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长公主府的管事送来的帖子。”锦绣将手中的帖子放在圆桌上利索的伺候颜析梳妆。
“公主府?那个长公主府?”颜析看了看帖子上精致的花纹。
“咱们苍月国就一个长公主,就是齐小世子的娘亲呀!”锦绣对于小姐忘记以前的事情逐渐接受了,所以小姐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小丸子的娘亲送这个帖子是什么意思?”颜析翻开帖子,好娟秀的字体,哎自己什么时候才有这个本事呢。
“羡慕的很?君赐姑姑的字可是连先皇都夸赞呢。”萧翳独有的冰冷声音在锦绣离开后响起。
“你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还有拜托殿下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如鬼一般出现在本小姐的闺房里,好歹我也是女子,请殿下顾忌一下小女的声誉。”颜析关上房门。
“声誉,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声誉?不都被你这几年对二哥死缠烂打中消失殆尽了吗?”萧翳无声的大笑。
“你、、说正事,本小姐可没有殿下您这般清闲,一会还要去书院呢。”颜析不想与萧翳争吵,反正自己也争不过这个死男人。
“你前几日给我的纸条我看到了,这几****把朝中局势详细的写明了。”萧翳将纸条递给颜析。
“你又没去过书院还会写字呢?”颜析吃惊的看着萧翳,这家伙不会人长得帅还是百年一见的神童。
“不用太崇拜我,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萧翳听着锦绣由远及近的脚步消失在窗户旁。
留下满眼艳羡的颜析,要是自己也会功夫就好了,哪里用得着坐马车。
“小姐,您在看什么?”锦绣看着小姐自从上了马车就一直在研究手中的纸,一张不大的纸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名。
“没什么。”颜析将手中的纸折好贴身放好,这纸条今晚回家必须烧掉。
钱途真是一片迷茫呀!颜析看完后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信心再去谋那件大事,这个时代和自己以前学过的历史有相似之处,朝中大臣也是三公六部,左右丞相与太师成三足鼎立之势是朝臣之首,左相王启是太皇太后那个老妖婆的嫡亲兄长定然支持的是萧鸣那个渣男,右相苏浩娶了德妃的亲妹妹自然站在五、七皇子身边,因为支持的对象不同,左右两相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太师严峻不站在任何皇子身边,对太子和众皇子同仁,应该是皇上的人,不知道萧翳能否把他拉拢过来,而且这严峻是三公之中最年轻的,和也是右相和左相拉拢的对象,这十年过去了,他依然独自一人,但并未得罪两相,这足以说明他是个及聪明的人,不是那么好拉拢的。
六部里面刑部尚书薛建国、礼部尚书黄宣也是萧鸣的人,户部尚书孔尚道是五皇子的人,工部尚书张启明是七皇子的人,而礼部尚书张锁阳与兵部尚书葛云扬曾是太师严峻的师弟,所以两人至今也是独立暂且算是皇上的人,论实力萧鸣、萧海、萧恒占尽了夺嫡的优势,但是最厉害的其实是太子,东宫三师太子太师刘谨言、太子太保王柏、太子太傅白崖子及东宫三少太子少师刘承光、太子少保九里明、太子少傅欧阳青锆虽是虚职,但是他们的门生最多,六部的左右侍郎过半都是这几人的门生,更别说省州县的一把手,古人最是注重师徒情深,相比这些人都是支持太子的。这都只是朝中的文官。
武官除了爹爹被封为玄武大将军、还有朱雀大将军沈空青、青铜大将军杜松、白虎大将军朱芜,爹爹与白虎大将军朱芜是皇上的人,杜松与沈空青是师兄弟,也曾一起拜倒在刘谨言门下四年,虽说这两位将军没有明明白白的支持太子,但是太子若是有难,必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否则这些年皇上对太子吃喝玩乐、不学无术早就厌恶到了极点,多次在朝堂说太子无半点储君的能力,却不曾提过废黜太子,这足以证明太子的实力不容小觑,此次看来萧翳实在是一点夺嫡的优势都没有,不仅没有母妃家族的支持,就连皇上对着个皇子都是不闻不问任人欺凌,太皇太后也恨不得他早早死去,就凭自己和他真的可以成功吗?自己确定要赌上将军府上百条人命吗?可是自己若是不支持他又倒向谁呢?太子自是不必说,否则他也不会在自己脸上刺字、萧鸣更不可能,就算现在庇佑自己,可是等他登上大位将军府怕是他登上帝位办的第一件大事,五皇子与七皇子更不必说了,爹爹为人刚正,朝堂之上早就看不惯德妃兄长敛财卖官,所以只有萧翳才能护住将军府,既然没有退路就来个釜底抽薪,失败了就是再死一次,可万一成功了呢?不去试怎么知道?谁说小人物就不能干大事,现在开始自己要好好想想,有计划,才能离成功更近不是吗?况且萧翳能独自在吃人的皇宫中活到现在,那说明他还是有些实力的。
“对,就这么决定了。”颜析突然出声吓了锦绣一跳。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锦绣看着自己小姐,刚刚小姐的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虫子了,这会有喜笑颜开了。
“没事,流哥哥到书院了吗?”颜析掀开车帘。
“前面拐个弯就到了。”白流并未回头用心加着车,毕竟这街上人来人往的。
“对,有些事情看似前途渺茫,其实只要拐个弯就到目的地了。”颜析看着街上为了生计不断来回奔波的人,只要坚持总会有收获的。
白流用余光看着自家小姐,自从小姐被刺字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在飞扬跋扈、不在看不起下人,昨天下午自己还看到小姐帮助马棚的刘伯打扫马厩,追着刘伯问东问西,这几日守夜总感觉到有陌生人出现在将军府,可是自己连着几夜都没有寻到踪迹,但是自己的直觉不会错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