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凤嫂也是要面子的人,她这是无奈之举,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啊。
喜凤说:“海亮,你真行!有你的,今天算我栽了,你说,借你的种子一用,你要多少钱,俺花钱买。”
海亮说:“我的种子千金不卖,只能留给我最心爱的女人,别人不配!”
话声说完,他扭身就走,头也没有回一下,将喜凤嫂一个人扔在了打麦场里。
看着海亮远去的背影,喜凤嫂的身体再一次倒在了麦垛上,她瘫软了下去。
一股无奈的泪水划过脸庞,女人哭了。
王海亮是优秀的,这男人有魄力,有头脑,长得帅,健壮如牛。
如果站在人堆里,他最显眼,每个人的目光首先看到的必然是他,他的样子鹤立鸡群,威武不凡。
这样的人必成大器,只是时机不到。他是一条龙,一旦风云突变,就会腾空而起。
喜凤嫂仰慕海亮的魅力,也惋惜自己早生了几年。
如果跟海亮的岁数相差不大,一定拼了命去追他。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所有的缘分都错过了。
喜凤哭够了,女人擦擦眼泪站了起来,看看天色不早,打算回家去睡觉。
还没有走呢,忽然,一条人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人首先咳嗽一声:“咳咳,喜凤嫂,想不到你还有这嗜好,竟然勾搭野汉子。”
一句话不要紧,喜凤嫂吓得浑身一抖,问道:“你是谁?”
黑影说:“我,你大毛叔。”
借着朦胧的月光,喜凤看清楚了,来人真的是张大毛。
“大毛叔,怎么是你?你到这儿干嘛?”女人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
张大毛说:“这里不是你家,你能来为啥我不能来?”
喜凤问:“那你……都看到了啥?”
张大毛呵呵一声冷笑:“我啥都看到了,啥都听到了。我看到你跟王海亮正在苟且,听到了你们再谈借……种子的事儿,我还看到你轻薄海亮,打算撕扯他的衣服。”
喜凤嫂倒吸一口冷气,整个心紧缩成一团。
但是女人立刻冷静了下来,微微一笑:“大毛叔,你老眼昏花了,我跟海亮玩耍呢,俺们俩在开玩笑。”
张大毛说:“我相信,但是不知道大梁山的乡亲信不信?明天我把这事儿一说,五个村子的人都会知道。”
“啊?大毛叔,别,你想……咋着?”男人在威胁他,喜凤嫂感到了不幸,立刻明白张大毛没安好心。
张大毛说:“我的意思你明白的,二丫死了以后,我绝后了,我想生个孩子,你也想生个孩子,大家各有所需,喜凤,不如咱俩好吧。”
喜凤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男人今天主动帮着她割麦,大献殷勤,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老小子是下金钩钓大鱼,迷恋的是她的身体。
喜凤赶紧拒绝:“啊?大毛叔,你开什么玩笑,俺还年轻,你那么老……”
张大毛冷冷一笑:“喜凤,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大毛叔可也满足你啊,其实我还不老,身体棒着呢,大白梨一生怀过五次孕,这就足以证明我张大毛有本事。”
喜凤说:“如果俺不同意呢?你会怎么办?”
张大毛道:“那我就把今天你跟海亮的事添油加醋,让大梁山的人都知道你喜凤养汉子,借其他男人的种……”
“你……好狠的心啊。”喜凤嫂感到了一种胁迫跟无奈。
张大毛抓住了她的小辫子,让她无所适从,女人怯弱了,身体再次瘫软。
张大毛见有机可乘,立刻乘胜追击,说道:“喜凤,其实我早看上你了,你比大白梨年轻的时候好看多了。咱们有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孩子,。
既然这样,那咱俩就一起耍耍,真是耍出个孩子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张大毛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了喜凤,他的手不老实起来,首先抓住了女人的手。
发现女人没有挣扎,他的手一路向上,去摸女人的肩膀。
摸到肩膀的时候,女人还是没有拒绝,他的胆子就更大了,手掌伸向了女人的脖子。
轻轻一拉,喜凤的扣子开了,女人羞于启齿的地方就完全展露。
喜凤嫂没有拒绝的原因,就是张大毛抓住了她的小辫子。
万一这老无赖出去把她跟海亮的事儿喧嚷一翻,她跟大夯丢人就丢大发了。
她当然知道张大毛要干啥,还不就是那点事儿?
