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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巴特尔教授的幽默

一路上,路小果等三个小伙伴跟巴特尔教授谈天说地,笑语不断。路小果觉得巴特尔教授除了脾气有点怪以外,其实也是一个很不错的老头,他为人很和气,也很幽默。

比如在说到将来的理想时,他就对路小果说:“路小果同学,你长大了一定要选择当一个外科医生。”

“为什么呀?”路小果好奇地问。

“因为你思维敏捷,遇事冷静沉着,最关键的是,当女外科医生穿着白大褂,拿着手术刀,多骄傲啊。”

“可是,我怕血呀!”路小果说。

“血有什么好怕的,血是由红细胞、白细胞和血小板组成,它的红色无非就是来自于红细胞里面的血色素而已,它和鼻涕、眼泪一样都是来自于身体的体液,你为什么不怕鼻涕和眼泪呢?”

路小果被巴特尔教授逗笑了,她又说道:“可是,我的理想是做个航天员,到太空去呀!”

“那你就做个宇宙飞船上的女医生,太空也去了,医生也做了,不是更好?”

“飞船上也需要医生吗?”

“宇航员又不是神仙,也会生病呀。”

路小果摇摇头说:“嗯!我还是不想当医生。巴特尔教授,你既然这么喜欢医生这个职业,你为什么自己不去当医生呢?”

“我嘛,倒是想当医生,可是我很粗心啊,要是一个病人来截肢的话,我可能会将左腿当成右腿,那样麻烦就大了。所以我不能给人治病,只能选择研究人类。”

又比如,在高铁上,巴特尔的烟瘾忽然犯了。他拿出烟盒,刚从里面抽出一支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正好一个女乘务员过来看到了,赶紧提醒他说:“先生,高铁上是不让吸烟的!”

巴特尔说:“我没有抽啊,我拿出来闻闻还不行吗?”

女乘务员似乎还不放心,又提醒他说:“先生,在高铁上吸烟要罚款的,请您一定要遵守规定。”

巴特尔一脸认真地说道:“这位小姐,我如果忍着不吸烟的话,是不是有奖励?”

女乘务员也被逗笑了。路小果乘机说:“巴特尔教授,您要是实在忍不住的话,您可以来一块口香糖,我包里有,我给您拿。”

“不用拿了,”巴特尔教授摆摆手说,“我试过了,那玩意儿根本点不着。”

三个小伙伴和乘务员都被巴特尔教授的幽默逗得差点笑喷了。明俏俏笑着说:“巴特尔教授,您是人类学家,难道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来证明香烟到底有多毒,好让更多的人以我为鉴,更快地戒掉烟啊。”

罗小闪说:“巴特尔教授,这么说,您吸烟的理由还是为了全人类喽?”

“当然,伟大的英国首相丘吉尔先生,曾经香烟不离手,他那张对着镜头咆哮的著名照片,手里就拿着雪茄烟。有人调笑,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就是他用雪茄烟打败了德国人。你们说他吸烟的理由伟大不伟大?”

巴特尔教授的话让三个小朋友哑口无言,再也回答不上来。

车到江波市,已经将近12点了。下火车时,大家各自背着自己的行李出站,巴特尔教授非要帮罗小闪背行李,罗小闪慌忙地说道:“巴特尔教授,我怎么能让您替我背行李呢?”

巴特尔教授惊愕地看着罗小闪说:“为什么不能啊?尊老爱幼是我们中国的好传统啊!”

罗小闪不好意思地说:“巴特尔教授,您看您这么大年纪了,我怎么好意思……”

巴特尔教授不等罗小闪说完,轻拍了罗小闪的头一下,嗔怒道:“小鬼,你看我很老吗?”

