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这红酒本来就后劲大,还被曹婕做了手脚,酒劲就更大了。怎么和我们一起喝的曹婕,却鸟事也没有呢?甚至,她刚才的站不稳与眯缝眼睛看人,都是装出来的!看她此刻对冯文儒的色迷,以及冯文儒身体的软绵,明显曹婕是有备而来的。
即使冯文儒带上谭杏来见她,一样被曹婕搞醉,她对着冯文儒劝酒,却并不与冯文儒碰杯,而是看来看去,似乎在观察冯文儒的状态。看来,她在判断眼前的情况,一旦她认为时机成熟,她就不想再拖延了。
谭杏那时头晕脑裂的,很难受,也软得象一滩烂泥那样。谭杏躺在沙发上,却感到整个房间在旋转。然而,当冯文儒面临着威胁的时候,谭杏在强烈的、要保护冯文儒的意志驱使下,腾身而起,眼睛迷离,脸色紫涨,冲曹婕说道:“你想对冯文儒干什么!”
曹婕一脸的敌意,她睥睨了谭杏一眼,目光都不放在谭杏身上。而谭杏竟然没容得她作出回答,就又歪倒在沙发上了。“你?你算老几?你能照顾好你自己就算不错了,还来多管闲事?你不觉得你很可笑么?睡你的觉吧!”
谭杏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刚才出于冯文儒的阻拦,谭杏没有发火,可这次曹婕的话犹如碎裂的玻璃一样刺到了谭杏的胸口,伤到了谭杏的自尊。竟然敢蔑视姐我?姐我要你好看!
可是,谭杏压根儿就没有办法站起来!谭杏的眼前除了旋转,就是金星四冒!谭杏本来遵循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把曹婕摞倒成为了谭杏现在最想要干的事情。就像上次帮刘彼得摆平骚扰她的曾婷一样!
但显然,谭杏这次不能出手。不是谭杏不想出手,而是谭杏实在出不了手!还真如那个猥琐的曹婕所说的那样,谭杏能照顾好自己就算不错了!
这已经完全违背了谭杏一向做人的原则,这显然不是谭杏的性格,更不可能是谭杏的所愿!谭杏完全不能在自己的意识支配之下作出行动,只能说明谭杏被曹婕阴了!她如果不在酒里面做了手脚,谭杏不可能如同一滩烂泥那样的。
虽然谭杏不明白,曹婕也一样和他们喝那么多的酒,她妈的她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该羞辱谭杏就羞辱谭杏,该想揩冯文儒的油水,就按步骤去揩冯文儒的油水。甚至,她不仅仅停留在揩冯文儒油水那么简单了,她想占有冯文儒!
曹婕淫笑着看着冯文儒,挑衅地说:“别忘记了,我肯投资的条件,就是你陪我喝到醉为止。如果我没有醉,那投资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冯文儒听了,就好象这是一道圣旨一样,居然信以为真,趁着自己头脑还有点清醒,就继续把酒喝下去。在他的心里,现在,只要喝到曹婕醉,曹婕就肯真的拿出几个亿投到开发公司里去,这是今晚的重中之重。
反而把曹婕这只发花痴的母狼今晚想占他的便宜一事,放到了次要位置上了。如果能够拉来投资,自己牺牲一点也就罢了,毕竟公司现在发展到了瓶颈期,确实需要一笔大资金投下去,扩大土地,占领市场。“曹经理,这酒我又喝了,投资的事咱们应该算成交了吧?”
曹婕奸奸地笑起来,她晃着酒杯里的红酒,得意地说道:“真不知是你醉了,还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我有说过你喝了那杯酒就算谈成了吗?我的意思是你们喝得我醉,才算是达成交易。这个,你应该还记得吧?”
冯文儒泛着感性的红晕说:“行,就陪你喝!我就醉了,为了公司的发展和壮大也值了!我就不信喝你不醉!”
曹婕简直就是个无赖,她再次给冯文儒倒满酒,心怀鬼胎地说:“这就对了。喝酒嘛,本来就应该尽兴,你说呢?”
冯文儒其实也已经天旋地转了,可是他野心勃勃啊!他被一种强大的愿望支撑住啊!“好,曹经理,你说话算数,我今晚就陪你喝个不醉无归,我们干杯!”
冯文儒说完,想坐直他的身体。其时,他已经半歪在沙发旁的宽大的扶手上。“好,再喝这一杯,来,曹经理,我敬你!”
曹婕一看就是那种商场老油条,不但酒量大,而且奸诈无比又巧舌如簧。她之前和冯文儒碰杯后就没有喝酒,把手上的酒杯晃来晃去,又放到桌面上,站起来帮冯文儒倒洒。等到冯文儒的酒杯满上酒,她又拿起桌面上的那杯酒。
冯文儒已经醉熏熏了,哪里还能分辩出曹婕所耍的把戏?反倒是躺在沙龙上的谭杏意识到了,只是谭杏被天旋地转转得不愿动一下,只好含混不清地提醒道:“她还是那杯酒!她不安好心,文儒,你得多加小心了!”
谭杏以为自己的提醒足够清楚了。可是,事后,冯文儒对谭杏说,你那是什么提醒啊?在他听来,谭杏只是吐出一串叽哩咕噜的音符罢了,谁知道你在说什么啊?谭杏仔细想想,也是,如果谭杏的说话如她大脑里以为的那样清晰,就不会连曹婕也不理自己了!
那时,曹婕和冯文儒都当谭杏是透明人了,谭杏提醒冯文儒后,两人就根本没有理采她。既不答谭杏话,也没有回过头来看谭杏一眼。而谭杏就如到儿童游乐场坐旋转木马一样,看什么东西都是在她眼前往后倒的。
“曹……婕,实在……不能……喝了,已经喝得够多了,我一个人,实在……喝不下去了。你要是想喝的话,你自己喝好了!我在……一边陪着。”冯文儒终于招架不住了,于是,他把酒杯放到桌面上。
冯文儒的败下阵来,让曹婕心里爽极了。她知道,过不了多久,冯文儒就会和谭杏一样,醉得站不稳。到时候还不任她鱼肉!
但在确定冯文儒真醉倒之前,她还得试探一下。她因此说:“冯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说好陪我喝到醉的,结果我还没醉,你却提出来不喝了!都到这份上了,你叫我答应你投资好呢还是不答应你好呢?”
冯文儒强迫自己清醒起来,可他无论怎么控制都是徒劳。他的眼睛都有点不听使唤了,迷离得只能睁成一条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