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对自己啊!”顾绮萝踱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顾云裳的双手。
顾云裳恼羞成怒,猛地一把推开了顾绮萝,这一下子,正中顾绮罗的下怀,当即,顾绮萝想后连连倒退,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顾云裳猛地一个箭步冲上了前去,抬手便再次甩出了一巴掌,朝着顾绮萝的脸上,狠狠地抽了过去。
“闹什么!”这时,一到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在顾云裳的身后砸了下去。
顾夫人的面色阴沉的似是笼罩了一层阴云一把,顾云裳在她的心中,可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做什么事情之前都是在三思量的,顾夫人宠爱她,可远远要比自己的女儿还要好,可却万万没有想到,顾云裳竟然会这么欺负顾绮萝。
顾绮萝瞧见了顾夫人,双眼之中蒙上了一层水色,声音颤抖地说道:“姐姐,妹妹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姐姐生这么大的火气,妹妹只求求姐姐,千万不要伤害自己啊!”
顾夫人闻言,微微地蹙了蹙秀眉,这么多年是,因为亏欠顾云裳,她将她视如己出,可没有像,她竟然飞扬跋扈想要动手责打自己的女儿,顾夫人即使在想一碗水端平,却难以压住自己心头的怒气。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冲撞了神明,可还得了!”顾夫人踱步,走进了禅房之中,将顾绮萝搀扶了起来,柔了一抹轻声,问道:“绮萝,你没事吧?”
顾绮萝摇头,道:“娘亲,你莫要生气,姐姐也是因为今儿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
“哎!”顾夫人叹了一口气,挪过了目光,看了一眼顾云裳,道:“云裳啊,婶婶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你也不能够拿你妹妹出气不是,好了好了,你脚上受了伤,早点歇着吧。”
说着,顾夫人连传个郎中来给顾云裳瞧瞧的话,都没有提及,拉着顾绮萝的手,便走出了顾云裳的禅房之中。
顾绮萝侧目,潋滟的眸光之中,泛起了一抹霜华之色,冷冷地笑了笑,想要用她娘来对付她,她做梦,就算是演戏,也要分得清楚,谁究竟才是主角!
“娘,女儿没事,只是女儿有些担心姐姐。”顾绮萝驻足,淡漠地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顾云裳,心中不禁冷笑,须臾,收敛了目光,看向了顾夫人,道:“娘,您还是派人盯着点姐姐吧,我怕姐姐想不开。”
“你放心好了。”顾夫人微微地摇了摇头,自己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女儿夫复何求啊,莞尔一笑,顾夫人继续道:“我让刘妈妈和张妈妈守着你姐姐,不会有事的。”
“这女儿就放心了……嘶!”
话才堪堪说到了一般,顾绮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垂下了眸子,看先向了疼痛的来源,竟瞧着自己的小腿流下了鲜血来。
“哎呦!”顾夫人惊呼了一声,道:“绮萝,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给你瞧瞧。”
“我没事,娘亲还是找人来瞧瞧姐姐吧,我刚刚看着姐姐的脚上手上了。”顾绮萝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轻轻地拍了拍顾夫人的手,轻声地说道。
“你姐姐啊,许是今儿受了委屈,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头去。”顾夫人安慰道。
顾绮萝颔了颔首,道:“女儿知道了。”
须臾,顾绮萝扶着花蕊的手背,迈着莲步,朝着自己的禅房走了过去。
“吱嘎!”
顾绮萝堪堪推开了禅房门,脸色顿时一沉,欺霜赛雪的娇容上,瞬间笼了一层寒意,一双云眸,泛起了一抹霜华之色,冷冷地剜了一眼禅房之中的不速之客——拓跋煜。
当顾绮萝推开了房门的瞬间,拓跋煜放下了手中的青瓷茶盏,侧目看向了顾绮萝,微微地眯了眯双眸,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自有一股子冷寒的声音,从拓跋煜的喉咙当中溢出,“回来了?”
“哼!”顾绮萝冷哼了一声,抬手轻抚云髻之上的发簪,潋滟的眸光,不屑地瞥了一眼拓跋煜,冷声冷气地说道:“煜王殿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拓跋煜闻言,面色一沉,这个女人,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要这般冰冷的态度吗?
他面带怒意,嗔了一眼顾绮萝,冷冷地道:“昨天晚上,你没事吧?”
