽咕咕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刚要上前挥拳就打,忽见自家少爷冷着一张脸立在一边,不由惊喜道:“爷,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