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钟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反而是我的神经绷到了极点。
期间手机一直很安静,我本以为到了这会儿尚韵她们应该会打一个电话来问问我情况,可现实是她们似乎不关心我的死活,到了现在还没点消息,她们一点都不担心。
我都怀疑她们会不会丢下我跑了。
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我发现自己的肩头越来越冷,几分钟的时间我已经连续打了好几个哆嗦。
我很想撒开脚丫子就开溜,但理智告诉自己现在根本跑不出去,这地方一到晚上就变得很诡异,我知道自己的能耐。
愣愣的站在刑场,我的脊背骨不停的冒寒气,那只鬼婴肯定就在周围盯着我,就等机会弄死我了。
绷起的神经让我体力消耗很快,这件事情太危险了,一个搞不好我就有可能丢掉小命。我在想这值不值得?安莹和我在一起很大程度上是我能给她花钱,她对我根本没有太多的爱意,只要有个富二代看上她的话,能轻松的从我身边追走她。
这就是我犹豫的地方,为了一个并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搭上自己的小命,这根本就是赔本的买卖。
“操,不管了,谁让自己喜欢她。”我捏了捏拳头,准备玩命儿。
如果尚韵这娘们儿真的丢下我不管的话,我的结局一定是死在那只鬼婴身上,但我也不会让那只鬼婴太轻松的弄死我,说句装比的话,就算是老虎我也要崩掉它几颗牙齿。
到夜里十二点多种,那种难受的感觉开始升级,我抱着两只膀子开始打哆嗦,好几次差点打电话过去告诉尚韵,哥们儿不干了。
让我最害怕的不是周围这些诡异的气氛,而是鬼婴太能沉住气了,到现在都不露面。真像尚韵说的,婴儿太天真,没啥诡计,但是胆子也很小,难道他闻见了尚韵她们的气味,知道这是一个陷阱,所以现在都不敢出来?
借助夜里的月光,我看见自己肩头上的血手印越来越红,而且还冷。那只鬼婴就在附近,没跑了。
深夜里面是阴气最旺盛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话鬼婴就是要等到那个时候再对我下手,另外一方面我还担心尚韵她们会不会等不住提前回去了?
有这个想法后我没由来的打了个哆嗦,我好几次得罪那个****女人,搞不好她借这个机会弄死我,到时候就连尚三千和莫老哥都没有话说。
我开始坐不住了,往尚韵那里打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儿她才接电话:“鬼婴出来了么?”
“出来个屁,那玩意儿太狡猾了,到现在都没有个影子。我看今天晚上他是不会出现了,要么咱们改晚在捉这只婴儿吧,这地方太阴森了,我想回来了。”
尚韵语气很坚定的告诉我:“你怕个毛?一老爷们儿连只婴儿都害怕,如果我们还有时间的话也不用你这个怂货来帮忙,如果你现在离开了你女朋友也活不成了,自己寻思吧?”
她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立马就挂掉电话,我有些想骂娘。这种婴儿别说是我,就算十个老爷们儿看见了也要尿裤子。
我心里有些不爽,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这次尚韵的口气比前一次更差了,她冰冷冷的说:“你这个****,真不知道莫老鬼从哪儿把你找来的,简直就是怂货一个,给我好好呆着。”
啪,电话又挂了,这下子我心里面是又怕又气,这女人的性格居然比莫老哥还要火爆。
忽然间,我感觉到有些不对,那种被人在后面盯着的森然感消失了,这一切变得正常起来,温度也是逐渐恢复正常。
正是这种情况让我更加害怕,我宁愿周围的气氛像刚才一样阴森诡异,但现在偏偏恢复正常了?在这么一个地方,周围太过正常,这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而我这一刻察觉到有东西再往我衣领子里面吹气,就像站进了冰箱里面,浑身冷冰冰的。
猛然间,我大脑里面一片空白,瞪大的眼睛惊恐的看向肩头上,一张恐怖的婴儿脸庞静静的看着我,那一张大嘴似乎还有诡异的笑容。
这只鬼婴不知道啥时候趴在了我肩头上,惨白的月光照在他那张巨大的脸上,就算看不见,我也能猜出自己的血色一下子就退了。瞬间的惊吓让我的头发都倒竖了起来,就像受惊的猫咪似的。
“啊。”
我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同时还疯狂的抖动肩头,想要把这玩意儿给抖下来,可是它就像胶水一样死死粘在我的肩头上面。
对了,打电话,我按下尚韵的电话,很快铃声就响了起来。只不过几秒钟后我就傻眼了,这娘们儿居然不接我的电话。我此刻的心情真的想日天,老天爷不但这样玩我,而且还变着花样的玩。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当我手机里面出现这句回复声时,那颗心彻底沉入了谷底,今晚算是撂这儿了。
在打,我不还是不甘心,又一次拨打尚韵的电话,仍然没有人接。接着打,还是没人接,在打,这次尚韵终于接听电话了,不过她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在电话里面吼了一声:“你这个怂货烦不烦?”
