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寺庙黑暗中,刚刚受伤的黑衣人还在沉睡,看来他短时间内是醒不来的。
朝阳和彩云还是在傍晚回到住处,别提哲宗有多无奈,但看起来她们今天也是安然无恙回来,便不再多说什么,况且,前天自己也同意了她们出去玩,算是默许她们回家这么晚。
而边疆再次告急,也让哲宗有得头痛。再不和亲,恐怕事态严重。
李公公很是担忧皇帝的身体,便关心地提醒他:“皇上,还是先吃饭,好好歇着吧,你在距离宫城这么远的地方,也不能为边疆将士做一些什么,给他们一些决策性的战略指导最实际了。”
哲宗点头,眼光不离奏折,“李公公,你在朕的身边,看东西的眼光也能够远些,这是极好的。不过朕实在吃不下,你还是端走吧,待会朕饿了,自会叫你去取来食物。”
李公公只得恭敬地退下:“奴婢遵旨。”
“慢。”哲宗忽然喊住他:“记得嘱咐朝阳按时吃饭。”
“是。”
李公公遵旨来到朝阳的房门外,喊道:“公主,奴婢是李贵阳。”
彩云慢吞吞地来开了门,道一声:“李公公进来吧。”转身便走,李公公随着她走进公主歇息的内闺。
朝阳正坐在床前的地上吃葡萄。
李公公吓了一跳,连连擦了一下眼睛,才说:“公主,你为何不坐到床上歇息呢?”
彩云也走过去坐下,帮忙给朝阳捶腿,说:“公主逛了一天,累了,再说还没换衣服,怎么能坐到床上去弄脏床铺呢。”
李公公摇摇头,说:“公主,皇上那边已经够多麻烦事要处理了,又是边疆事务,又是微服私访暗访民情,公主要多些体贴皇上啊。”
朝阳一听,觉得古怪:“我没有惹事,就是不想像宫里其他女子一样拘泥,李公公刚刚那样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嘛?父皇来渭城,不是为了发现人才并且破格提拔吗?还有调查渭城有官员私自贩卖盐的事情。怎么边疆那边又有紧急情况了?”
李公公暗自苦恼,怎么就说漏嘴了,他只好自圆自说:“这边疆事务向来有之,只是看事情轻重缓急嘛,不能平顶边疆,使得社稷一片安详一直是皇上的心头急。”
朝阳想了想,有道理,便说:“李公公你为皇室如此尽心尽力,真是不容易,天色不早了,你要是没什么事,也早早回去父皇身边伺候着去吧。”
李公公道:“奴婢正是遵旨来嘱咐公主你按时吃饭的,皇上还有些公务,就不和你一同用膳了。”
朝阳回答:“知道了。”
“那奴婢告退了。”
朝阳挥挥手,彩云会意地站起来送他:“李公公请。”
暗黑很快就过去,一转眼,又是一天了。
晴天,早晨的阳关撒进院子里来,一片暖洋洋的感觉。
朝阳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天上的太阳。
彩云赶紧跑过来撑开伞:“公主怎么了,怎么跑到太阳底下来了,会晒坏的。”
朝阳:“哈哈,早上的阳光不会太烈的,还挺好的,这阳春四月的,其实早上起来还是会比较凉,这会正好,可以暖暖。”
彩云收起伞,说:“我以为你又突发奇想,要做些诡异的事情呢。”
朝阳鄙视地回答她:“你以为我是怪人啊,整天会做一些诡异的事情。还不是因为无聊。”
彩云眼珠子一转,话锋转移开,问:“公主,我们什么时候再出门去看看那个黑衣人?”
朝阳怀疑地看着她,眯起眼睛。
彩云连连后退两步,有点吃惊地问:“干嘛干嘛,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公主?”
朝阳又逼近过来,说:“我觉得你对这个黑衣人关心得有点紧了吧?昨天他受伤,抬他到安全地方安置之后,也是你和萧云忌一直在为他为他清理伤口的瘀血,包扎伤口,临走的时候又问萧云忌会不会趁我们不在而弄死他,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彩云语塞,摆摆手,争辩道:“怎么会呢,奴家这不是做奴婢做惯了嘛,看着别人忙活自己也参与上去帮忙,凡事都要主动和付出,不然就怕主子不高兴或者因为不够机灵而受到责备,都是习惯行为,公主你想到哪里去了啊……”
朝阳嘟嘴,绕绕耳后方,慢吞吞地说:“我也就好奇问了句,你怎么就紧张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