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一句平常的话语,孟古却觉得人刺耳万分,此时的她完全不敢开口回答,因为那满头白发的都督那一向孔武有力拉开张弓的双手已经自然垂下,一向高高昂起的头颅也自然的低下了。“呜呜呜”白发苍苍的孟古抬起如同树枝般粗糙的捂住嘴巴,嘤嘤呜呜的哭着,擦鬓的寒风此时额外的刺耳,幸运的是他们赌对了,这里真的是另外的一片地方。众多的银钩或稳稳的或松开的勾勒在一片土黄土黄的岩石壁上,他们并不走运,因为他们正前方是悬崖壁。
看着将要直接碰碎时,孟古一把抱住了前方的达木齐儿,再次不由自主的以自个的背后碰对岩石。“嘭”…
当孟古再次醒来是,她模糊的努力睁开双眼后费劲的半坐起来,这里是四方都是一片银色的墙壁,因为她的动作,底部波痕一圈圈的荡漾,这是水面吗?孟古心想。缓缓的移动着手指搓了搓,软绵绵的触感,着水面如同一海绵般软软的凹了进去,却没有完全陷进去,手指举起后凹处恢复了平缓。
“这是哪里?都督?”已经过多面对奇异事情的孟古揉了揉额头后,虚弱问道。然而,回答她的只有:这是哪里,都督?这是哪里,都督?这是哪里,都督?一阵女子虚弱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尖锐音。瞬间一阵落寞感传遍了孟古全身所有的经络。她睁的大大的眼睛,缓缓躺了下去,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是的,都督已经离开了。忧伤溢流出的眼泪哒一声滴落在水面上,突然,水上的眼神,或者海绵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一种近乎于银色的白,而镜面下,静静的躺着一男子。显然,孟古自怨自艾的孟古完全忽略了。幸好的是,在草原上乌拓大娘给的饼子跟奶酒依旧在怀中保护的好好地,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应该先好好预留些力气,面对下面更多的难题,于是她又再次半坐了起来,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有些烤糊的大饼,小心的撕下一小块后,一点点的吃着,发干的嘴巴让她越吃越觉得苦涩万分。
在一次次的自我打起跟自我泄气下,终于提起些精神的孟古,终于正视了眼前的景象,那银光发亮能找出相貌来的岩石壁,围绕着自己。四面八方都是那年轻的如同羊奶白嫩的苹果的脸蛋,凌乱的青丝乌黑及腰,“这是我吗?”孟古笑着对着四壁,弄弄眉梢,挤挤眼睛,嘟嘟嘴巴后,一把掐了自己手臂,青紫顿时显示出来,疼的龇牙咧嘴的女孩却开心万方,没有老去,没有死去,那么都督,肯定也在某处,应该依旧活着,想到这里,她更加的心细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愣愣的下看后的她,顿时被这样的情景给吓了一跳,她以为已经老去的男子,依旧是年轻的模样,刀工雕刻而成的五官,虽因为紧闭的双眼失去灵气,那一身简单流苏条纹的单衣也被不知名的墨色给染得一塌糊涂了,此时惊喜的眼泪更是啪啪啪的滴落,镜面上的银色也越发的透亮起来。不自觉跪下双膝的她,手指迟缓却也认真的一点点,一滴滴的划过镜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