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兴趣相同,学历也差不多,年龄相仿,有共同的追求目标跟爱好。
如意的心眼还好,这么多的优点我咋就没有看出来?
他可比王天昊强多了?王天昊有啥?不就一身的狼毛,一身的腱子肉吗?
这个时候,恬妞甚至觉得,当初她就是迷恋上了王天昊的强壮,还有那身腱子肉。
他们的心是连不到一块的。
如意还想解释什么,可恬妞的嘴巴已经凑了过来,一下子叼在了他的嘴唇上。
如意被闪电劈中了,想不到恬妞会亲他。
他再次战栗了一下,想躲开,但是女人的芳香立刻弥漫了鼻腔,占据了他的脑海。
他顿了一下,伸出那条好手臂,同样抱上了恬妞的脖子。
两个人相互啃咬在了一起……
如意是第二天早上离开医馆的,再次回家,他的生活就彻底有恬妞照顾了。
手臂受伤,不能动弹,只能卧床休息,于是恬妞就学着给他做饭。
女人开始收拾屋子,帮着如意扫了地,叠了炕,锅碗也刷得干干净净。
他还拿出男人的旧棉衣,一块帮着他洗了。桌椅板凳也擦得亮光闪闪一尘不染。
家里有个女人真好,蛮像个家的样子了。
恬妞每天早上起来,还帮着那些工人将羊群赶出羊圈,闲暇下来就卷起袖子,打开铡草机苲草。
她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儿,头上带上了围巾,将收割来的青草呼呼填进铡草机。场院里尘土飞扬,草沫子横飞,女人却一点也不嫌脏。
她跟王海亮告假了,或许应该说是辞职。
因为要照顾如意,不能看着男人的家散掉。
晚上,她做了晚饭,跟如意一块吃,一口一口喂他,他吃一口,她也吃一口,还将汤匙里的汤吹到不凉不热。
如意泪流满面,激动异常,觉得巧巧又回来了。
他终于从巧巧的惨死中挣脱出来,投入了新的生活。
几天以后,灵灵从城里返回来,再次走进羊场,心里感到一阵释然。
完全可以放下了,如意哥已经跟恬妞成为了一家人。
跟灵灵一样兴奋的,还有张拐子,喜凤嫂跟张大毛。
看着这一对年轻人相濡以沫,喜凤嫂跟张大毛再次看到了希望。
唯一让他们放不下的,是如意跟恬妞依旧各睡各的。
恬妞从不在如意哪儿过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从男人的屋子里出来,返回自己的屋子。
羊场非常大,两个房子也相隔很远,仿佛要跨越千山万水。
他们都很寂寞,仿佛可以听到各自的呼吸。
这种关系很微妙,谁都想越过雷池,可是又担心跨越雷池一步。
他们两个都有自己的心结,如意至今放不下灵灵,恬妞也放不下王天昊。
他们相互感激对方,迫切需要接近对方,可谁也无法张口。无法摆脱那一道心结。
他们两个的结合,甚至包含着报复,如意对灵灵冷淡的报复,恬妞对王天昊冷淡的报复。
如意跟恬妞真正的结合,是王天昊年后第三次返回大梁山。
那一次,隔壁的一对鸟人又回来了,半夜,他们又纠缠在一起。
王天昊抱着天天再次喊炕,地动山摇,惊天动地。男人嗯嗯嗯,女人呀呀呀。
不知道他俩是咋弄的,整整鼓捣了两个半小时也没有停息。
王天昊跟天天的鼓捣声吵得如意睡不着,恬妞也睡不着。
恬妞在这边被感染了,女人再一次被烈火焚烧,一个劲地乱挺,眨眼的时间,衣服被挺光,全身也摸了个遍。
女人一次次跟着那边的王天昊荡漾,直到那边完事,她的烈火还没有燃尽。
最后,她实在把持不住,于是,半果身体披头散发冲进了如意的屋子。
如意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正在结痂,房门被推开,恬妞一句话也没说,一扑而上,就那么将如意裹在了怀里。
男人也没有说一句话,仿佛等了她很久,一千年,一万年……
当恬妞扑上如意土炕,将男人一下裹在怀里的时候,如意再次腾出那只好手,将她的脖颈抱上了。
恬妞疯了,在如意的脸上撕咬,在男人的脖子上胸口上撕咬,最后啃咬他的肚子。
如意的衣服就那么一件件被她扯下,迫不及待跟他贴在了一起。
两个人在炕上翻滚,纠缠,这边到那边,那边又到这边。
这是生理的焦渴,更是心里的苛求,一对痴男怨女终于冲破重重障碍,就那么你啃我,我咬你,大汗淋漓,嘘嘘喘气。
如意发现恬妞不是闺女,他没在乎。
恬妞知道如意早不是童男了,也没在乎。
直到被一道闪电劈了又劈,雷了又雷,他们一起颤抖,一起飞到九霄云外,灵魂一起出窍,然后又一起飞回到身体里,这才完事。
暴风骤雨过后,屋子里安静下来,如意仍旧喘着粗气,恬妞的胸口同样高低起伏。
这种事发生太突然了,他们甚至没有防备,跟做梦一样。
过了好久,如意才问:“恬妞,这不是真的吧?”
恬妞道:“你说呢?”
如意说:“好像是在做梦,咱俩真的睡到了一块?”
