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初没看她,他的视线盯着上升层数的显示:“不知道,随便按的。听说这房子当初是你选的,22不是最符合你的风格吗?”
乐意:……
乐爸爸慌忙摆手:“别打架,千万别打架!”
乐爸爸送他们回到家里后就先离开了。
乐意在屋里走了一圈,回到闻宴初面前:“剪刀石头布,三局两胜,赢的人住主卧。”
两局后,乐意完败,她黑着脸拎着行李包走进了客卧。
主卧有浴缸啊嘤嘤嘤。
晚上,乐意不开心地淋完浴出来,披着湿哒哒的头发走到闻宴初面前:“打个商量,以后你卧房里面的浴室借我用行不行?”
“不行。”闻宴初答完之后又补了三个字:“会弄脏。”
乐意炸了:“你丫才脏!我每次洗完澡整间浴室都香喷喷的好吗?不行你去浴室闻一闻!还有我身上,你闻一闻,简直香到爆炸好吗?”
眼看她要凑近,闻宴初迅速躲开,站起来,走到沙发另一边去。
嫌弃吗?他这是又在嫌弃我了吗?!
乐意简直气得冒烟,她走到厨房,倒了一杯冰水喝下,然后将杯子往流理台上一砸,气冲冲回到闻宴初面前:“我跟你讲,你别不识好歹,把我惹毛了信不信我家暴你啊!”
闻宴初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站起来,走到流理台边,将她刚刚乱放的玻璃杯拿到水龙头下冲干净,擦好后拿到杯盘上放好,放的时候还很认真地把有图案的那一面挪到跟其他杯子相同的角度。
敢情这还是一个处女座是吧?
乐意气着气着倒也冷静了下来,人家这摆明了就是不想理自己,行啊,那以后就当是两个陌生人互不干扰地生活吧哼。
闻宴初洗完澡后,拎着洗澡篮里面的衣服走到阳台,他掀开洗衣机的盖子,看到里面花花绿绿的一坨,顿时脸色有些不好。
闻宴初返回客厅,走到乐意面前:“你刚刚为什么不先把衣服洗了?”
乐意正看电视看得乐呵呢,她朝他挥了挥手:“走开走开别挡屏幕,衣服就那么两件,和你的放一桶洗不就行了?”
“你过去把它洗了,我等你洗完再洗。”
乐意抬头看他:“先生你有病是不是?就两三件薄薄的衣服放一起洗怎么了?又不是内衣什么的。你知道一人洗一次多费水吗?现在全球都在缺水你这样做你对得起非洲人名对得起你良心吗?”
闻宴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回到洗衣机旁。他找了一双橡胶手套戴上,捞出洗衣机里面那坨衣服,团成一团,走到乐意房内,将衣服塞到她被窝里面,最后细心地将被子的布料弄平整。
赶到房间门口的乐意看到这一切,心里宛如有亿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神啊,求你快点把这个男人带走吧,带!走!吧!
闻宴初一向习惯早睡,时钟刚过九点,他就关灯睡觉了。
不知睡了多久,寂静的黑暗中突然传来“咚咚”的节拍声。
闻宴初烦躁地将枕头折一半蒙到耳朵上,然而那个音乐声还是通过厚实的屏障穿了进来。
又是那个女人!
闻宴初咬着牙坐起来,打开墙灯,起身走到客厅。
某人正光着脚丫子在地板上翩翩起舞。而客厅的音响就跟犯了鬼畜似的,在芭蕾舞曲和广场舞之间跳来跳去地不断切换,于是闻宴初就看到乐意上一秒还在优雅地旋转跳跃,音乐一变马上开始抖胸踢腿扭腰,口中还抑扬顿挫:“跟随这节奏~扭动你的身体,释放你的灵魂,扭动~扭动~”
真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闻宴初看得太阳穴直跳,他花了好大力气才说服自己不要把眼前这个人从窗口扔出去,眼看着音乐模式切换到了民族舞,闻宴初当机立断,上前把音响给关了。
屋子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乐意陶醉的表情一愣,她停下动作,抬头看向站在音响旁边的闻宴初:“你干嘛关我音乐?”
“睡觉,吵。”
乐意:“咦?你睡啦?现在还不到十点呢,那好吧,我关小声点,今天晚上吃太多了,不运动一下我没有安全感,大家相互体谅嘛。”
闻宴初抿嘴看她:“楼下广场有很多和你志同道合的人,你可以下去跳完再上来。”
乐意琢磨了一下,也觉得吵到人睡觉确实不好。于是她套上鞋子,准备下楼。
走到门外的时候,乐意脑海里忽然晃过一个念头。
她转过身,眼见着大门就要合上,急急地伸出一只手挡了回去。
闻宴初看着从门缝伸进来的白白嫩嫩的手,纠结了一下,还是将门重新打开。
“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