啪,她挂掉了电话。
我对着手机大吼:“尚姐,他娘的鬼婴出来了,尚爷,快过来啊。”
可惜这女人已经挂掉了电话,这个时候我彻底灰心了,然而转机却在这时候出现:“哥哥,陪我玩游戏,你要是赢了我就放过你。”
难以想象,这张恐怖的大婴儿脸居然口吐人话,只不过声音说不出来的阴森。
我咕噜咽了一口,豆大的冷汗往脸下滚:“你……你要玩什么游戏?”
“舔屁屁,我要哥哥舔我的小屁屁,哥哥要是舔到小屁屁就放了哥哥。”
我懵逼了,让我舔一只鬼婴的屁屁?
原本笑嘻嘻的鬼婴看见我不说话后,居然暴怒起来:“哥哥不陪我玩游戏,我就杀了哥哥。”
那张巨大的婴儿脸也在这一刻变得狰狞起来,拳头大的眼珠子快要鼓出来了,这只鬼婴头很大,差不多有我们平常洗菜用的那种铜盆大,但是身子却和正常婴儿差不多。
一个名字本能的在我大脑里面浮现:大头儿子。
我两腿一软,强撑着说:“玩,哥哥陪你玩,别说舔屁屁,舔翔哥哥都陪你玩。”
鬼婴摇了摇头,原本暴怒狰狞的脸色立马变得笑嘻嘻的,我喉咙发干,问他这游戏怎么玩。
鬼婴又瞪圆了眼珠子,骂我说:“哥哥不会玩游戏?你真笨,你来追我追到我就让你舔屁屁。”
我点点头,一口答应下来,趁和这只鬼婴交谈的时间,我发了一条求救的短信发到尚韵手机上。
我本以为这次的短信会石沉大海,要真到那个时候我也只有想办法自己保命了,可尚韵那边很快就回复了,她回复道:“我们马上就来,千万不要跟他玩那个游戏,不然连我都救不了你。”
从她的字里行间中,不难看出她对这件事情的凝重和深深的警告,我眼睛瞄了一眼手机,然后把它放在口袋里面。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尚韵她们赶到刑场之前,保住我这条小命。
这婴儿心性果真很单纯,我答应他玩这个游戏后,他就从我肩头上跑了下去。我发现肩头上的血手印更红了,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
看着这两枚血手印,我终于知道莫老哥为啥会说除非死了这血手印才会消失,因为每次被鬼婴上一次身,这种血手印就更加明显。
顿了下,我赶紧脱掉上衣露出肩头一看,立马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血手印不但留在了衣服上,而且深深印在了我的肩头肉上面,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纹上去的呢。
用尚三千的话来说那就是:“邪门儿,忒邪门儿。”
跑在前面的鬼婴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你愣着干嘛?快来追我。”
我机灵灵打了了冷颤,小跑着追上去,心里面寻思着用什么方法稳住这个玩意儿。以前就算是做梦我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半夜里在刑场跟一只鬼婴做游戏,一旦我游戏玩的不好,很有可能激怒这鬼婴。
操,尚韵这娘们儿怎么还不来,我身上全是冷汗。
鬼婴为了让我逮住他,过程中跑的很慢,但是我更慢,为的就是尽量拖延游戏时间。如果想的话,我可以立马以胜利者的身份结束这场游戏,但是结束之后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丢掉小命的时候?或者是下一个更变态的游戏的开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鬼婴渐渐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跑这么慢,我到现在都没有追上他,这已经引起了鬼婴的警觉。
见他那恐怖的脸转过来时,我赶紧干笑着说:“你跑的真快,哥哥都快追不上你了。”
婴儿出了记仇天真之外,还有一个特点是容易哄。
被我这么一说,他果然笑出声来,我悬起来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但我知道这个借口只能用一次。
不行,得想一个办法来拖延时间。
婴儿还有什么特点?我大脑里面飞快的想着。
期间我发现一个特点,这婴儿虽然不成熟,但也有六七岁孩子的智商,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怕的就是老师。当下我试探性的问:“这么晚你还不回家,小心老师明天揍你。”
谁知道这鬼婴转过身天真的看着我问:“老师是什么?能吃么?”
说话的时候,口水从他嘴里面流了出来,而且我还发现了他那种犹如狼狗一样尖锐的牙齿。
这玩意儿居然不知道老师是什么?不过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根本没有上过学,所以不知道老师是什么东西?
这招不行?一时间我脑袋里陷入了死胡同,越要想出婴儿最害怕的东西就越发没头绪。原本可以再五六分钟内就结束的游戏,生生被我拖到半个多钟头。
鬼婴发现了不对劲儿,他开始不耐烦起来,铜盆大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他声音非常尖锐的咆哮:“你好笨,再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追不到我换我追你。”
我也发现了不对劲儿,那就是为啥半个多钟头的时间,尚韵她们还没有赶来?难道……真被我猜中了,尚韵她们让我留在这里当鱼饵完全就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