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饭回到开发公司,也到下午上班时间了。谭杏刚坐下来,叶脉络就不请自来,
谭杏知道在赢得叶脉络的尊重之前,叶脉络找自己准不是什么好事。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这一点谭杏深有体会。“怎么了叶主任?找我有事吗?我早上抄送给你的邮件你看了吧?还有,你知道刘总看到过这个方案吗?”
叶脉络对谭杏嘿嘿一笑,“我来,就是为了这个问题。走,去小会议室,我想和你聊两句。”
到了小会议室,谭杏看着一脸困乏的叶脉络,猜测昨晚他肯定是和莫丹闹了一晚上吧,这小子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抓狂,公司里最丑的女子他也照上不误了。看他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少和莫丹来事儿。“叶主任,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有新的想法?要是有新想法的话,你直接在邮件里告诉我就是了,我一定照办。”
“我哪有什么新想法啊,你的方案原来就很好。更何况你现在是刘总的红人,我可不敢轻易为你的方案提建议,到时候被刘总误以为我抢功可就不好了。”
知道就好,姐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谭杏看叶脉络对自己有些无奈,暗自高兴。但叶脉络毕竟是技术部的主任,就算自己是刘总的真红人,基于尊老爱幼的传统,谭杏也得给他几分薄面。再说了,谭杏到底现在还算不算是刘彼得的红人,还是个未知数呢。
“叶主任,瞧你,有什么吩咐就打电话说一声行了,何必亲自劳你大驾啊!以你的经验和处事的老辣,只要你吩咐到,在下当会尽力办妥的。我毕竟还嫩嘛,需要的是不断地磨练自己,还希望叶主任多多指正,你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谭杏直接给叶脉络戴了一顶高帽,谭杏想谁都喜欢听这样的话。
“你还用得着我指正吗?只怕再这样下去,迟早我就得听你的了。”叶脉络笑吟吟地对谭杏说,看来刚才谭杏的话里有拍他马屁的意思,还真起到了润滑的作用。
“说哪话啊,我是不敢当啊,对你的敬佩可是发自内心的,绝对没有拍马屁的意思。真的,不然,我就不发方案请叶主任斧正了……”谭杏灌起迷药来,还是一个疗程一个疗程的。
叶脉络实在听不下去了,由于很少听到谭杏在他面前说恭维说话,这下听了还真不习惯,于是打住道:“行了行了,别说了,越说越离谱,说正事,刚才你抄送给我的邮件我看了。你说你是情况不明呢,还是装糊涂啊?这个时候你还发这种邮件,我的感觉是你不明所以啊……”
叶脉络说完,很注意地看着谭杏的表情。而谭杏却一头雾水不知天,反问叶脉络道:“我有做错什么吗?不是说刘总与潘国庆去洽谈股权的问题吗?既然有融资下来,当然得要用好资金了。也只有这样,才能对得住人家把钱投下来啊。”
“靠,你脑子里进水了还是耳朵里塞驴毛了?我刚才说的什么,我说这个时候你还发这种邮件,我的感觉是你不明所以啊?你难道真的看不出开发公司变化的一点点门道?”叶脉络对谭杏的回答很不满意,他感觉谭杏完全是懵懵懂懂的。
谭杏想都没想,张口就说道:“我不是说明了这个方案只是个草稿嘛,意思就是让你给参谋参谋的,我这不在等你提提宝贵意见嘛。”
这次叶脉络是真的大吃一惊了,不管怎么说谭杏能够为开发公司着想,本身并没有错,他要说话的意思也不是责怪谭杏。“谭杏,不怕和你说,潘国庆接近刘总不是那么简单的!刚好,我有个朋友与他很熟,我朋友听潘国庆酒后说要把刘彼得连人带物全吃了。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弄不清楚。你说你现在帮着出方案,会不会不合时宜啊!”
谭杏愕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
谭杏不知道叶脉络透露这话给自己是什么意思,谭杏一向来和他的交情没到这个份上,他如此对谭杏说反而让谭杏产生狐疑,“不会是从中挑拨离间吧?”谭杏的脑子里竟然是这样想他。谭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却给了他一个不相信他的眼神。
“你……不相信?”叶脉络的脸再也挂不住了,他怒目一瞪,用很冲的口气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也不给我想想,我干吗早不跟你说这个话,晚不给你说这个话,偏偏现在才说这个话!不是才听到嘛,提醒你一下有什么不对的?”
“我不管他有什么阴谋,反正方案我已经写好了,也已经发给相关人员了,包刮你在内。”
“这个我知道了,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也同时发给潘国庆?这会不会太抬举他了?按理说,他还在你之下,你干吗也给他发呢?”叶脉络狐疑地看着谭杏,发现谭杏这家伙虽然长得够漂亮,但有些自甘降下身价了。尤其是刘彼得和潘国庆打得火热的现在,你把自己的点子毫无保留地给了对手,这不等于是加重对手的份量吗?真不知是脑袋进水了还是咋着的?
谭杏知道叶脉络对自己的行为不理解,谭杏也没有向他作解释。解释什么呢?谭杏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把自己的点子得以付之落实。本来就没有想过以此作为邀功的资本,因此,也就无所谓的替谁增加份量。只要开发公司蒸蒸日上,就是谭杏的本来目的。
谭杏因此无所谓地说道:“潘国庆不是刘彼得的助理嘛,我的工作方案迟早刘总会让他过目的,与其等到后来才让他知道,不如尽早让他知道。如果他也认可我的方案的话,恐怕还得到他的支持呢……”
叶脉络二话没说,站起身来嘲笑着看了看谭杏,然后摇了摇头。那意思大概就是谭杏是不是白痴!竟然大脑里没有一根办公室斗争的弦!他一边走出小会议室去,一边苦笑着说:“我话是只能够说到这个份上了,至于你怎么个看法,你自己瞧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