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你想炼什么？”
段老勉强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刀。”
慕枫脱口而出，并没有经过丝毫考虑，随口答道，就连他自己本人都觉得有些惊愕。
段老含笑点了点头，从刚开始问慕枫，他就一直紧紧注视着慕枫。
慕枫的答案正和他意，并不是慕枫想炼造的武器是刀。
而是慕枫心中的潜意识，根本没有经过多少思考直接说出。
这，永远是人们心里最真实的一面，这也可能会是注定一个炼器师命运的一个回答。
原本，段老在拜师的时候，他的师父再见面时的第一句就是这个看似普通问题，但却在段老心中摸索了足足五秒，才敢肯定自己的答案。
“好。”
“刀，乃器中霸王，独刃，主要讲究快，狠，做到刀出饮血，收刀无痕。刀光出鞘，破长空，情已断，谁是谁非我心寂，刀光灭，敌以亡，我心静。”
段老随手拿起一把刀，抚摸着刀刃，眼中划过一道狠色，顿时，刀影一闪，段老旁边的一快玄铁就已经被劈成两半。
慕枫几乎还没有看到段老出手，只见得刀光一闪，就传来一声巨响，将近四十公斤的铁块，已成两半。
再回过神，只见段老一脸温和的望着他，好似早已料到慕枫神情会如此，手上的刀刃没有一丝黑末，如镜一般反射着慕枫惊异的脸庞。
“刀光出鞘，破长空，情已断，谁是谁非我心寂，刀光灭，敌已亡，我心静，何物破我心断廖！”
慕枫在心里喃喃的念叨着这几句词，每一句，无不透露出刀的无情，而又五一列外的说出习刀者的心寂。
武道一途，怎能不残忍，怎能不横心，今日对敌人仁慈，明日也许会成为对自己残忍，自己造孽，问谁来尝？每一个修炼之人，背后又怎能没有一个深刻的故事？
所以，相比于成为一些实力强者，一些没有胆量以及热血的人们，只能待在家里，躲避杀戮，他们害怕死去。
因为，这是武道，这里，永远没有一处净土，每一片土地，都是用鲜血染红过的，要想站到这实力的顶端，就要用敌人的血肉为自己铸造台阶，否则，就只能等待死亡。
“小枫，希望你时刻记住这句话，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二阶炼器师，但我大可以告诉你，地位越高，敌人越多，现在，外面起码不止几十个人要对我出手，要不是这里是公会，恐怕，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我以前……”
说着，段老好像忆起了什么东西，闭口不言，眼中流露出复杂滋味，似乎想到了一些悲伤的记忆。
“哎，算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没有说出到必要了。”
暗叹一声，轻轻放下手中的炼器材料，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壶酒，直接一口闷了下去，那一头糟乱的长发，在段老仰头闷酒的瞬间，狠狠的披在了段老的脸上，一旁的火光不时闪动着，将段老的脸色映的越发憔悴。
借酒消愁愁更愁！
慕枫默默的摇了摇头，正如之前所说的每个人身后，绝对有一个令你挥之不去的记忆。
人生何苦，哪一行容易？一不小心就得罪一个人，一不小心就做错一件事情，这些后果谁来承担，只有你自己。
“哎。”
段老再次暗叹一声，眼里的痛苦不言而喻。
“小枫。”
段老瞥向一旁的慕枫，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好了，差点把正事忘了，总有一天你必回将我超越，为师也不奢求什么，到时候，老师想请你帮我个忙。”
段老勉强调整了一下情绪，将酒壶放到一边，带着一丝欣慰转向一旁的慕枫。
“师傅你说，我一定替你完成。”
慕枫见到段老心情改变，听到声音，立刻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