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得身后传来一把沙哑的嗓子,说谭杏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都不觉回头惊看。
只见神秘女人就站在他们的后面。她那经典的用丝巾裹着头部,戴一副大大的茶色眼镜,脸上永远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的造型,就那么深刻地呈现在三人的眼前。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凶神恶煞的人物。
这些人里面,既有原来跟她混的,也有她后来出重金招纳来的。人人都满脸横肉,胸肌凸露。他们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的西装,反抄着手,默然无语地站在神秘女人的身后,不言自威。
“是的,我出重金聘请你做陆天昊的贴身保镖,就是为了在扳倒李丹的过程中,防止李丹派人伤害陆天昊。但显然,要扳倒李丹在永恒集团公司的势力,仅仅是不够的。所以,我不得不让刘彼得布下这一个局……”神秘女人说到这里,不知是什么表情地看了一眼刘彼得。
这时,那个帅气得来,还有些女人味的潘国庆,却插进来说道:“所以,刘彼得等到谭杏看在冯文儒的脸上,通过陆天昊把永恒集团公司五个亿转账过来后,就开始对开发公司进行夺权了。到手之后,马上同苏氏兄弟公司签订合同,租赁一堆垃圾回来做摆设……”
说到这里,潘国庆用手一指,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露天排列着三十多辆已经锈迹斑斑的推土机,挖掘机,泥头车。
“这三十多辆工程作业车,每天的租金就是三十五万元。而且,以新城区开发公司名义与苏氏兄弟集团公司签的合同还规定,这些工程车辆在使用到五程新的时候,仍然不能按时归还给苏氏兄弟的话,开发公司就要以原价把工程车辆买下。”潘国庆说到这里,就被刘彼得的哈哈大笑给打断了。
“看来,我的主子神秘女人连我也不相信呵,竟然安插一个假扮同性恋者到我的身边,目的就是为了调查我?”刘彼得说着,用奇怪的眼光扫了一眼神秘女人。“只要达到扳倒永恒集团公司,我用什么手段也不应该受到指责吧?”
“是的,”神秘女人依然毫无表情地说道,“从道理上说,的确如此。”
“可不是。”潘国庆也加进来附和道。“但是,你刘彼得可是公报私伤,损公利己,五毒俱全啊!租这么一堆工程车回来白白耗在这也就算了,却找不俱工程开发资质的苏氏兄弟做租赁对象。苏氏集团是什么货色?是苏招弟实质拥有股权的公司,而刘彼得的真实姓名就叫做苏招弟!”
潘国庆此言一出,只惊讶得谭杏张大了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哈哈,你这个潘国庆,真是狗仗主人势啊!纵然我在损耗永恒集团公司那五个亿上夹带有私利,那又怎么样?我没有违背神秘女人交给我的任务,就等于没有违反合同,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难道和别的没有利益牵连的公司租赁工程车才算是公私分明么?”刘彼得质问道。
“是吗?那么,请问,与社会黑道勾结,多次派人袭击陆天昊也算是为了达到扳倒永恒集团公司的手段之一吗?要不是谭杏一次又一次保护陆天昊生命无恙,陆天昊早就不在人世了。你所做的这一切,难道也是为了执行我布置给你的任务吗?”神秘女人反唇相讥道。
“还有,”那个一直在神秘女人身边打生打死的黄建新,这时候插进来嗡声嗡气道。“你把从永恒集团公司挪移过来的钱,用覃建平的名义,从二级市场一直悄悄地购入永恒集团公司的股票,现在已经是第六大股东了!覃建平是谁?就是你的拜把子兄弟,现在苏氏兄弟集团的表面总裁!这样子做,恐怕不是全为了神秘女人那么简单吧?”
“另外,他还欺骗谭杏的感情,利用谭杏与陆天昊的关系,一直在把永恒集团公司的钱转移到他的腰包里……”
潘国庆的说话还没有完,谭杏就惊呼道:“什么,他不是真心的啊?他在玩弄我的感情?真是坏到透顶了,刘彼得,你不是人!”
谭杏如此一说,就说得刘彼得暴跳如雷。
“谭杏!是的,我欺骗你,不仅欺骗你的感情,还玩弄过你。可你知道,你的陆天昊玩弄我在先吗?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就和陈汝琼相亲相爱,那是我的真爱我的梦!可他陆天昊派人到英国叫陈汝琼回来后,他就霸王硬上弓,生生把我和陈汝琼拆散!他不义在前,我才不义在后。说到底,我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不用说了,刘彼得,我扶植得你起来,必然也有手段把你打回原形。但今天,我不仅要把你打回原形,还要把你打得不能再站起来做坏事。当年,我从大桥底下选人时,只想要的是一个身世底微的人,不想你失恋混在那些流浪者中间,被我选上了,你也不说清楚你出身于豪门,从这就可以看出,你是个多么有机心的人!像你这样的人我放过你,将来我必然没有立足之地。所以,你不要怪我心狠,是你不该趟我这淌浑水的。淌了又另起私心,害陆天昊的性命。要真让你得呈了,我做这么多事为了什么?”神秘女人说着,狠心地挥了挥手。
黄建新等一批黑衣人得令,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把刘彼得按在了地上。
“请问总裁,如何处置这个反骨仔?”
神秘女人没有直接回答黄建新的问话,而是转身看了看眼前一大片广袤的湿地。
“现在,绿保人士发动市民要保护这块湿地,看来,在今后很长很长的日子里,这块湿地都不会有人来打搅的了……”
“明白。”
“不要啊!我就躺在这湿地里也太寂寞了……”刘彼得话还没有说完,头就被重击得他再也没有了声音。
一伙人在干这些事的时候,背后忽然走近来一个人,对着神秘女人幽幽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