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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遥望星空

那些生灵退去,就这样离去了。

它们不曾再次出手,一场原本应当令叶族灭亡的危机,就这么被化解了。

而化解这一切的,仅仅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他是那么的夺目,那么的耀眼。

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他们目视着黑塔之上的那个孩童,面露喜色,激动的大叫着。

“活下来了!终于不用死了!”

“是病秧娃救了我们,他是我们叶族的英雄!”

一群少年们在欢呼,他们高喊着病秧娃的名字,双目中充满了感激,这对他们来说,是值得庆幸的,从此之后,将不再会有人冷眼相待病秧娃,因为病秧娃拯救了他们所有人。

这便是人性,先前病秧娃病弱,只有冷言嘲讽伴随着病秧娃,可如今,病秧娃却是成为了他们心中的英雄,一个无法复制的英雄。

是了,本应不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怕遭受劫难,却依旧会如凤凰涅槃一般,浴火重生。

“这便是他的命数,受尽屈辱,终将如大鹏展翅,凌驾九天之上,从此之后,将不会再会有人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二爷在人群中深吸了一口气,十分平淡的说道。

“他曾救过我的性命,倘若算上这一次,恐怕将会是第二次。”黑虎有些哽咽,其实之前他曾不少欺负病秧娃,甚至狂暴出手,痛打病秧娃,这令他极为懊悔。

“是我错了,以往不该如此那样对待病秧娃。”

“我真该死,当真欠揍……”

许多少年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他们想起了过往,想起那个时候,病秧娃还很小,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他们曾出言大骂,也曾想到了在病秧娃只有两三岁的时候,骗其将泥巴当做饭吃……

在这其中,几乎可以说大多数少年都曾欺辱病秧娃,可病秧娃却是十分天真、善良,他并未埋怨过任何人,只有在夜晚星空下,才回去默默的仰望星空,一个人抱头痛哭。

“一滩烂泥也可面对浩瀚星空,站在最高处的石头便是星辰。”这是病秧娃很小的时候,听到的一则寓言,那曾是九爷早年曾说过的一些话,最终被病秧娃铭记在心。

他们想到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病秧娃曾满身都是烂泥的在不停的淬炼自身,可最终也无法与他们当中任何一人相比。

那是一段极为悲惨的岁月,对于病秧娃来说,他是孤独的,一个人,不曾得见自己的父母,有的仅仅是无尽的谩骂声,这很难想象在这种情况下成长起来的将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可病秧娃却是一如既往,不改初心。

这若是换做任何一人,成长起来,都将会是一名个性极端,性格孤僻的孩子,可病秧娃当真不同,他的心底很善良,渴望的只是不再孤单一人,渴望与父母早日相见。

这便是病秧娃,一直以来,众人眼中的病秧娃。

遥望虚空,此时的那个孩童,是那么的耀眼,是正片虚空最终耀眼的烈阳,天色逐渐暗淡,而病秧娃似乎并未有似乎动作,他只是站在那座黑塔之巅,遥望星空。

“他……在做什么!?”

“为什么!?敌人已经退去,为什么他不归来!?”

所有人都未离去,他们一同前来,便要一同回归,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有任何人会独自回归叶族。

“一人仰望星空,难不成他有着零碎的记忆……”二爷震惊,他盯着在那虚空耸立的病秧娃,有些难以信置。

“不,这仅仅是一种本能,亦或是是他出生后记下的唯一关于他父母的消息……”五爷回应,他们注释着病秧娃,充满了伤感。

这是一种遗憾,亦是一种期待与渴望,这将是病秧娃一生中所要追逐的梦想。

“一滩烂泥也可面对浩瀚星空,站在最高处的石头便是星辰……”星空下,病秧娃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一张稚嫩的小脸,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盯着虚空。

他低声喃喃,似乎在他的记忆中,真的有着那么两道模糊的身影,他不曾记得那两人是何人,也不曾记得他们与他们有何关系……

“他们是父母吗!?可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人!?难不成当真将我当做那所谓的失败作品!?”病秧娃自问,仰望着星空道。

最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再其体表的璀璨光暗淡,蒸腾的符号消散,他才逐渐回过神来,而后当他面对下方广阔的地域时,却是发现,自己身处高空之上。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他有些焦急,不知所措,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整个人懵在了那里。