恬妞说:“我就在你怀里,你也在我怀里,咱们是真实的。”
男人问:“接下来咋办?”
女人说:“该咋办咋办。”
“不如,我娶你吧,咱俩一块过。”
恬妞说:“好,就这么办,以后咱俩也喊炕,天天喊,气死王天昊!”
果然,第二天早上起来,恬妞就跟如意穿上衣服,女人找了一辆车,跟着如意去了一次乡政府。
他们俩照了相,办了结婚证。
结婚的当天,如意的手还没有好,脖子上兜着绷带,吊着他的手臂。
他们的笑容都很尴尬,看不到结婚的那种甜蜜。
两个钢印下去,他们就是合法的夫妻了。当天下午,一人怀里揣着一个小本本,再次回到了羊场。
走进屋子,如意问:“咱俩啥时候办喜事?”
恬妞问:“办啥喜事?”
如意说:“当然是结婚喜事,总要宴请宾客,买钻戒,买婚纱,然后请亲亲朋友大吃一顿,请来你父母,见见我这个女婿吧。”
哪知道恬妞噗嗤笑了,问:“你有钱吗?恐怕婚戒也买不起,更别提婚纱跟酒席了。”
目前如意的确没钱,一万块都拿不出来。
从前,他同样是大梁山首屈一指的富户,身价都要上千万了。
可大癞子祸害了他,在他的甲鱼塘里倒了农药,几年的积蓄打了水漂。
承包了羊场以后,因为管理不善,再加上新狼群的袭击,羊群损失了不少。
仅有的钱,也买了铡草机,买了羊场的工具跟囤积了饲料。
回头钱至今没看到在哪儿,再加上巧巧的惨死,如意跌到了人生的最低谷。
男人说:“可是不办喜事,太委屈你了,我爹妈有钱。”
恬妞说:“我爹妈也有钱,可咱们不能伸手向老人要钱,我们结婚,又不是你爹妈结婚。”
“那你说咋办?”
恬妞说:“就这么办,结婚只不过是个形式,没必要浪费那钱,等将来咱们有钱了,婚戒再买,婚礼可以补办,放心,咱们还年轻,有手有脚,不会比任何人过的差。咱们有羊场,还有希望。”
“恬妞……你!”
“我咋了?”
“你真好,能娶到你这样的女人,是我如意一辈子的幸福。”
恬妞噗嗤一笑:“我比巧巧怎么样?”
“……”如意无语了,巧巧跟恬妞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巧巧是憨实可爱的农村女孩,漂亮,善良,勤劳。
恬妞是大西北过来的女孩,彪悍,美丽,有学历,有修养。
两个女人各有各的好。如意觉得上天对他很好,将大梁山最美的两个女孩都给了他。
天晚了,恬妞拉起了如意的手,说:“走,进屋子。”
如意问:“进屋子干嘛?”
恬妞说:“喊炕……”
“你说啥?喊炕?”
“是,王天昊跟天天每天喊炕,咱俩也喊。而且比他喊得更大声,我要气死他。”
“……”如意又无语了。立刻明白恬妞虽然嫁给了他,可至今放不下王天昊。
现在的恬妞要对王天昊报复了。
果然,这天晚上恬妞跟如意开始喊炕了,叫声很大……,
女人嗯嗯啊啊,咿咿呀呀,扯开嗓子嚎叫,而且打开窗户,故意让声音传到拦马墙的那边。
她是故意喊给王天昊听的,就是在向他宣誓,你不要老娘,老娘照样过得好,而且一点也不比你差。
我有如意,我有男人,我有家,有羊场。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大梁山。
以后,我要帮着自己男人建功立业,成为人上之人,盖过你的爹老子王海亮,成为一代首富。
以后谁的日子更好过,好不一定呢。
到时候非气得你吐血,让你后悔当初的决定。
恬妞这边扯嗓子一喊,那边的王天昊跟天天也听到了。
天天问:“天昊哥,如意那边咋了?杀猪呢,还是宰羊呢?”
王天昊苦苦一笑:“今天是如意跟恬妞结婚的日子,他俩在向咱俩示威。”
“啥示威?俺不懂。”
“废话,你当然不懂!他们就是喊炕给咱俩听,压倒我们。”
天天一听不乐意了,小嘴巴一噘:“那怎么行!咱们不能输给她,她喊咱也喊,天昊哥,继续……”
天天也抱着王天昊裹在了怀里,打开窗户,跟恬妞这边比赛。
就这样,如意的羊场热闹起来,王天昊的小别墅里也热闹起来。
喊炕声一波赛过一波,两个女人拼足了力气,看谁喊得声音更大,更持久。
那声音非常洪亮,把工厂里加班的女工吵得不行。
甚至穿过庄稼地,一直传到了村子里去。
王天昊跟如意这边一牵头,大梁山村子里就躁动起来,其他人家也跟着喊了起来。
“嗯嗯嗯……”
“啊啊啊……”
“咿咿咿……呀呀呀。”
顿时,整个大梁山就荡起一片春潮,大梁山的狼群听了也如醉如迷。
最后,如意跟恬妞还是败下阵来,首先偃旗息鼓了。
因为他们不是王天昊的对手。
如意就愤愤地骂:“小子,不愧是大山里喊炕悍将的领军人物,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