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正如您所说的那样,可是您又是如何清楚冷面侠愿意收玉婷为徒?”不管怎么说,贾山多就是打心底里不希望玉婷就这么出去。
“这个我自然是心里有数才这么说的,想当年我曾经帮助过他,因此他当时承诺给我,答应要帮一件事的,所以请他教玉婷这当然不在话下。”贾喻多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坐在边上的玉婷一直都在饶有兴趣地听着,听他们讲述完,了解冷面侠了不得的时候,眼中简直要闪出亮光一般听得入神,这倒是让玉清大为诧异。
“爷爷,您放心地去联系冷面侠本人吧,剩下说服爹娘的事情就全都交给的我好了。”
杏林苑里
“爹爹,娘亲大人,假若我还像这样继续窝在府里的话,那我只能是不断地制造麻烦的主,今日的事保不准哪天又会重新上演。关键是我说到底是个女孩子,我总是会一天一天慢慢地长大的,时间一久,我身上的女性生理特征肯定在所难免地会日益明显的,难道你们就能保证不会有人哪天突然发现我是个女儿身吗?
正所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但是倘若我出门在外的话,就是十年或者八年都不会回来了,到那时自然我也就长大成人了,再次回家的时候,我可以重新再女扮男装一下,如此一来不就谁都不会发现贾玉婷其实是个女的了嘛。”
玉婷一本正经地跟爹娘做思想工作,坐等爹娘的态度,她爹娘尚在沉思当中,这反应看来还行,玉婷的劝说有了一定成效。
“话说回来,如果我学到了一身本事,武功又高强,以后谁还有胆量敢欺负我呢,就算我是假扮成男的。”
最关键的事实是玉婷在贾府实在是憋得慌了,即使爷爷不让她出门,她自己必定也是要想方设法逃离的。以往是以往自己年纪还小,可是如今已经是六岁的小大人了,也算能够生活自理,自觉独立了,所以这才主动提出出门拜师学艺的。
经过玉婷的一番苦口婆心般的劝告,贾山多和刘光晶终于是勉强答应了,即便心里还是有些不情不愿。
就这样,玉婷屁颠屁颠地准备出门拜师学艺了,她心里其实美得很呢!
虽然是勉强答应了,但是真到了玉婷临走准备远行的时候,刘光晶依然眼泪止不住地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贾山多同样也是一脸的舍不得。
贾府的正门边上,哭声不绝于耳,不清楚情况的路人纷纷驻足观望,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呢。
“娘亲,姐姐,拜托你们不要哭了行不行,我这又不是出了门就不会再回来了,我只不过是去拜师学艺罢了。”
玉婷穿上一件藏青色的布衣服,头上戴着的帽子也是绿色镶边,还背着个黑色的大包袱,包袱里面无非就是些换洗衣物和一些其它细软之类的东西,基本上贾家全部家当的四分之一都被玉婷掳走了,不想要吧还是绝对不行的,她娘亲大人的眼泪就能够把她淹死了。
“可是你这一走起码就是几年的时间啊…啊,你说让我如何舍得你嘛?你毕竟是从我的身上掉下的一块心头肉啊…啊!”刘光晶拿着手帕一直在抹眼泪,贾山多只好轻轻拍着她背部来安慰夫人。
玉婷突然之间来了兴致,打算恶作剧一下,跑到爹娘跟前轻声说道:“娘亲,爹爹,等到我走了以后你们两个就可以大胆放心的亲热了,从此以后再不用担心顾忌我在场了,你们应该感到无比高兴才是啊…啊。”
刘光晶吃了一惊,诧异万分地瞅着玉婷:“你简直是瞎说八道!小屁孩一个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跟你娘胡扯这些东西呢,这些年来你都在学什么玩意儿!”虽然在娇嗔着玉婷,但是脸却禁不住地泛起了红晕。
很不错,最起码这个不再继续哭哭啼啼的了,玉婷紧接着就去抚慰另外一个伤心之人。
“姐姐,你就别再哭了,等到我回来的时候呢,我肯定已经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男子了,而你估计也早就长成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了,那个时候我是武艺高超的英雄,必定随侍在你的前后,心悦诚服地为你服务,细心保护着你,看谁还敢欺负你,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一番嬉皮笑脸后,玉婷终于使得玉清小美女破涕为笑了。
“师父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到啊…啊?”
玉婷走到贾喻多面前,有点不耐烦地询问道。心里万分盼望着她那个武功盖世的师父如飞一样地瞬间就来到她的跟前,然后呢就像一股龙卷风似的把她连根卷走,这样免得她爹娘瞧见了心里舍不得而感到难过。
贾喻多腰板挺得直直的,他伸出因为长期打仗而长满茧子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玉婷粉嘟嘟的脸蛋,突然叹了口气说道:“马上就到这里了,之前几天我就收到了他寄来的信件,他说道很快就会来了。”说完后又温柔地帮玉婷理了理衣领。
“爷爷,您可要保重好身体啊…啊。”看着贾喻多满是沧桑的脸庞,一想到他这一辈子都在战场上驰骋,多次历经凶险,没想到最终却这样硬生生地被儿子跟媳妇合起伙来欺骗,玉婷不由得在心里涌起一阵内疚与歉意。
“嗯,放心啦,爷爷肯定会保重的,爷爷我还指望等着玉婷学成归来好继承我们贾家的家业呢。”贾喻多开心地大笑。
当玉婷还想与家人再嘱咐些事情的时候,从正前方走过来一个很奇怪的人,马上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破抹布一样横七竖八地耷拉在脑袋上,两鬓的头发已经有些斑白;穿着一身又脏又破的糟糕黑布麻衣,随着他的一走一动偶尔会裸露出被晒得黑黝黝的胸膛,看这身装扮估计未免比流落街头的流浪汉好上些什么。
他只顾着埋头走路,他抱在胸前的是一把剑,奇怪的是竟然没看到剑鞘。
他怀里的剑,一看便知是把好剑,剑刃锋利有韧劲,还闪着寒气逼人的光芒。
他的腰间还别着一只挺大号的葫芦,足足要比其他人的要大好几倍,但是里面大概是空空如也,随着这个人的走动而一摇一摆。
他脚步挪得非常缓慢,他的脚上就套双破破烂烂的旧草鞋,还能看见两个“蠢蠢欲动”的脚趾头,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但从头到尾竟没人胆敢碰到他一下,即便他行为举止不同寻常,居然没什么人的好奇心发作,对这个怪人侧目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