“呵!”顾绮萝冷笑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一双云眸,他这是在关心她吗?前世,她曾经倾尽一生,只为他一展笑颜,可他,却对自己冷若冰霜,而如今,他却在这里关心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放下了素手,在面前翻看着,眸光微凉,淡淡地瞥了一眼拓跋煜,冷然道:“煜王殿怎么会如此有心,来关心我,莫不是,因为我们险些成了夫妻的原因,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煜王殿下当时可是和皇上说了钟情我已久,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关心呢?”
说着,顾绮萝踱步,走进了禅房之中,俯身坐在了拓跋煜的对面,一瞬不瞬地盯着拓跋煜的一双鹰鸠,眸光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可言,有的,只不过是一片的凉薄默然。
“呵!”拓跋煜冷笑了一声,朝着顾绮萝的脸凑了凑,炙热的呼吸喷在了顾绮萝的脸上,冷然道:“本王能够请旨赐婚一次,就能够有第二次,本王要定你了!”
“哈哈哈……”顾绮萝仰头大笑,眉眼如花,妩媚若妖,淡淡地瞥了一眼拓跋煜,冷笑道:“我能够抗旨一次,就能够抗旨第二次,我生死不如煜王府!”
“你再说一遍!”拓跋煜猛地一把,扼住了顾绮萝的脖颈,眸光之中满是阴狠之色。
“就算是再说一千遍、一万遍,我也不会嫁给你……”
不待顾绮萝把话说完,她的耳畔传出了一声嘶啦的声响,拓跋煜大手下移,猛地扯开了她的领口,怒声道:“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由不得你不嫁给本王!”
顾绮萝面不改色,碧湖一般清澈的眸子,宛如一汪死水一般,不惊一丝一毫的波浪,只是冷冷地睨视着拓跋煜。
良久之后,顾绮萝一根一根地将拓跋煜的手指掰开,冷冷地笑着说道:“当真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真就没有这个本事!”
“你是在将本王的军吗?”拓跋煜的面色一沉,直接将顾绮萝的衣裳扯开,露出了其中的渎衣,微敞的领口,依稀可见,其中皎月般白皙的肚兜。
顾绮萝眸光之中闪过了一抹阴戾之色,匕首猛然从袖口之中滑入手中,紧握匕首把手,直接朝着拓跋煜的腿上刺了过去。
“嗤!”的一声,匕首直刺拓跋煜的大腿,鲜血瞬间染红了拓跋煜一袭白色的锦缎华服。
“煜王殿下喝多了吧,我不介意替你醒醒酒!”言毕,顾绮萝直接站了起来,将渎衣上的风纪扣系上,踱步走到了屏风后,拿出了一件水蓝色的锦袍,裹在了身上,沉声朝着站在门口的花蕊吩咐道:“若是有人再不知道好歹,就给我杀了他!”
花蕊闻言,点了点头,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挡在了屏风前,一脸戒备地看向了拓跋煜。
拓跋煜的面色顿时一白,垂下了眸子,看向了自己鲜血汩汩外涌的腿,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这女人,当真就这般讨厌他吗?她一而再的顶撞他,这一次,更是出手伤了他,可是,他心中却怎么不气、不怨、不恼呢。
难道,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心中不由得一紧,全然不顾自己腿上的伤势,猛地站了起来,便想要上前。
花蕊将手中的软剑一抖,直指拓跋煜,一双杏子眼中,调动了起了浓浓的戒备,似是准备一场恶战一般。
“我奉劝煜王殿下还是赶紧回去处理处理伤口!”屏风后,传出了一道慵懒中夹杂着一丝笑意的声音。
拓跋煜微微地眯了眯一双锐利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冷幽幽地凝视着屏风之中倒影出顾绮萝的剪影,怒声道:“早晚有一天,本王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入煜王府!”
言毕,拓跋煜拂袖而去。
顾绮萝慢悠悠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轻合睫眸,长且卷翘的睫羽,缀在顾绮萝的一双深琥珀色的瞳仁之上,唇角微翘,似笑非笑地看着拓跋煜渐行渐远的背影,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地呢喃道:“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覆灭煜王府!”
“啧啧!”
顾绮萝的话音刚刚落下,耳畔便传来了啧啧两声,须臾,便是一道慵懒的声音,幽幽地传来,“真不知道,本王那个不争气的侄儿,究竟是怎么得罪你这黑心的女人,被伤了腿不说,还想要覆灭与王府?你的口气还不小!”
小一瞬,一团黑雾冲进了顾绮萝的禅房之中,当他闪过顾绮萝的身边之时,竟在顾绮萝的面颊上轻轻地捏了捏,须臾之间,拓跋离琅坐在床榻上,翘起了二郎腿,一脸笑意地盯顾绮萝,“你这黑心的女人,你可知道,伤了他,要你国相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