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大喊大叫,在屋子里砸东西,茶壶,茶杯,老式花瓶,还有碗筷,一股脑从桌子上扒拉下来,叮叮咣咣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还抓起床上的被子,用手扯,用牙齿咬,丝丝拉拉扯了个粉碎。
门外的宾客谁也不敢进来,想不到女人的性子这么烈,宁死不从。
恶婆婆在外面一看气坏了,双拳一握,两腿一蹦,两个下垂的奶一颤,跟猴子一样,蹭地从屋子外面跳进了屋子里。
她二话不说,揪住小珍的头发就打,左右开弓,狠狠抽了女人几个耳光,一边打一边骂:“还反了你了!无法无天,哪家的野闺女,这么不识好歹!老娘打死你,打死你!”
小珍气急了,就跟她打,揪老太太的头发,抓老太太的脸,扯老太太的衣服,咬老太太的手臂,把老太太骑在身下,用拳头砸。
屋子里翻了天,叮叮咣咣乱响。院子里也是鸡飞狗跳。
老太太年纪大了,不是小珍的对手,被小珍抓得满脸血道道,手臂上潮起两排血红的牙印,大襟也给她拽扯了。
这还不算,小珍骑在恶婆婆的后背上,武松打虎那样,将老太太打的嗷嗷大叫,满地找牙。
小珍不会功夫,可跟了王天昊那么久,天昊也教会了她一点防身术,揍个老太太还不是问题。
恶婆婆自知不敌,开始求饶,连呼救命:“打人了——!救命啊——!锁子!你媳妇打你老娘,你眼睛瞎了?还不快过来帮忙?”
老太太一声断喝,门外叫锁子的中年人同样气坏了,义愤填膺,卷袖子从门外冲了来。
一耳光子下去,抽在了小珍的脸上,小珍被抽了一个趔趄。叽里咕噜倒在了地上。
锁子是庄稼汉,有的是力气,个子不高,但膀大腰圆,瞬间将小珍按在地上,一顿好打。
很快,小珍的脸颊肿了,鼓起老高,被锁子抽得满嘴冒血。
恶婆婆从地上爬起来,返过了劲儿,也开始跟小珍打,她拧小珍的脸,掐小珍的手臂,而且拔下胸口上纳鞋底子的大针,在小珍的身上刺。将女人的手臂上,两腿上,后背上,屁股上,扎得都是窟窿眼。
小珍嗷嗷大叫,一个劲往墙角的位置躲闪。
“天昊,天昊啊,你在哪儿?救救俺,救救俺啊!!”小珍又想起了王天昊。
王天昊如果知道有人这么欺负她,非把这个村子屠了不可。
可王天昊根本听不到,那时候的王天昊远在几千里以外的S市,正在上学。
小珍的嗓子喊哑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女人也挣扎不动了。
恶婆婆就摆摆手,叫过来几个娘们,强行给小珍换了新的嫁衣。然后有几个壮汉扑过来,按着女人,强制跟锁子拜了花堂,拜了天地。
天地拜完,他们又把女人锁进了洞房。
小珍就这么在愚昧跟野蛮下跟人成了亲。从此以后,她成为了锁子的媳妇。
女人一生最美丽最光辉的时刻,比跟鬼子拼刺刀还要惨烈。
命运的悲苦让她无所适从,她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王天昊。
她想到过自杀,想到过寻死,可这时候,自己的肚子里已经蠢蠢欲动,一条新的生命阻止了她干傻事。
她怀孕了……肚子里是王天昊的孩子。
在离开大梁山的前几天,小珍跟王天昊在斗狗场的宿舍里鼓捣,王天昊将一粒种子成功播进了小珍的肚子里。
小珍是几天前才知道的,她要把孩子生出来,为王家传种接代,也算没有白白跟天昊相好一场。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孩儿啊,咱们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俺相信咱们总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你爹早晚会找过来,救我们母子离开。”
有了身孕,就不能被男人碰了,要不然会动了胎气。
这是王天昊的种子,是她跟天昊爱情的结晶。她不许任何人损伤儿子的安全,谁也不能!
小珍害怕那个叫锁子的中年人晚上对她硬来,于是,女人偷偷在衣服里藏了一把螺丝刀。裤腰带也打成了死结。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夜深人静以后,房门再次开了,锁子摇摇晃晃进了洞房。
女人就那么坐在炕头上,脸颊粉红,脸蛋俊美,一双大眼忽闪忽闪,身体娇小玲珑。
锁子的口水差点甩出去八里地,咧着嘴巴笑了,露出一口黄板牙,跟刚吃过死耗子差不多。
小珍一阵恶心,不由自主往炕上躲。
锁子嘿嘿笑着,一步一步靠近过来。
忽然,男人仿佛一只豹子,迅猛地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恶臭的嘴巴去亲女人的脸。
“滚开!死无赖!你滚开!”小珍再次开始了挣扎,竭力躲闪,不让男人的嘴巴靠近。
锁子的脑袋扑空了,没亲到小珍的脸,反而亲在了床帮上,差点磕掉门牙。
他勃然大怒,两只大手一用力,撕拉,将女人的上衣扯去了。
女人的贴身衣服显露出来,冒出了鼓鼓一对山峰。把锁子馋得,更是口水直流。
他疯了一样将女人裹在身下,真的要动粗。
小珍急了,脑袋一摇,两排牙齿在锁子的耳朵上合拢。
吭哧一口,锁子的耳朵顿时血流如注,半拉耳朵几乎被小珍的一排小钢牙撕下来。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啊!娘!你快来!”男人发出一声竭嘶底里的惨叫。
他疼的直跺脚,脸上血呼啦几的,鲜血淌成了河。
恶婆婆跟老头子根本没走远,就在院子里。
这一对鸟夫妻不敢离开,担心儿子新婚之夜不顺利,跟媳妇打斗儿子会吃亏。
就在窗户根外面站着,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而且看的清清楚楚。
儿子被咬一口,老头子跟老太太全都气坏了。
这时候,他们也顾不得什么公婆身份,同时冲进了屋子。
“咋了,这是咋了儿子?”恶婆婆问道。
“娘,她咬我,瞧这咬得?”锁子甩了一把血,手掌上也是红呼呼的。
恶婆婆抬手点了儿子额头一下,怒道:“笨!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还男人呢,连个女人也收拾不了,你还活着干啥?死了算了!”