罗小闪愣了一下,继而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法反击道:“巴特尔教授,您看我很小吗?我是初中生了呀!如果您不把我当小孩,我就不把您当老人。”

“小鬼!反应挺机灵的!”巴特尔教授笑笑,只好作罢。

出了站口,大家一番寻找,终于和莫阳派来的司机接上了头,原来,莫阳艇长派来的轿车已经在车站广场等候多时了。大家把行李搬上汽车,才算歇了一口气。汽车穿过热闹繁华的江波市,缓缓向海军港口驶去。

江波市位于浙江东部,地处东海之滨姚江、奉化江、甬江的交汇处,是一个古老而新兴的海港旅游城市;江波还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早在7000年前就有河姆渡新石器文化,行政建制始于公元前2000多年前的夏代,春秋时为越国属地;江波是一座有着数千年丰厚积淀的历史文化名城,名胜古迹众多,自然景观壮美。可是此刻大家都心系那个“不明生物”,根本无心欣赏风景,只盼早点到达莫阳的潜艇。

江波军港是东海舰队的三大海军基地之一,正对日本九州岛和台湾岛之间的第一岛链断链处,是中国海军进入西太平洋最宽阔的公海水道。东海舰队的主要作用是重点针对潜在的危害对象,维护我国主权与领土、领海、领空不受侵犯。实行压制和反侦查任务,战时摧毁其作战装备,由于东海是中国海岸线最曲折、近海岛屿数量最多、港口最密集的地区,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使东海舰队拥有中国最多的军港。

轿车一驶进军港,老远就见到一个身着笔挺的海军军服的军人,站在那里挥手迎接他们。这军人四十来岁的样子,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路浩天给小伙伴们介绍说,这就是你们的莫阳叔叔——“神龙号”潜艇的艇长。

见了面,相互做了介绍之后,莫阳恭敬地问巴特尔:“舅舅,你们一路辛苦了,您看是先吃饭还是先带小朋友们参观一下军舰?”

没有想到巴特尔教授瞪了莫阳一眼说:“莫艇长,请叫我‘巴特尔教授’。”

“是!”莫阳调皮地对着巴特尔教授敬了个军礼,“巴特尔教授,路浩天教授。”

路浩天摆摆手笑道:“咱们同学之间就别客气了,还是叫我老路吧!”

巴特尔教授指着路小果三个对莫阳说道:“莫艇长,我看还是先带着孩子们参观一下你们威武的军舰吧。”

“是!巴特尔教授!”莫阳毕恭毕敬地回答。三个小伙伴立即高兴地欢呼雀跃起来。

“哦!参观军舰喽!”

“太好了,我要看军舰!”

“我也要看军舰!”

于是,莫阳艇长领着大伙儿向军港深处走去。一走进军港,几艘高大、威武的军舰立刻映入大家的眼帘。

“哇!真威武呀!”三个小伙伴一下子被震撼了,都情不自禁地赞叹起来。

“大家请看,这两艘是护卫舰,那两艘是巡洋舰,最远处的一艘是驱逐舰。”莫阳指着军港内远近不同的几艘军舰给大伙儿分别作了介绍。接着,他领着大家上了一艘护卫舰。

路小果边走边问道:“莫叔叔,什么是护卫舰,什么又是巡洋舰和驱逐舰?它们都有什么区别呀?”

莫阳边走边介绍说:“护卫舰的主要职能是担负舰队的防空、反潜等护航警戒任务,是一种搭载轻型武器系统的小型舰艇。它是以防空导弹、中小口径舰炮、鱼雷、水雷、深水炸弹、反潜火箭弹等为主要武器的中型战斗舰艇。它可以执行护航、反潜、防空、侦察、警戒巡逻、布雷、支援登陆和保障陆军濒海翼侧等作战任务,又被称为护航舰或护航驱逐舰。”

