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梁一拳打倒醉汉,紧跟两脚踢在肚子上,随手抄起一块砖头狠狠砸向醉汉,抓起衣领拎着脑袋撞在墙上,直到墙面上出现一朵绽放的“花朵”,才停止了施暴,口里还阵阵有词:“敢动我的女人,找死!”
旋思的心里涌出一股暖流,眼睛如一汪泉水一般晶莹,他说我是他的女人?
最后还不忘在醉汉的脖子上吻了几秒,醉汉立刻石化,当场停止了挣扎。
旋思嘴巴几乎变成了o形,她苦笑,自己被他的美貌迷惑了,竟然忘记了这家伙对男人情有独钟。呵呵,额呵呵呵…
突发的事故犹如惊涛骇浪,冲的她麻木不仁;眼前血腥的画面让她倍感后怕,敢情这么多天自己在身边安插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旋思的脚不听使唤,站在原地不能动。宜梁拿她没辙,只好背起她。
“为什么不抱着?”旋思想起在医院被公主抱的那一次,脸红了。
“你这么重,我哪抱得动?”宜梁不屑。
确实很重啊,全世界都在身上,能不重么?
旋思认命了…宜梁看她失落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不是他不想抱,只是他不想惯着她的小脾气而已。
旋思当然不是吃素的,倒退几步、起跑、打一米外就冲着宜梁的背跳…
“死丫头,你给本少爷下来!”
“就不就不……”
可能是真的累了……
旋思痴痴的看着对面努力扒着米饭的宜梁,不由一阵委屈心酸。
这人本来就一脸煞气,每次见面都一脸阶级斗争,活像上辈子欠了他二两香油钱。
他也不反对,一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自在。
尽管如此,旋思照样拽的不知今夕是何年;毕竟寄人篱下的他还不能跟她翻脸,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喷出一口连米带汤的“得意杰作”。
惊得宜梁立刻目瞪口呆,嘴巴张的可以放下一个鸡蛋。
旋思“咳咳”的正了正呛,一本正经的命令道:“吃完你洗碗!”心里洋洋得意,组织阶级就是舒服,领导感觉就是爽。
“不要!”宜梁想也没想,一口回绝,还阵阵有词的说:“你看我好欺负,以为捡到了一张踏实可靠的长期饭票?想得美!”
旋思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宜梁这次看准时机闪开了,正好,座椅旁边有一株天竺葵……浇花了。
“那好,我们石头剪子布!”旋思提议道。
“石头、剪子、布!”
“你去洗!”旋思得意的忘了形。
“你是石头,我是布,怎么是我洗?”宜梁这种智商估计这辈子是猜不到了。
“赢得去洗,作为饭后运动,奖励你的,不用感谢我!”旋思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宜梁一边怜惜的帮她顺气,一边气嘟嘟的捏着她的小鼻子、宠爱的抚摸她的刘海:“孟旋思,你姓赖的?”
“我就赖着你了,怎样?”明显的挑战。
“我让你再赖!”宜梁坏坏的笑。
“啊……不许挠我,你不按规矩出牌。”
“继承你老人家优良风范!”宜梁绝不示弱。
“屁!”旋思吐吐舌。
“死丫头,还敢骂我!”
“我错了我错了,我洗我洗还不行吗?”求饶,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隔世不愁嘛。
“……”
“还不满意?那以后允许你亲亲我?”这是占便宜么?求解…
“亲几下?”宜梁上套了。
“十下!”
“不行,二十!”
“古宜梁,你坐地起价!”
