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李老实吓得不敢走出山洞了。
山洞里早已准备了大量的零食,洞口也被他利用石头封死了。
他几乎天天跟喜凤嫂鼓捣,有时候一到两次,有时候加班加点,甚至搞到四到五次。
李老实竭力要造个儿子出来,借用喜凤嫂的肚子。因为他已经被逼上了绝路,距离死期不远了。
越狱,绑架,再加上欺负妇女罪,几大罪状加一块,足够他坐一百几十年牢的。
坐牢的滋味不好受,生不如死。
李老实宁可在销魂中死去,也不愿在牢狱中苟且偷生。
张大毛,玉珠,还有喜凤一只被捆绑着,动弹不得。
李老实将她们饿的奄奄一息。
就在李老实躲在山洞里逍遥快活的时候,山外的民警开始大批大批进山,对大梁山进行了拉网式的搜索。
王海亮的女人被绑架,不单单惊动了大梁县,也惊动了Z市,各界领导十分关心。
上面派来了人,对大梁山进行了围堵,大小关卡全部有民警站岗。张大毛跟李老实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了。
自从那一封勒索信出现以后,王海亮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消息。他心乱如麻。
他把找寻妻子的任务完全交给了警方。
距离过年只有几天的时间了,大山里的队伍全部放假,很多热心的群众过来帮忙,搜遍了大梁山的角角落落。
前前后后搜索了近一个礼拜,仍然没有发现喜凤嫂跟玉珠的下落。
王海亮都气馁了,甚至怀疑绑匪不在大梁山,早逃出去了。
大梁山没有海亮找不到的地方,他对这一代的地形非常熟悉,可仍然狡猾不过李老实。
漫山遍野都是民警,还有一些挺身而出的群众,统统加入了寻找的大军。
李老实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因为长时间不能出去,准备的那点干粮已经吃完,很快,他们几个人陷入了深深的大饥饿。
喜凤嫂跟玉珠饿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张大毛也昏迷不醒,李老实同样嘴唇干裂,眼神空洞。不三不四的事儿,也懒得跟喜凤做了。
张大毛说:“李老实,咱们不能这样啊,不能等死,一定要下山弄吃的,要不然就活活饿死了。”
李老实使劲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闭嘴!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张大毛说:“你何必呢?咱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劝你还是自首吧,说不定上级会宽大处理。”
张大毛早就崩溃了,他后悔跟着李老实一起逃出来。在劳改农场至少不会饿死。
李老实骂道:“闭嘴!闭嘴!闭嘴!!老子绝不自首!嘿嘿,如果我饿极了,老子就吃了你,吃了王海亮的媳妇,你们两个人,足足够我吃半个月的。”
“啊?你要吃……人肉?”
“废话!饿极了老子什么都能吃……”
张大毛吓了一哆嗦,真的担心李老实把他和玉珠一块吃了……人在穷途末路的时候,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李老实也是吓唬吓唬张大毛,他打定了注意,必须要下山弄吃的。
大梁山漫山遍野都是野兽,可李老实一只也抓不到。
他没有王海亮那样好的箭法,也没有海亮那样好的枪法。
再说也不敢出洞打猎,野兽一叫,把民警招来那是找死。
李老实只好决定返回村子里去偷,村子里什么都有,他打算偷点粮食跟干粮上来,还有饮用水。
夜晚,李老实终于出发了,临走的时候,再一次利用石块堵住了洞口,背上了一个口袋,准备搞粮食。
大梁山上芳草萋萋,非常寒冷,这里到处是白皑皑的大雪,到处是搜山的村民跟民警。
那些民警跟村民在山上点燃了篝火,三人一簇五人一堆。
这些人都是王海亮申请上面调来的,也有村民自主结合起来的。
李老实不敢跟他们照面,也不敢走山间的小路,只有依靠绳子攀岩绝壁下去,穿过庄稼地靠近村子。
李老实抓着绳子,还有那些下垂的枯藤,顺着山缝一点点溜了下去。
走下葫芦口,前面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庄稼地,地里的秋庄稼完全收仓入库,新种的都是小麦。
小麦也停止了生长,到了休眠期,半尺厚的大雪将麦地全部掩盖。
天气也不好,阴沉沉的,看来今年大梁山的最后一场大雪又要来到。
李老实穿过了庄稼地,一头扎进了那片布满落叶的果树林,终于靠近了村子。
他第一个想起的,还是张拐子的那个代销点。
张拐子的代销点里可以说应有尽有,方便面,生肉熟食,香肠火腿,要什么有什么。
最近喜凤嫂失踪,张拐子一蹶不振,那个代销点已经关门了,里面黑乎乎的。
来到张拐子的代销点门口,李老实蹑足潜踪,悄悄靠近了窗户。
