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没有特别的手令,没有诸多关卡的审查,就是一只蚊子,都别想进入欢星海的腹地。
然而,就在今日;
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没有丝毫放松,也始终做好了,一旦发现形迹可疑的人,就会第一时间击毙的准备;
可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在他们的眼里,所有的一切,都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
他们看不见,慢悠悠走过他们眼前的男子,就好像这位男子,是透明的一样。
欢星海的安保,除了数不尽的,明的、暗的安保人员外,当然还有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安保科技;
这些科技,已经精细到了,可以检测空气里,灰尘漂浮轨迹的程度;
可是这些科技,也依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长发披肩的男子,十分有古韵的,轻轻弹了弹长衫,继续前行!
看他的模样神态,不像是闯入了龙朔权力中枢,更像是回家!
一路畅通无阻!
长发披肩的男子,悠闲无比的,来到了首席的办公地点!
这是一处古香古色的小楼;
楼前有白玉台阶,还有一座白玉小桥;
小桥下,有潺潺流动的清泉水;
水中有随风轻摇的荷花,还有无数调皮游动的锦鲤!
此处景色很美,绝对是梦中的场景!
只是,小楼门前安保人员萧杀之气,有点破坏了此间景色的和美!
也许正是这股萧杀之气,让这些美景,少了一点活力!
清风徐徐!
荷花微摇!
距离小楼最远端的一株荷花,忽然随着这缕清风,微微扭转了方向!
同时,它还未完全打开的蓓蕾,开始怒放!
盛开的荷花,向着小楼远端的方向,微微点头,就像是在迎接尊贵的客人!
相比其他的花花草草,这株荷花,明显更有活力,明显更能展现生命的精彩!
一只穿着古时步履的脚,轻轻踏在了,这株活力四射的荷花旁边;
怒放的荷花,就像是见到了君王一样,对着这只脚,深深低头,奉献它最崇高的敬意!
长发披肩的男子,身形潇洒,神态悠闲和气,步履轻盈中不失稳重;
随着他的每一步,随着他的脚,走到每一处地方;
那些安保人员带来的萧杀之气,荡然无存,空气里充满了活力;
那些花花草草,也随着他前行的每一步,依次展现最美的一面,依次臣服在他的脚边,依次展现最崇高的敬意!
白玉小桥,就在眼前!
下一步,长发披肩的男子,就可以踏上小桥的第一个台阶;
走过了这个白玉小桥,就可以来到古香古色的小楼前,就可以进入首席的办公地。
小楼前的安保人员,和其他的安保人员没有什么两样,并没有发现,他们的眼前,有一个闯入者;
那些高精尖的科技,也没有发现长发披肩男子的到来。
长发披肩的男子,抬起了脚,准备踏上白玉小桥的第一个台阶;
小桥下,和小桥第一个台阶位置对应的荷花,随着抬起的这只脚,开始怒放,开始臣服,开始恭敬;
不小心游到这个范围的俏皮锦鲤,也忽然定住了身形,微微抬头,注视着这只脚,欢快的摆动着尾鳍,就像是遇到了,期盼已久的主人一般。
不知为何;
长发披肩的男子,没有在白玉小桥的第一个台阶上,落下那只脚;
他收回了脚,踩到了原地!
小桥下,对应第一个台阶位置的荷花,也收回了怒放的姿态,重新回到了先前的模样;
似乎,只有长发披肩的男子,走到了那里,那里的花花草草,才会随之怒放!
清风继续吹!
荷花继续摇!
以白玉小桥的第一个台阶为界限,长发披肩男子的这一边,花草活力十足,生命奔放!
另一边,花草略微黯然,活力不够!
长发披肩的男子,略微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中有赞叹,也有不屑!
他微微一笑,潇洒的身形再动!
身边脚下的花草,更是活力十足!
这一次,他走的,依然是白玉小桥,第一步,踏上的,依然是白玉小桥的第一个台阶!
桥下的荷花,随着他再一次的脚步,也同样再一次的开始怒放!
一切视乎都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分别!
真要说有什么不同!
那就是,这一步,没有了先前的悠闲自得,没有了先前的潇洒写意,变成了凝重,重于泰山!
卡巴吧!
白玉小桥的第一个台阶,开始龟裂!
穿着古时步履的脚,深深陷入了白玉小桥的第一个台阶中,足有一寸有余!
长皮披肩的男子,这一步带来的巨响,真的就像是一座山倾倒的声音,震耳欲聋;
但,和以前一样,这样的声音,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另外的一个世界,小楼门前的安保人员,依然毫无所觉!
第二步!
白玉小桥的第二个台阶,也出现了蜘蛛网一样的龟裂!
桥底,对应第二个台阶位置的荷花,没有受到影响,和它们的前辈一样,开始怒放,开始臣服,开始恭敬!
第三步!
第四步!