“娘,那你说咋办?”
婆婆说:“好办,咱们三个一起动手,把她制服,他爹,你按胳膊我按腿,儿子解衣服,直接把她办了。”
恶婆婆终于凶相鄙陋,打算一起出手了。
老头子得到女人的命令,把袖子卷了起来,一扑而上,按住了小珍的胳膊,让女人动弹不得。
恶婆婆一扑而上,按住了小珍的两腿,一男一女果然将小珍制服。任凭女人怎么挣扎也无法动弹了。
小珍一个劲的嚎叫,一个劲地挣扎,红烛闪烁的洞房里,锁子解下了衣服,向着小珍靠近。
小珍感到一股死亡前的恐惧,女人的嚎叫声惊天动地。
锁子靠过来要扯去女人的裤子,但是他发现,小珍的腰带打了死结,怎么也扯不开。
恶婆婆给儿子出主意:“用剪刀!挑开她的腰带。”
锁子喔了一声,从旁边的簸箩里拿出一把剪刀,咔嚓一声,女人的腰带被剪断了。
裤子一拉,两条洁白细腻的腿显露出来,女人羞于启齿的地方也展现在眼前。
锁子的眼睛腾地红了,呼气急促起来,身体也颤抖起来,一下子扑了上去。
这一下小珍更不干了,不知道哪儿来了力气,猛然将右脚蜷回来,给了锁子致命的一击。
这一脚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锁子的身子没有挨到她,就被小珍一脚踹飞了。
“我的娘啊!”锁子的身体撞在了墙壁上,发出一声杀猪宰羊般的吼叫:“啊!好痛啊,断了,断了,娘!断了。”
小珍一脚定乾坤,生生将锁子的那个地方踢得残废了。
女人拼死挣扎,一脚将儿子踹飞,把老两口吓一跳,赶紧松开小珍去查看儿子的伤势。
小珍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子跳起来,瞬间将衣服遮掩了自己的羞处,顺手抄起了枕头底下的螺丝刀。
她一声嘶叫,不要命地冲三个人乱捅乱刺。
吭哧吭哧,螺丝刀准确无误刺在了老头子的后背上,刺在了老女人的后背上,也刺在了锁子的肚子上。
小珍这一通乱刺,彻底将这一家三口击败,更多的惨叫声在屋子里响起。
老头子跟老婆子跟两只受了攻击的狗,被小珍追的无处藏身。
两个老夫妻觉得这女人疯了,彻底疯了,完全失去了理性。
他们拉着儿子蹭地从屋子里跳了出来,再次锁上了屋子的门。
老头子跟老婆子都是气喘吁吁,浑身伤痛。
还好螺丝刀不是那么锋利,再加上冬天的棉衣厚,身上多了几个窟窿眼。
就这也伤的不轻,老头子哎呀哎呀怪叫,老婆子也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最惨的是锁子,肚子差点被小珍刺穿,下身也肿大了。
“他爹,咋办,咋办啊?这女人真野,好野啊!”
老头子怒道:“还能咋办?还不快叫医生?快,叫医生,看看儿子的伤势。”
老婆子扭动着小脚,颠颠地冲出家门,直奔村子里赤脚医生的家。
赤脚医生是二十分钟以后赶来的,为一家三口治了伤。
最后的结果,老头子后背被改锥刺了三下,伤口半寸多深。
老婆子的肩膀被改锥刺了两下,同样血流如注。
至于锁子,彻底废掉,那个地方被小珍踹得死机了。完全断裂,以后想恢复,恐怕不可能了。
伤口上服了药,恶婆婆又惊又怕,猛地坐地上哭了,摸着腿:“哎呀哈,这日子没法过了——俺滴天啊——,俺滴地儿啊——,天煞的母夜叉啊——你个浪蹄子咋恁恨啊——非要俺断子绝孙啊——,三万块没了啊哈——俺地钱啊哈——。”
谁也想不到小珍的性子会这么烈,早知道这样,就不花钱买这媳妇了。
这下好,媳妇没娶成,儿子反而成了残废,钱也打了水漂。
老太太气愤难当,咬牙切齿。
最后她擦擦眼泪站了起来:“老娘还不信了,连个浪蹄子也制服不了,今天我跟她拼了!”
为了帮儿子报仇,恶婆婆同样疯了,她要一棍子把小珍打个半死,或者打晕,然后找个男人,破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