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栓就那么回了家,晚饭吃的很香。放下碗抹抹嘴就要走出家门。
他的女人大栓婶问:“当家的,你去干啥?”
张大栓说:“男人的事儿你别管,吃你的饭!”
大栓婶是惧怕男人的,张大栓的脾气不好。
当初刚嫁过来那会儿,张大栓动不动就揍她,把她打的没了脾气。
大栓坐牢这些年,她盼着他回来,也担心他回来。
因为男人回来稍有不顺就会拿她出气,大栓婶不敢招惹他。
所以张大栓去做啥,她也不敢过问。
张大栓背着手摇头晃脑出了门,唱着过三关。
“翻过了一座山哪,又拐了一道湾儿,妹呀,妹呀,我来到你门前,只要你家的狗啊,不汪汪,我就算过了头道关。
过了头道关啊,我心里好喜欢,妹呀,妹呀,我来到了你屋前,只要你家的门呀,没上闩,我就算过了二道关。
过了二道关啊,我心里比蜜甜,妹呀妹呀,我来到了你炕前,只要你不把我,往屋子外面撵,我就算过了三道关。
龙格里格,龙格里格,三呀嘛三道关……”
张大栓剔着牙,迈着四方步,悄悄溜达上了大街。
这一次出来,张大栓是有备而来。
想要把喜凤嫂弄进王海亮的被子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首先要提放张拐子家的狗,张大栓可不想再被狗咬。
所以出门的时候,他拿上了一块煎饼,那煎饼上掺和了老鼠药。
如果张拐子家的狗胆敢咬他,他就用掺和了老鼠药的煎饼,毒死它个****的。
张拐子家的瘦皮长毛狗已经死了。上次被张二狗的打狗队给弄死了。
张拐子跟喜凤嫂又喂了一条狗,不过这条狗还没长大,不怎么叫唤。是个半大的小狗子。
张拐子跟喜凤嫂给这条小狗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美丽。
美丽是一条白毛小母狗,这条小狗的基因好,因为这狗是王海亮家的猎狗小花跟黑虎一块生的。
黑虎是大梁山的獒王,小花是大梁山最凶猛的猎狗,这两条狗都很凶猛,对主人也忠心耿耿。
正是因为有了黑虎跟小花的血统,所以王海亮家的小狗刚生出来,就被村子里的人哄抢一空。
喜凤嫂也抢到一只。
张大栓知道这条狗还小的很,刚刚断奶,还不到半年,也没当回事。
他靠近张拐子家的时候,张拐子刚吃过饭不久,没有睡觉,他家的街门也没关。
于是,张大栓悄悄潜伏在了张拐子家的院墙外面。摒神凝气,观察着里面的一切。
他发现喜凤嫂正在刷锅碗,张拐子吃过饭以后进了代销点。
于是,张大栓垫布拧腰,身子一翻,跃过了张拐子家的院墙。
院墙的那边是个草垛,还有柴禾堆,张大栓一猫腰,进了草堆。
张大栓想不到,自己蜷缩的位置,正是小狗美丽的窝窝。
忽然有个陌生人占有了自己的领地,小狗生气了,冲张大山汪汪直叫。
“汪汪,汪汪,得儿汪汪,汪汪汪!”
张大栓吓一跳,最近,他有了惧狗症。
所谓的惧狗症,就是被狗咬怕了,看到狗就打哆嗦。
因为小狗非常小,还没有攻击力,犬牙也没有形成,对张大栓造不成威胁。
所以张大栓抓住了小狗的尾巴,用力卡主了它的脖子,将小狗裹在了怀里。
偏赶上喜凤嫂刷完锅碗,打算去给狗喂饭。
因为她听到了狗叫唤,以为狗饿坏了。
于是,女人端着饭盆,靠近了狗的食盆,将饭食倒进了食盆里。
“叫,叫,整天除了吃就是拉!小心姑奶奶把你阉了。”
喜凤嫂骂了一声,招呼小狗用餐。
平时这个时候,只要喜凤嫂一叫,小狗必定会摇着尾巴冲向食盆。
今天,喜凤嫂却没有发现狗从窝窝里出来。
院子里没有灯,天上也没有月亮,黑灯瞎火的女人也看不清楚。
瞅了半天,没瞅到狗,喜凤忽然发现草垛根处,有个狗影子在晃荡。
其实那不是狗,是张大栓的脑袋。
张大栓跳进草堆,因为担心被张拐子发现,所以大半个身子埋进了干草里,外面只露出一个脑袋。
喜凤嫂把张大栓的脑袋当成了小狗。发现小狗不吃食,她生气了,抬腿就是一脚。
咣!正好踹张大栓脑门子上。
喜凤嫂一边踢一边骂:“个子不大吧,你还长能耐了,竟然挑食,惯不死你!……你吃不吃,不吃老娘就喂你吃耗子药!”
喜凤那一脚的位置踢的很准,踢的是张大栓的鼻子。
女人一脚下去,张大栓鼻子一酸,却好似开了调料铺,酸的,辣的,咸的全都迸发出来。
痛得他鼻子一把泪一把。
他有苦没地方诉,也不敢吱声。
喜凤嫂怒道:“还不吃?信不信俺用扁担抽死你?你个狗东西,想吃山珍海味啊?”
