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灵随着他到了一个很偏僻的郊区,一栋小洋房竖立在面前,她跟着他走了进去。
“他躺在病床上了我昨天才有机会把她带出来。”路上邹昊然突然开始说道,直到他打开卧室的门她才明白方才口中的他和她不是同一个人,前者应该是邹文凯,而后者应该是这个模样有些痴傻的中年女人。
“妈,我是小然,你还记得吗?”邹昊然走进坐在躺椅上的妇女,他动作轻柔的握着她的手,可那女人显然是有问题,对他的动作毫无反应。
“她体内为什么还有一个灵魂?”一进来巫灵就觉得不对,这个女子的阴气实在太重,另一个灵魂好像用什么咒给硬捆在一起的,但这这种术法本身就属于禁术,不仅会给承载体带去巨大的痛苦和后遗症,而且被强行留在她体内的灵魂长期得不到解脱也会慢慢失去意识知道魂飞魄散。
闻此,邹昊然立马起身,激动的看着巫灵,果然,他当初的猜想没错。
“记得我刚记事起就觉得妈妈很不对劲,那时她经常和我爸闹,但很奇怪我爸怎么也不会反驳,眼神总是散发出宠溺的样子随她闹,可是慢慢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妈精神出问题了,有时候目光呆滞的看着一处,一动也不动,有时在深夜里又吵又闹甚至绝望的哭泣,我当时不懂,直到有一天,我偶然偷听到了她们两的对话,才知道我身边站着的是多可怕的一个人。”
那天他物理竞赛拿了第一名,想给爸爸妈妈一个惊喜,他就悄悄的想去敲他们的门,不过发现门虚掩着,房间里断断续续的传来争吵声,其实当时他已经习惯了妈妈的反常,他撇了撇嘴只能扫兴的打算回房。
但以前父亲对妈妈吵闹的态度一直是不搭话,但今日他却一反常态的吼了一句让他顿住了脚。
“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着能离开我。”邹文华双目圆瞪,狠戾的看着面前这个一心想求死的女人,“就算她死了,我也还能找另外一个人,没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求求你,放了我,放了她,也放了你自己。”女子苍白无色的脸透露着绝望,这么多年,不论她怎么闹怎么求他都无动于衷。
邹文凯深呼吸了一口,一双深褐色的眸子温柔的望着她,双手轻柔的拭着她不断流出的眼泪,然后一把捞过她柔弱的身躯,“乖,别闹了,你知道的,我有多恨那两人,一旦你离开了,我不能保证他们会好好的。”
他温柔的嗓音贴着她的耳边轻轻的响起,女子较弱的身躯某然一震,不,生前她就没有做到妈妈应尽的职责,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我答应你不再闹了,但,如果他们两有一人受到了伤害我就算魂飞魄散也会离开的。”她的眼里尽是决绝,是她害了他们。
邹文凯摸了摸她的秀发,嘴角上扬起弧度,温柔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好,今日你先好好休息。”没想到自己竟然要用那两个人才能留下她,背过她的眼暗藏着浓浓的狠戾。
“我爸那天的话实在太诡异了,从那天起我就开始悄悄观察着他们,可无奈我爸把所有有关的一切藏得太好,我没查到什么到让他发现了我的行径,这些年我一直待在国外,其实是我爸强行把我送出去的,在他眼里或许我什么都不是吧。”邹昊然苦涩的咧了咧嘴,他的出生也许就是一个意外而已。
“那你怎么会回来的?”
“虽然我人在国外,但对我妈的事我一直放心不下,她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我是属于那个家的,我也是有妈妈的人,我必须得救她,所以这边我也安插的有眼线,几天前来人说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清醒过了,我很担心就飞回来了,没想到他居然得了癌症。”说实在的他恨他,他甚至对邹旭尧都比对他这个亲生儿子要好,如果没有妈妈,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个家扯上任何关系。
巫灵上前仔细探查着座椅上呆滞的女人,“或许,你映像中的母亲并不是你正真的母亲。”
“什么意思?”邹昊然不解的看着他。
“这具身体有两个灵魂,其中的一个是你父亲找人强行留在她体内的,而一个躯体本只能承受住一个灵魂,如果想要强行用一个躯体长期的装两个灵魂,那肯定有一个灵魂是不足三魂七魄的,所以才会出现面前你母亲现在的痴呆的情况,而你口中醒着的那个人自然就是你父亲不希望离开的那个人,也就是说和你相处教你学话走路做人的都是她。”她祭出灵符,手里快速的结印,她得先试探一下这个术法是以什么为引的,以前只在书上面粗略的看见过,但因为是禁术,奶奶不许她深究,所以也只知道一些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