她只能满足他,就当是喂狗了,期盼着男人赶紧完事,赶紧滚蛋。
就这样,张大毛将喜凤按倒在了麦垛上,大山一样的麦垛躁动起来……
东方露出第一道曙光的时候,男人女人都是衣衫不整。
哪知道这时候,一件意外又发生了,大夯哥从山外回来了,刚好路过打麦场。
大夯是接到王海亮的电报才回来的。
他这次回家有两件事要做,第一件是回家收割小麦,第二件事,是海亮电报里说,要为大梁山修建一座小学。
海亮跟大夯最谈的来,他知道大夯哥常年在外打工,精通泥瓦匠,也精通爆破技术。
他打算让大夯回来参与小学修建的工程。
大夯觉得自己也该回家了,想媳妇想得不行,所以连夜穿过了大梁山,一步也不敢停息。
走到村头打麦场的时候,他想瞅瞅自家的小麦长势怎么样。哪知道刚好看到媳妇喜凤跟张大毛的丑态。
大夯提着行李,手里的被窝卷掉了地上,脸盆也掉在了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张大毛!你个****的!老子杀了你!!”
大夯的胸膛里升起一股无法压抑的怒火,挥拳冲张大毛扑了过去。
眼前的一切让大夯目瞪口呆,他感到一股无名的屈辱,怒火噌噌窜上了头顶。
他眼珠子腾地就红了,心潮彭拜起来,大叫一声冲了过去,跟疯了一样。
张大毛跟喜凤嫂刚刚忙活完,腰酸背痛,正待休息地时候,猛然看到了大夯,吓得他浑身一抖。
“啊?大夯,怎么是你?”不仅仅张大毛惊呆了,喜凤嫂也惊呆了。
大夯的身影没扑到,喜凤嫂首先喝叫了一嗓子:“大毛叔,快跑!”
张大毛这才知道危险降临,鞋子也顾不得穿,从麦秸堆上爬起来就跑,一溜烟地没影了。
“张大毛!你别走!竟然欺负我老婆,小爷跟你拼了!”
大夯怒不可解,拔腿就要追,喜凤嫂眼疾手快,上去抱住了男人的腰:“大夯,你别,别呀!这都怪俺,不怪大毛叔,是俺勾搭他的……”
喜凤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大夯好,她担心男人一拳头下去将张大毛给打死,一旦大夯杀了人,是要坐牢的,这个家就完了,自己也要变成孀妇?
但是这些话在大夯听来那就是维护,媳妇喜凤在维护野男人,气得他猛然挥起手,一巴掌拍了过去,打在了喜凤的脸上。
下面一脚,将女人踹出去老远,怒道:“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还在维护他?老子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喜凤的身体在麦垛上滚出去老远,她感到男人是用手背反弹扇过来的,坚硬的手指关键咯得她的腮帮子生疼,一股殷虹的鲜血从嘴角上流了出来。
喜凤还是没有拦得住男人,大夯怒不可解,挥起拳头追了过来。
张大毛抱头鼠窜,怎么也想不到跟喜凤在一块会被大夯发现,事情会凑得这么巧。
他知道大夯的脾气非常暴躁,男人也健壮有力,巴掌跟蒲扇似得,再加上年轻,惹急了会出人命。
其实男人的脸面都在女人的裤腰上拴着呢,她哪儿腰带一松,男人的脸面就丢尽了,王大夯是个非常要脸面的人。
大夯在后面紧追不舍,张大毛在前面狼狈不堪,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村子。
张大毛跑回了家,闪身冲进了家门,咣当将院门关死,插上了门栓,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大夯咬牙切齿一直追着张大毛来到家门口,发现老无赖躲进了家,抬腿冲张大毛的家门踹了过去,将街门砸的呼呼山响。
“张大毛你个****的!是个站着撒尿的主就给我出来!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好汉?别做锁头乌龟!”
张大毛吓得大惊失色,脸色煞白,在门里解释道:“大夯,我的贤侄啊,误会,一切都是误会!你听我说,是喜凤,是你媳妇勾搭我的。
我是无辜的啊,她说想要个孩子,你不行了,要我帮忙,我只好答应了她,我是学****做好事啊……”
“你给我闭嘴!先打开门再说,我要杀了你!!”
张大毛的话严重摧毁了大夯的自尊,他最害怕村里人知道自己的隐疾,张大毛分明在揭他的短处。
他气得怒火中烧,真想撕烂这老无赖的嘴。一脚一脚踹在院门上,咚咚直响。
张大毛的媳妇大白梨正在厨房里烧菜,她听到了院门被砸的山呼海啸,也发现了男人狼狈不堪的模样。
女人不知道发生了啥事,赶紧冲过来问道:“二丫爹,你咋了?”
张大毛苦苦一笑,呼呼喘着气道:“是大夯,他要杀了我。”
“啊?为啥啊?到底怎么回事?”
张大毛怒道:“我去找喜凤,被大夯发现了。”
大白梨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觉得自己没错,准备跟大夯去辩理。女人的手拉向了门栓。
张大毛赶紧抓住了大白梨的手:“姑奶奶,千万不能开门,大夯真的会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