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刘彼得会对谭杏提出这样的要求,谭杏就更没有转过身回去,谭杏背对着刘彼得房子的方向,凶狠地对自己说:“走吧走吧,别******尽想着占人家便宜,那是要负责任的!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好事情!嗨,嗨,嗨,别想了,翻篇了,走吧……”
有时候,谭杏发现,也不知是不是练武的缘故,她常掌会把自己站在男性的角度想问题,而不是她本来的女性角度。
“是的,天底下是没有白吃白拿的好事情的。即使有,恐怕也轮不到我的头上!既然这样,我还在大街上胡思乱想什么?既然是我自己冷静下来放弃这等美事的,还在心里面舍不得什么?”谭杏自责着,就是不爽快地迈开步子赶回别墅去。
谭杏发现,当她的心野了之后,冯文儒对自己的约束力就没有那么大。谭杏内心里对他的惧怕就没有那么恐惧。“你就不要管我太严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就自己收拾行囊,离你而去,让我也气他一回!”谭杏从刘彼得的身上,想到了冯文儒的身上,心里面渐渐有一种不羁的开放自由的欲望。
从大街上转过一个弯,刘彼得租住的房子就不再在谭杏身后正对的方向了,谭杏的脑海里又蹦出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刘彼得在自己走了之后,他会干什么呢?他会不会如我一样,在房子里患得患失?或者干脆他就一直在怨恨我,女汉子一个,有个男子都脱得差不多了,自己还不敢上床来办事的,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莫非,谭杏怕她的男朋友?她是不是特别害怕冯文儒……
谭杏独自在大街上心如野马般驰骋,在又转过一个街口的时候,谭杏听到裤袋里的手机响了,由于已经快深夜了,整个大街上人影稀少,车辆往来不多,谭杏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在空旷阔落的大街上响得特别渗人,让谭杏一下子就联想到谁出事了?
这种联想真不好受,就仿佛恐怖电影的画面突然出现吓人的一幕那样让人气紧心慌!浑身的汗毛就禁不住竖直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刘彼得打来的,坏了,莫非他怨气未消,要打电话来臭骂我一顿?如果刘彼得是这样的一个人,谭杏想,自己离开他确实是离得理智了!
“喂,彼得吗,这么夜了,你还不睡吗,你找我有什么事呢?”谭杏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别说了,我能睡吗?你现在在哪里?”刘彼得显然很焦急,和谭杏说话时语速非常快。
“还在大街上逛荡着,慢慢走回家。”谭杏回答刘彼得道,口气里蕴含着好奇。
“是吗?那就好!现在,你马上赶到我家里来!”刘彼得的语气不用置疑。
“这个……不大好吧?都这么夜了……”谭杏吱吱唔唔道。心想,这是干吗呢?好不容易才在那种快要控制不住的情况下跑出来,又命令我转回去,我要真失身给你,日后恐怕就要过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生活了!
一想到这么可怕的后果,谭杏想,我还是宁肯忍一时之冲动,保持与刘彼得一定距离好过了。“你别再磨磨叽叽了!快过来吧,曾婷就在我家里呢!三更半夜的,死缠烂缠的!叫她有什么话明天回单位再说,就是不肯离去!”
“她怎么缠上你了?我没在单位里看见过她对你有多亲热啊?也没看见过她对你献过殷勤啊……”
“都怪你,要是你今晚继续陪我的话,我可能就不会被她……”说到最关键的时候,他突然沉默不语起来。
“她怎么你了?你别说了,我马上回来!”
****的,不会是曾婷把他给强办了吧?谭杏的脑海里立马冒出这样一种念头,尤其是听到刘彼得的突然沉默不语,谭杏就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你别惦,你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过去,顺便收拾那妮子!”
“我在家的厕所里。”刘彼得由沉默不语变成了痛骂,骂得很凶。
“那她是怎么进的门?”谭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近似吼了。
“我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你折回来呢!岂知门一打开来,她就‘呼’的一声冲了进来。我怎么赶她都不肯走……”
“那你就躲在厕所里等我,我马上就到。”
谭杏挂掉电话后,想拦一辆计程车,却没有计程车经过。谭杏只好跑步向着刘彼得住的方向奔去。其实并不远!因为离开刘彼得的房间后,谭杏基本上在想这想那的,步子迈得不是很大,速度也不快,所以实际上离刘彼得的租屋并不远。谭杏气呵呵的一阵狂奔之后,刘彼得的租屋就映入眼帘了。
很快,谭杏就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曾婷毕竟也是我们公司的销售人员。她也许不得刘彼得的垂爱,但那也只不过是谈恋爱谈不拢而已!归结起来,应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不是敌我矛盾。
谭杏匆匆忙忙赶到刘彼得的家,居然他家的门被锁着,不是说曾婷到了他家里了吗?进去了,还敢闩房门?
谭杏敲了敲门,把猫眼洞用手按着,免得曾婷看见是自己不打开房门,谭杏就白跑来一趟了。
果然,曾婷贼精,磨磨蹭蹭走到门口,从猫眼看不到来人的模样,她就问是谁?谭杏沉住气,捏住鼻子,反问她是谁?快开门!再不开我就砸门了!
曾婷于是小心翼翼地开了道门缝,把她的四眼往外探视。就在这一瞬间,谭杏一把用力把房门推开来。
“别看了,是我,谭杏!”谭杏对着曾婷不好气地说。
刘彼得听得谭杏进入房间里来了,这才从厕所里晃荡着走了出来,眼睛还红红的,似乎在打电话给谭杏后就没有停止过骂娘。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这个谭杏记得。谭杏走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因为他一直装醉等谭杏靠近去,所以根本没有动过头部。但是,现在,他的头发却乱了!
“你是不是对刘彼得不礼貌?你行啊你!不是读过书出来的吗?虽然学的是管理,可也听说过‘己所欲,亦慎施于人’吧?”
谭杏这一吼,就吼得曾婷目瞪口呆的;谭杏这一吼,就吼得刘彼得的眼睛盯住自己不肯转开去了,就差点想当场扑上来要把谭杏搂在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