喜凤嫂找根扁担,准备将小狗痛打一顿。
张大栓发现不妙,赶紧“汪汪汪。”学了两声狗叫,一脑袋扎进了食盆里,吭哧吭哧吃起来。
不吃不行啊,不是他非要跟狗抢食吃,因为喜凤嫂要用扁担抽他。
他只好跟狗一样,吭哧吭哧吃起来。
喜凤嫂手艺不错,是没吃完的擀面条。味道不错。
张大栓吃完以后,还跟狗一样,用舌头将狗盆舔的干干净净。
喜凤嫂乐了:“这还差不多,不揍你,你还以为自己成精了。”
张大栓心里那个气,喜凤这娘们真可恶,完全把老子当成了狗。
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喜凤嫂喂完了狗,伸个懒腰,说:“妈呀,累死了,睡觉,睡觉。”
女人收拾了一切,准备休息了,她男人张拐子还在代销点盘点货物。
喜凤嫂冲男人吆喝一声:“他爹,俺睡了,你一会儿记得来。”
张拐子在代销点一边打算盘一边答应着:“好嘞,你先进去,帮我暖热被窝。”
现在是四月,早不用暖被窝了,所谓的暖被窝,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玩笑话。
喜凤嫂真的要睡觉了,白天忙活一天,女人累的不行。眼皮都合不上。
睡觉以前,必须要往屋子里提尿盆,这是喜凤嫂十几年形成的习惯。
于是,女人扭扭哒哒走进了院子里的厕所。
张大栓一看机会来了,立刻从草堆里爬了出来。迅速扑向了厕所的围墙。
厕所里面,喜凤嫂没有立刻出来。
女人走进茅厕以后,忽然有了尿意,想撒一泡,排毒完毕,这样睡起来才踏实。
于是,女人腰带一解,裤子一拉,向下一蹲,里面传出了优美的泉水叮咚声。
张大栓本来想冲进去,把喜凤嫂打晕,然后抗起来,背到王海亮的棉被里去。
忽然听到了泉水叮咚,他呆住了,不由竖起了耳朵,完全痴迷。
等他从沉睡中惊醒,喜凤嫂已经掀起一块板砖,将屁屁擦干净,提着尿盆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刚刚走出来,喜凤嫂就跟张大栓撞个满怀。把女人吓得妈呀一声。
她刚要喊叫,哪知道张大栓眼疾手快,一掌劈了过来,打在了女人的后脖颈子上。
喜凤嫂觉得眼前一晕,她晃了晃,手里的尿桶掉在了地上。
女人身子一侧,张大栓赶紧张开怀抱,将喜凤嫂抱在了怀里。
女人晕死了过去,一身的香气。
张大栓很难想象,如此一个好看水灵灵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拉出一坨黄黄的臭臭?
抱着喜凤的感觉,跟抱着自己女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喜凤是大梁山的村花,身体的比例绝佳,生完孩子以后依然保持了少妇的苗条。
她浑身没有一丝赘肉,该鼓的地方使劲鼓,该凹的地方十分凹。
当时,张大栓的嘴巴距离喜凤的前胸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只要他头一低,就可以吃到张拐子女人喂养了三十年的宝贝。
也可以亲到张拐子女人的嘴唇。
他的心狂跳起来,老脸通红,一身的热血都鼓胀起来。
但是张大栓没有那么做,担心夜长梦多。
他的本意是陷害王海亮,想要战胜敌人,就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包括对女人的渴盼。
喜凤嫂不动了,女人的样子俊美异常。
张大栓竭力压抑着内心的躁动,一下子将女人抗在了肩膀上,就那么蹑手蹑脚走出了张拐子的家。
当时,张拐子喂养的那条小狗美丽没有叫,因为美丽已经被张大栓压在身下,捂得快要断气了,早就狗事不省。
张拐子也没有发现,因为他正在代销点打算盘,算盘珠噼里啪啦响,遮掩了外面的脚步声。
张大栓是庄稼汉,力气很大,扛着一个女人仍然脚步敏捷。
穿过大街,走过村子,路过村南的废弃土窑,没发现后面有人追过来,张大栓才虚口气。
他在喜凤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到:“调皮,竟然让老子吃狗食,你好大的胆子,如果不是想利用你打败王海亮,老子在这儿就把你咔嚓了。”
老实说,喜凤嫂的美丽彻底打动了张大栓。
他真想趁机对喜凤轻薄一下,毁了她白白的身子。
这么好看的女人,拖进王海亮的棉被里,岂不是暴殄天物?
但是后来一想,目前对付王海亮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将海亮打败,来日……方长,总有把女人征服的一天。
这么一想,他就下定了决心,毅然放过了这个机会,直奔海亮工厂的建筑工地。
张大栓已经打听好了,王海亮这段时间没有回家睡,而是住在工地上。
大梁山的工厂正修建得如火如荼,这个工厂规模宏大,耗资也巨大。
不单单是厂房,而且办公室,职工宿舍,还有大食堂,仓库,都在修建中。
以后王海亮不单单要用大梁山的工人,也需要大量的山外技术人员。
那些山外人来到大山里,没地方住怎么行?这些,王海亮早就打算好了。
工地的东西非常多,有夯机,电缆,还有搅拌机等各种建筑工具。
所以工地需要有人看护。
大梁山的人大部分都是来帮忙,不要工资,所以海亮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看工地的事儿,只能落在自己头上了。
白天累一天,吃过饭海亮的眼皮就合不上,早早钻进帐篷里打起了呼噜。
当张大栓将喜凤嫂剥个精光,送进海亮被窝的时候,王海亮也没有觉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