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亮三荡两荡,好比一只猴子,从这边荡到了那边,双脚落地以后,带娣还在他的后背上尖叫:“啊——!吓死了,海亮哥你慢点……”
王海亮将女孩放了下来,问道:“感觉怎么样?刺激吧?”
带娣说:“刺激,刺激极了,海亮哥,你真棒!”
王海亮的脸腾地红了,带娣的话让他浮想联翩。
他不是铁石心肠,这些年,如果说他对带娣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是在欺骗自己。
带娣是大梁山的村花,是玉珠姑娘嫁人以后,大梁山继往开来的美女。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海亮是喜欢美女的。
有时候,他的脑海里也常常显示跟带娣不轨的画面,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可每次想起这些,他立刻觉得自己不是人,对不起玉珠,也对不起死去的二丫。
于是他就骂自己是混蛋,觉得不够,又加了三遍牲口。
带娣是大夯哥的妹子,也等于是他王海亮的妹子,他对她的喜欢,目前也只停留在妹子的层次。
当然,他也知道,只要自己一招手,带娣会毫不犹豫扑进他的怀里。
海亮说:“咱们走吧……”身不由己拉住了带娣的手。
他拉她的手不代表什么,还是担心她的安全。
带娣的小手软软的,温温的,热热的,好像一个电门,刚刚拉上,立刻有一股电流从两个人的身体里流过,他跟她一起颤抖了一下。
翻过前面最险要的那段悬崖,再往前就是山间的小路了,高低不平。
路上没什么人,海亮拉着带娣走的这条路,是一条僻静的小路,跟运输队的人走的那条不是一回事。
因为大路还没有修通,必须要保证物流的畅通,所以运输队的那批人宁可绕远一点,也走平坦的山路。
海亮走的这条,才是以后大梁山真正要修通的大路,距离足足会缩短二十多里。
二十多里可以省下一笔庞大的资金。
山路非常冷清,一个人也没有,两侧是鸟语花香,时不时会穿过一片树林。
树林里静悠悠的,各种鸟儿飞来飞去,啾啾鸣叫,一大群麻雀呼呼啦啦飞来了,又呼呼啦啦飞走了。
燕子已经北归,正在衔着春泥筑巢,几只黄鹂站在枝头上扑闪着翅膀,叫声非常好听,看到有人来,它们扑扑楞楞穿过树林躲出去老远。
一路上,带娣总是没话找话说:“海亮哥,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还有那个……那是什么?”
海亮不厌其烦跟她解释:“这个是桑葚,那个是野杏,那个是野生的大枣,还有那个,那个是杜梨……
每年的春天,这些植物都会开花结果,到了秋天就会果实累累,咱们的山果队将这些果实采摘回家,然后利用运输队运出大山,到城里以后,就是纯天然无公害绿色食品,城里人可喜欢吃这些东西了。”
“海亮哥,咱们的山果队,靠的就是这些东西赚钱?”
海亮说:“是,大梁山是神山,不但有大量的野山果,也有大量的药材,这些东西一年一次,一岁一枯,没有人采摘的话,只能看着生生烂掉,可摘下来,送出大山就是钱。
将来,咱们村的大路修通,卡车就可以直接开到村子里来收购,咱门的运输队就可以闲下来。
而且,我以后会把这些大山承包给村民,让所有的村民在山坡上种果树,等到那些水果成熟以后,咱们也开罐头厂,饮料厂,打响了咱们大梁山的名牌……”
带娣静静听着,眼神里充满了亮光:“海亮哥,你好有志气……”
王海亮的确有志气。
他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大山,到山外闯出一番新的事业,他也有这个能力。
但是海亮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离不开大梁山。
大梁山留下了他的一切,留下了他的魂魄,这里有他的祖坟,有他的乡亲,有他汗水侵染过的土地,有他相濡以沫的妻子,也有他的根……
他要赌上自己的一生,用双手把大梁山建设的更加美好……
这正是王海亮吸引女孩子的地方,他坚毅,从容,智慧,沉稳,老练,聪明绝顶,因为有了他,大梁山增添了更加绚烂的色彩。
带娣恨不得立刻扑进海亮哥的怀里,感受一下男人广阔的怀抱,感受一下他有力的臂膀。
她感到呼吸急促起来,跃跃欲试,差一点就抱上男人的后背,跟他融合在一起了。
从村子出来,走过鹰嘴涧,翻过幽魂谷,差不多就五十多里了,太阳已经过了头顶,北天边飘过来一片浓密的乌云。
很快,乌云就遮盖了天空,一场春雨淅淅沥沥撒了下来,他们的衣服很快湿透。
两个人赶紧嘻嘻哈哈找地方躲藏,海亮一下子拉住了带娣的手,说:“带娣,别怕,前面有个山洞,咱们一块进去避雨。
果然,前面五六百米的地方真的有个山洞,而且山洞里有干草,有火柴,还有几根蜡烛。
这个山洞同样是海亮当初上山打猎的时候栖息的地方,像这样的小窝,在大梁山上,他至少准备了七八处。
两个人扑进了山洞,衣服已经透湿了,滴滴答答淌着水。
这个山洞不大,也就七八十平米,也不规则,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墙壁上挂着一张熊皮,两张狼皮。