“嗯!?发生了什么!?病秧娃动了,他在做什么!?”黑虎有些吃惊,他们在下方一直关注着病秧娃,不曾眨眼。

“他……似乎下不来了……”叶海回应,他们都能够大致看到病秧娃的情况,因为虽然铁塔高耸入云,但病秧娃体表依旧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流光转动。

“能够上去,怎么会下不来!?”黑虎当即脸色黑了下来,这令他很是惆怅,有些想不明白,就如同先前病秧娃奇异复生一般。

“看来,终究只是伴生宝器的作用,才能够令其御空而行,恢复之后,依旧还是那个病秧娃。”二爷叹了口气,而后身体开始流光转动,被一团朦胧光包裹,冲上云霄,一把抓住病秧娃,将其带了下来。

这令所有人惊奇,因为这太不可思议了,此时的病秧娃,几乎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再也没有那种傲气与霸道的气息,与寻常的孩童一般。

“二爷……”病秧娃一下来,就是十分委屈的扑在了二爷的怀中,他大声的哭着,似乎被刚才的场面给吓着了,与那个霸道的病秧娃没有丝毫关系。

“呵呵,再次蛰伏了下去,这种情况或许只有随着他的成长,他的傲骨才能够完全的展现出来。”五爷十分平淡的笑了笑,他看着满脸泪水的病秧娃,不由得摸了摸他的头。

“病秧娃,我错了。”

“我愿意做你的朋友,病秧娃。”

这个时候,许多少年都走上前来,与病秧娃交谈,他们以最为真挚的心,表示对病秧娃的感谢。

其实,从始至今,病秧娃都不曾记恨过他们,那怕是受过再多的屈辱,他也不在乎,也根本不会在乎。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场的所有少年都低下了头,十分愧疚的站在那里。

“你们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七爷!七爷死了……呜呜”病秧娃好奇,紧接着他想到了自己记忆中的最后一片画面,那是七爷爆体时候的场景。

他失声大哭,再一次扑入了二爷的怀中,哭的很悲伤,毕竟他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而已。

提起七爷,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七爷死的当真十分悲惨,如同那些被黑甲生灵斩杀的叶族守卫一般。

不曾有尸体留下,肉身化作飞灰。

最终,他们带着悲伤,一群少年眼角挂着泪水,将那些还有着残破尸身的叶族守卫的尸体一一收集,就地埋葬。

他们含着泪水,不舍得离去,这一战,死了太多人,有着太多的血与泪,对于两位老人来言,这莫过于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相对于叶族的一群少年来说,他们所见到的,所听到的,都将会是他们一生无法抹去的记忆,将会被他们牢记在心。

其实最为悲痛的便是两位老人,但他们并未表现出来,仅仅是以勉强的微笑面对众人,他们根本不能让这群少年见到两人悲伤的样子,因为那样将会太不堪,甚至会让一群少年心中有所阴影。

一群人浩浩荡荡,约有二十多人,从这片古老的密林中离去,朝着叶族的方向进发。

不过,二爷、五爷两人却是选择了留下,因为他们知道,长生塔事关重要,绝对不能够在无人看守的情况下离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真正离去的,也仅仅是一群少年。

他们横穿一片片密林,将所有充满危机的领土都避过了,最终才在即将天亮的时候,抵达叶族。

所有人都很累,不单单是身体上的累,更多的是内心。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让他们准备,甚至下一刻,当他们在距离叶族不远的一片林子中遥望,却是发现村中一片寂静,竟无一人起来晨练。

“发生了什么!?难不成铁子哥他们今日偷懒了不成!?”黑虎有些戏谑,他似乎永远都是那样,不曾改变,给人种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感觉。

遥望前方,只见村中无比宁静,空气中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甚至他们能够看到在一旁的古树上见到一些还未干枯的血迹。

在他们脚下,有着大战过得痕迹,地面坑坑洼洼,有焦土,也是碎裂的岩石碎块。

“我怎么觉得,有大事情发生!?”这个时候,病秧娃突然双眸发光,像是一种金色的雷电在其中交织,直接射向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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