“那算了,不给你讲价了,直接定价呗。”
“痒啊~好好~二十下,成交!”旋思心里气呀。
“……”
不是每次都会输,旋思也有小手段的。日子总是很透明的光亮。
某日……
“坦白从宽,说,昨晚怎么没回来?”旋思气呼呼的指责宜梁一夜未归。
老实说,没他还真睡不着,少了点温暖的怀抱和一句晚安。
“夜总会。”宜梁满不在乎的洗漱,满嘴牙膏含糊不清的说。
“额……别这么直接嘛…”旋思抚弄着心脏,脸上痛的让人可怜的心碎。
宜梁抹了一把泡沫,嬉皮笑脸的说:“这足以证明,我对你毫无隐瞒,透明的跟保鲜膜似的。”
旋思愣了。
眼珠一转,转身进了厨房…
数秒后……
“倒霉催的臭丫头,我是说我心像保鲜膜,不是让你把保鲜膜蒙我头上啊……”
“我理解错了,不好意思啊!”旋思拍拍手,大功告成。
“你给我回来,把我弄得跟蚕宝宝似的,不需要帮我破茧?不需要给个解释啊?”
“没必要啦!”
“孟旋思,我不是好惹的。”
“古宜梁,我也不是软柿子。”
“旋思,我答应你,以后我准时回家,帮我把这弄开吧?”
“当真?”
“必须的。”
“成全你,我帮你弄开。”
“好。”
“啊……”宜梁看着旋思手中明晃晃的菜刀,心肝都打怵了。谋杀亲夫呀……
旋思准备晚饭大显身手一番,自信满满的拿着刀切着黄瓜片。
客厅里宜梁接了一通电话,听完后,气呼呼的:“这种事情还需要问我,白养你了!剁成几截找个地方埋了就成!”
旋思一听浑身一抖,刀不听使唤的偏离黄瓜直冲手指而去:“啊~!~~!!”
宜梁听见惨叫,扔了电话就跑进厨房,没好气的数落着:“切个黄瓜也能弄成这样,笨死你算了!”
“我自己用凉水冲冲就成!”旋思抱歉的笑了一下,十指连心,那个疼啊!
“那怎么行?自来水多不卫生。”宜梁一口拒绝,不留余地。
旋思心里那个感动。
宜梁想都没想,抓起她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嘎!旋思险些晕倒。心想,古少,你老人家的口水不见得比自来水干净吧……
日子就这么不痛不痒的继续下去,童话般的幸福生活让旋思有些找不到北了。
学校的作业越来越变态,旋思几乎是睡着了都在复习功课,至于没有睡着的时候在干什么,这…是次要的。
宜梁每天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忙个什么,只是每次累的筋疲力尽的回到他们的家时,就会被气得又笑又无奈……
几乎每次深夜回来,宜梁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子缩在藤椅上睡着了,身上盖着厚厚的一本书,怀里还抱着一大包零食,完全是孩童式的睡姿,像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多么需要人去好好的呵护。
仔细一看,旋思的睫毛,还是湿的。
宜梁轻轻的抱起她,每次都是没有完全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了,睡得不深。
相处的久了,话题也就没那么多了。
他们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电视里一波一波的噪音,充当气氛调节剂。
旋思扒着米饭,想到宜梁表面叱咤风云的一脸地主相,可是接触一段时间,发现其实他也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
旋思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抬头瞧见他奇怪的眼神望向这边,暗自吐了吐舌头,有些得意忘形了。
旋思强忍笑颜,随手指了指电视机,看都不看就随口胡诌:“太搞笑了!”
宜梁纳闷,扭头一看:新闻联播。
汗颜……
这时候宜梁就知道,信口开河的本事,她孟旋思如果认了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不管有多忙,旋思睡觉的时候总会缩在宜梁的怀里,不然就会湿了睫毛…
躺在宜梁有些冰冷的怀抱里,旋思等待着夜早早的到来。
闹钟的秒针随着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眼皮开始亲密了,旋思不忍分开它们,拉了拉眼帘,最终还是闭上了。
……幸福是不是来的太突然了,突然到她没有做好失去它的准备。
来了一时,就陪我一世吧?至少在我很有能力失去之前,不要带来伤害,好么?
深夜里,谁可以回答她?
及时在怀抱中,还是没有安心的感觉……是我太多心了,还是从来只是我一个的独角戏?
回答我好么?
如果回答了,这样真的就会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