这些都是海亮当初的战利品,而且这个山洞的入口很小,别人根本找不到。
带娣说:“海亮哥,俺冷……”
王海亮迅速拿起山洞石台上的火石,擦擦打了两下,火石冒出一团火星,火星落在一堆干草上,干草冒出一股子浓烟,火势越来越旺。
海亮点着一对篝火,将柴禾一点点添加上去,整个山洞充满了温暖,两个人的衣服上也冒起一丝丝白气。
王海亮利用两根木柴搭起了一个衣架,将一张熊皮跟两张狼皮搭在了衣架上,这样,他跟带娣之间就打了一道墙,将两个人隔开了。
海亮说:“带娣,这雨水一时半会停不了,咱们要在这里过夜,你把衣服脱下来烤干吧,要不然会感冒的。”
带娣说;“海亮哥,你也烤烤吧,要不然同样会感冒。”
海亮说:“我不必,我是男人,耐冻……”
他把脸扭向一边,衣架的那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解衣服声。
带娣果然一点点解下了衣服,放在火堆上烧烤起来。
火光映红了女孩的脸,也传来了女孩人体的香气,弄得王海亮意乱情迷。
春雨贵如油,可下起来有时也没完没了,经过雨水这么一浇,山路会非常腻滑,特别危险。
下过雨的山路根本就无法行人,他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王海亮在干草上拿出了干粮,带娣在这边烤着火。
男人跟女人的脸都是红红的,特别尴尬。
带娣知道,她的机会终于来了,而且千载难逢。
几个月前,女孩子拿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还有海亮的生辰八字,找孙家庄的孙瞎子看过。
孙瞎子一眼就看出带娣是扫把星,天生的克夫命,谁娶谁死,谁碰谁死,她必然会孤独终老,而且要做四十年的老闺女。
可是当孙瞎子看了王海亮的生辰八字以后,竟然拍手叫绝,说王海亮的命硬得很,跟带娣的命正好相生相克,他们两个人是绝配。
也就是说,带娣是克服命可以克死大梁山所有的男人,却独独克不死王海亮。他们两个是天生的一对。
那一天从孙瞎子哪儿回来,带娣就打定了注意,一定要为海亮哥生个儿子,延续他们家的香火。
她要报答海亮,偿还男人的救命之恩,也偿还这些年来他对她的照顾。
现在机会来了,所以带娣将衣服解下来,烤干以后根本没穿上,而是铺在了地上。
女人全身一丝不挂,脸上含羞带臊,眼神好比一汪清水。
她说:“海亮哥,你过来吧,俺的衣服穿上了,你也过来烤烤火,免得感冒。”
王海亮在那边的草堆上啃干粮,中间有三张兽皮相隔,他什么也看不到。
于是他喔了一声,挑开兽皮,准备到这边来烤火。
哪知道刚刚过来,他的眼睛就直了,手里的干粮也掉在了地上。
他看到了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东西……那是一具女孩曼妙的身躯。
那躯体洁白无暇,好像天上的云朵,也好像草原上的绵羊。
带娣双臂抱着前胸,就那么含情脉脉看着海亮,她的眼神在召唤他,身体也在期待他……
王海亮惊呆了,一个惊雷在头顶上炸响,他被惊雷劈中,眼前一阵眩晕。
足足呆立了三秒,他都手足无措。
忽然,带娣一下子扑了过来,那个绵软幽香的身体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一双手臂也把他缠紧。
王海亮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玉珠推倒在了火堆旁。女人疯狂起来,也霸道起来,樱桃小口在他的脸上吻,两只手在他的身上摸,身体也一个劲儿往他的身上缠。
王海亮猛地打了个冷战,一下子将带娣推开了,他想不到女人要骗他。
她骗他说自己穿上衣服了,可她根本就没穿。
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切。
海亮站起来就要躲到火堆的那边,但是带娣嚎哭一声扑了过来,一下子抱上了男人的腰,死死抱住不放。
带娣哭了,泪水打湿了海亮的衣裳:“海亮哥,你别走,千万别走啊……俺真的好想跟你在一块,你给俺吧……俺再也受不了拉。
俺不是扫把星,更加不会克男人,俺找孙瞎子看过了,说咱俩是绝配啊,俺早晚是你的人……
海亮哥,难道你就看着妹子这么凄苦?看着妹子这么孤单单一个人过?俺要做你的女人,俺要尝一下做女人的滋味,俺要为你生个儿子……”
王海亮没有动,他心乱如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可怜带娣命运的悲苦,也担心对不起家里的玉珠跟死去的二丫。
他也想安慰一下带娣,可一想到死去的二丫跟大夯哥,心里就刀子割一般地疼。
女人将他箍得紧紧的,是祈求,是哀怨,也是深深的眷恋。
他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扭转身,将这个香酥软玉般的身子裹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