长发披肩的男子,已经走到了白玉小桥的顶端!
清风微微撩起他的长发,藏青色的长衫衣角,也轻轻随风摆动,配上他悠然自若的神态,再衬上桥下盛开的荷花,端是潇洒无比!
古香古色的小楼,就在眼前;
首席办公的身影,偶尔隐现!
算上剩下的半座白玉小桥,距离小楼大门的位置,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也就是一个成年人几秒钟,就可以走完的距离;
但对长发披肩的男子来说,这十几米,有点不好走!
即便不好走,又如何?
长发披肩的男子,尽在掌握的一笑,抬起了重于泰山的脚;
没有错,他现在的脚,真的像是泰山一样重,至少,他自己的感觉是这样!
当他决定踏上白玉小桥第一步的时候,他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带着一座泰山在走!
这不是他主动增加的手段,而是他若想要走过白玉小桥,靠近首席的办公地点,那就必须要承受这些!
或许,这是一种不知名的阵法!
如果是,那,这个阵法是何人所设?
针对的又是什么人?
亦或者,针对的,就是这位长发披肩的男子!
无论是不是,现在都已经无关紧要了,长皮披肩的男子,已经踏上了这个阵法,并且,还将继续走下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现在对这位长发披肩的潇洒男子来说,上桥不容易,下桥更不容易!
才走了下桥第一步,脚上的重量,猛然翻番,直接变成了两个泰山的重量!
与之相反的,白玉小桥的台阶,却不在龟裂,好像它承受的,仅仅是一个正常人,一只正常脚的重量!
这不是白玉小桥后半段的承受力,超越了前半段;
而是长发披肩的男子,在脚掌落下台阶的一瞬间,猛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妙,强行控制住了脚上的力道。
"龙王果然不凡!"
长发披肩的男子,第一次出声,并没有说这个阵法怎么样,反而夸奖了龙王一下,看来,他的判断是,这个阵法,是龙王所设;
或许,在他的心里,也只有龙王才有这样的能力,也只有龙王,才配得上,被他夸奖一次!
夸奖归夸奖,长发披肩男子的脚步,并没有停歇。
很难想象,一个人,两只脚上,都增加了两个泰山的重量,居然还可以走的如此悠闲,如此潇洒,如此自得!
不!
不是两个泰山!
当长发披肩的男子,走完了小桥的时候,他已经背负了五座泰山的重量!
走完白玉小桥,长发披肩的男子,没有继续前行,反而赞叹的说道:"龙王,这一局,是我输了!"
为什么长发披肩的男子,说他输了这一局?
回看白玉小桥,前半段的每一个台阶,都已经布满了蜘蛛网一样裂纹;
后半段崭新如故,基本上一点损坏都没有;
唯有最后一个台阶上,似乎有了一道浅浅的脚印!
也正是因为这道脚印,首席办公的古香古色的小楼,忽然闪过了一道光华,表面看,这座小楼,没有任何变化;
但在长发披肩男子的眼中,这座小楼,已经坚不可摧,至少他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攻破的。
与此同时,小楼闪过的光华,也惊动了安保人员,他们虽然还是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但他们直接启动了最高的安保方案;
无数的安保人员,从四面八方的隐秘处,蜂拥而出,将首席办公的小楼,团团围住。
长发披肩的男子,一直保持着微笑,看着安保人员的训练有素的举措,看他悠闲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演习!
安保人员很紧张,他们看不到长发披肩的男子,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也正是他们紧张的原因;
对于安保人员来讲,没有什么,是比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更让人恐惧的了。
首席也受到了惊动,他没有慌乱,更没有听从安保人员的话,迅速躲避到安全屋里;
看着安保人员焦急的模样,首席示意不要着急,然后,稳稳当当的放好手中的文件,平静的起身,他要亲自看看,到底是谁,居然直接闯进欢星海。
安保人员焦急的说道:"首席,按照安保条例,这个时候,我们有权利直接带您离开,请您配合!"
首席指了指墙上的一幅字。
此时此刻,首席用这副字,回答了安保人员,亦是说明了,首席并不怕死,更是说明了首席,早就有了人民而死的觉悟!
只是,首席怎么能知道,这次的危机,就是要关乎他的生死?
古香古色的小楼,并没有开门,外面的人,不可能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但,长发披肩的男子,对小楼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自然也看到了那副字,看到了首席的表现。
长发披肩的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他猜测,他基本上可以肯定,一定是龙王告诉了首席,他一定会来。
"呵呵!龙王,白玉小桥上,我输了你一筹,触发了阵法预警机关,但现在,你却输了我一筹,我来此可不是为了要杀掉首席的!"
"不过,龙王你也没有猜错,或许我杀了首席,才是最好的选择!"
长发披肩的男子,不见什么动作,他就像是穿破了一层无形的薄膜一般,在众多安保人员的视线里,显露出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