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蓉在房内刚沐浴好,听到暗道传来声响,甫一抬头就看见了柳玉环阴沉的脸色,惊得她双臂放在胸前,怒目而视。
“你怎么不事先打声招呼!”
“哼,我问你,我让你找人把玄衣打伤,你是不是让他们下了死手!”
“这个啊!”玄蓉脸上满不在乎,慢条斯理的穿了一只袖子,这才懒洋洋回答道:“是啊,我是让人下了死手,怎么心疼了?”
柳玉环有些气急,上前就想甩了她一个巴掌,却不想被玄蓉拽住,“娘,你是我亲娘啊!而且打伤她多麻烦,弄死了也省的以后节外生枝!”
“你懂什么,我要让周念蕊那贱人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被弄成废人的滋味,全被你毁了!”
玄蓉以为玄衣已经遇害了,心下一片狂笑,“不过让玄衣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她!”
柳玉环冷笑了下。“死?玄衣可是活得好好的!”
听闻此言,玄蓉手里的衣服掉落在地上,美目睁的圆大,满脸的不可信,
“你在骗我!”
“我为何要骗你!”柳玉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恨声道:“我就说了那妮子不容易被杀,把她打成重伤就行,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柳玉环有说的话,玄蓉并没有听到,她只觉得天旋地旋,眩晕不已,为什么那贱人会有如此好运气,为什么,我玄蓉付出了这么多为何最后还要败给她,明明都快赢了啊!可恶——
耳边传来的柳玉环碎碎的声音,玄蓉感觉她耳边嗡嗡一片令人烦躁不已!欺身上去点了柳玉环的哑穴,柳玉环顿时就没了声音,瞪着双眸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玄蓉看了她一眼,转身打开房门,喊道:“娘,柳玉环闯进了我的房间打扰了女儿的休息!”
话音一落,周念蕊就从旁边的厢间里出来,看到玄蓉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怒从心生,喊了几个家丁就把柳玉环绑了起来,正要让人好好教训她一顿时,却被玄蓉拦了下来。
“娘,别把她打残了,要不然我们没法对爹交代!”
周念蕊爱怜的整理了一下玄蓉**的鬓角,慈爱道:“娘有分寸,蓉儿去休息吧!”
玄蓉乖巧地点了点头,走进自己房间,关门的时候冲着周念蕊柔柔一笑,便把门关上了。周念蕊等着女儿看不见了,脸上温柔的神情立马就换了另外一幅凶神恶煞,冲着一个家丁比了个手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雍容华贵的在婢女的搀扶下离开了。
不一会儿,偏僻的院子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杖打声音……
裕华楼。
男子修长的手指执起玲珑剔透的酒杯刚放在嘴边,就被另一双好看的手拦下。男子抬眸看着来人,挣脱了他的手,把手中的杯酒一口饮下。高高绾起的头发如今也是无力的搭在身后,几缕发丝贴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他有些狼狈,惑人的眼眸里满是迷茫,
“子清兄,嗝!我好像看到了两个你!嗝!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啊!”醉酒的男子有些生气的搓了搓对面人的面颊。
庄子清的双颊被他搓了个通红,一听到他叫自己子清兄,就知道这家伙喝醉了,
“注意什么?”
“嗝!注意你长得真丑!”柏闻耀又往自己嘴里灌了几杯,撑着脑袋的手渐渐无力,“咚——”磕在了桌上!
唉——
庄子清摇了摇头,无奈正准备把他架起来时,庄家的一个仆人恰好赶到,冲庄子清行了个礼,毕恭毕敬道:
“少主!庄主请您回去商量您与玄家二小姐玄衣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