李老实特别老道,一点也不慌张,进张拐子家的门,比上他家的炕还简单。
在看守所这半年,他结实了一个惯犯,跟那个惯犯学了一门手艺,就是溜门撬锁。
用一根铁丝,可以打开任何的锁头。
李老实从代销点的窗户上掰了一根铁丝,刺进了门锁里,轻轻一晃,开了,锁头发出一声脆响。
然后他扯着麻袋,一个鹞子翻身钻进了张拐子家的代销点。
进去以后李老实变得无比疯狂,先是打开了代销点的橱柜,抓起里面的熟肉狼吞壶咽吃起来。
他又打开一瓶汽水,脖子一扬,饮驴子一样,咕嘟咕嘟一阵猛灌……吃饱喝足以后打了个饱嗝,然后扯起麻袋开始往里装食物。
只要是能吃的,什么都要,火腿肠,方便面,猪头肉,肘子,整整装了半麻袋。
掂掂分量,觉得差不多了,李老实跳出了窗户,将麻袋扯了出来。
本来李老实想返回山洞去,哪知道一眼看到了张大毛的家。
张大毛的家在张拐子代销点隔壁。
大毛坐牢以后,家里只剩下了女人大白梨。
俗话说饱暖思银欲,吃饱喝足以后的李老实,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空手而回。
他决定再报复张大毛一下。
狗曰的张大毛,关键时刻竟然背叛老子,我他么睡了你媳妇的大白梨……
其实李老实很喜欢大白梨,年轻的时候就喜欢。
大白梨年轻的时候美丽,大方,泼辣,开朗,大梁山多少年轻后生看到她,都跟野狗看到新鲜的热屎那样,摇着尾巴往上冲。
李老实也在其中。
只可惜那时候的张大毛同样年轻,英俊,出手快一步,首先占有了大白梨。李老实没有得手。
现在可是个机会,有便宜不沾是王八蛋。
目前的大白梨守寡时间很长,一定是焦渴难忍,饥不择食。
大白梨还不老,四十多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的皮肤依然很白,光滑细腻,就跟城里人买的绸子布那样,又软又绵。
反正老子要死了,不如找大白梨深入研究一下。
想到这里,李老实背着口袋来到了张大毛的家门口。
他翻过了篱笆墙,轻轻拍了拍大白梨的房门。
“啪啪,啪啪啪。”
里面的大白梨吓一跳。摸着黑问:“谁?”
李老实在外面学着张大毛的声音说:“我,大毛。”
“啊!大毛?你……回来了?”
李老实说:“恩……”
“哇……”里面的大白梨哭了,声泪俱下。
张大毛走了差不多一年,一年的时间她没有见过男人。
她对张大毛是如饥似渴,望眼欲穿,想男人想得不行。
大白梨是痛苦的,也是幸福的。
痛苦的是闺女二丫死了,整整死去了七年,男人也坐牢了,一场大瘟疫将她折磨地生不如死,目前是孤苦伶仃。
幸福的是,得到了王海亮这样的干儿子,王海亮对她十分照顾,吃的,喝的,应有尽有,还给他零花钱。
生活的困苦还能忍受,关键是没男人,憋得慌啊……
这段时间,大白梨天天想大毛,白天想,夜里想,整夜整夜睡不着。
她做梦也想不到男人会半夜回家。
城里劳改农场汽车翻下悬崖,逃走了两个罪犯,在大梁山传得沸沸扬扬,自然也传到了大白梨的耳朵里。
大白梨向天祝告,那两个人里,一定要有丈夫张大毛,大毛千万别被烧死。
其实她也觉得大毛没死,张大毛那样的人如果死了,就没天理了。
大白梨欣喜若狂,拿起火柴点亮了油灯。哪知道外面的男人赶紧喝住了她:“她娘,别点灯……”
大白梨明白了,男人是逃出来的,点灯不好,被村子里人看见就麻烦了。
于是她又扑地一声吹灭了油灯,赶紧过来拉门栓。
屋门打开,外面黑灯瞎火,果然站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李老实跟张大毛的个子差不多,宽度差不多,强壮也差不多,都是胡子拉碴。
黑灯瞎火的,大白梨也顾不得看一眼,呼唤一声:“大毛……”一下子扎进了李老实的怀里。
李老实丢掉了手里的麻袋,一下子将大白梨纳进了怀里。
亲热,拥抱,是夫妻之间表达爱意的最基本模式,所以大白梨没有注意到哪儿不妥。
李老实一哈腰,将大白梨抱了起来,抬脚关上了屋门,就那么冲上了土炕。
他迫不及待将女人按在了棉被上,亲她的脸,闻她的唇,抚摸她洁白玉如的大白梨,就那么将张大毛的媳妇给咔嚓了。
大白梨思夫心切,也没考虑眼前的人是不是男人张大毛,开始竭力跟他配合。
大白梨真的不老,她的头上没有白发,脸上也没有皱纹,一身的皮肤也像孩童那样细腻。岁月的沧桑没有在女人的脸上留下任何印记。
她成熟,狂躁,欲罢不能,对李老实又啃又咬,仿佛比男人还要急迫。
也不知道是李老实占了张大毛女人的便宜,还是张大毛女人在占李老实的便宜。
两个人就那么在土炕上翻滚起来……
大白梨一边抱着男人啃咬,一边流泪,将张大毛的名字呼唤了一千遍,一万遍。
她不嫌弃他脏,也不嫌弃他一身的臭味儿,深深陶醉在那种浓情蜜语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烦忧,忘记了三七等于二十一。
大白梨得到了满足,李老实都要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