“那么,巡洋舰和驱逐舰呢?”罗小闪接着问道。

“巡洋舰是一种火力强、用途多,主要在远洋活动的大型水面舰艇。巡洋舰装备有较强的进攻和防御型武器,具有较高的航速和适航性,能在恶劣气候条件下长时间进行远洋作战。它的主要任务是为航空母舰和战列舰护航,或者作为编队旗舰组成海上机动编队,攻击敌方水面舰艇、潜艇或岸上目标。而驱逐舰是一种多用途的军舰,是19世纪90年代至今海军的重要舰种之一,是以导弹、鱼雷、舰炮等为主要武器,具有多种作战能力的中型军舰。它是海军舰队中突击力较强的舰种之一,用于攻击潜艇和水面舰船、舰队防空,以及护航、侦察巡逻警戒、布雷、袭击岸上目标等,是现代海军舰艇中用途最广泛、数量最多的舰艇。”

走上舷梯,登上飞行甲板,只见两位海军士兵笔直地站在岗楼上,一位手持冲锋枪,另一位腰间插着手枪,向他们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威武极了。

在莫阳的热情带领下,他们首先参观了鱼雷发射炮,莫阳介绍说,鱼雷是用来打潜艇的。接着,他们来到军官会议室,那里摆放了舰艇模型、俄罗斯油画、钢琴和各种可口的水果。莫阳介绍说这是军官开会、就餐和休息的地方。

沿着舷梯往上爬两层,他们又来到舰艇最高的部位——指挥台,这里布满了各种控制开关和机器仪表面板,安装着很多电子设备和控制系统,显得机关重重。莫阳说,在这里不仅可以操纵舰艇前进和转向,还可以控制导弹、大炮、鱼雷等武器的发射。走下指挥台,他们来到军舰的前甲板,参观了导弹和大炮,经莫阳的介绍,他们才知道,用它们可以打击较远处敌人的飞机和军舰;莫阳又指着一个转动的锅一样的白色东西介绍说,这是雷达,可以探测几百千米以外的目标……大家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莫阳看参观得差不多了,便又提醒大家用餐。巴特尔不高兴地说道:“我说莫阳艇长,你能不能不要老把‘吃饭’挂在嘴上,我们又不是来让你请客吃饭的,还是先去看看你说的那个‘不明生物’吧!”

莫阳无奈地耸耸肩,笑道:“那好吧,大家随我来!”

于是,大家跟着莫阳下了护卫舰,向他的“神龙号”潜艇走去。一路上,三个小伙伴好奇地对莫阳叔叔问这问那,莫阳叔叔非常耐心地做着解答,还和三个小伙伴聊了一些他以前在潜艇上工作的趣事。很快,他们就来到另一个码头,首先进入大家视线的是一艘黑黝黝的“大家伙”,这应该就是“神龙号”潜艇了。

从外观上看,“神龙号”潜艇很像一条鲸鱼,静静地伏在海边,背上扣着一顶圆形的“帽子”,上面有两面五星红旗正在迎着海风飘扬。艇长莫阳介绍说,这顶圆形的“帽子”就是潜艇的舰桥,潜艇的舰桥有两个作用,一是容纳各种设备,包括潜望镜、雷达、通信天线以及电子对抗机,等等。这些东西是比较娇贵的,平时为减少腐蚀和防止破坏,这些设备都放置在舰桥里;第二个作用,就是指挥和观通作用。里面有一个升降口和指挥舱是相通的,潜艇在水面航行或者离靠码头的时候,潜艇指挥官都是在舰桥上指挥的,不管国内还是国外,不管常规潜艇还是核潜艇,都是一样的。

路小果粗略地看了一下整条潜艇,除了一个开着的舱口外,好像并没有其他入口了。问了莫阳叔叔才知道,其实艇上有很多个舱口,但其他的舱口因为比较隐蔽,所以她才没有发现。

莫阳指着潜艇对大家说道:“这就是‘神龙号’潜艇,也是我们潜艇兵的‘家’。”

三个小伙伴一听说到了“神龙号”,都争先恐后地向前面那个黑黝黝的大家伙跑去。他们的兴奋不仅仅来自于第一次登上潜艇,更来自于“神龙号”潜艇上那个让他们牵挂了好久的“不明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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