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昊?你还……回来啦?”敲开自家门听到的就是这么吃惊的说话,陆天昊怔忡着,不知道是否应该走进去。
“不止他一个人回来了,还带了我一起回来呢!”谭杏笑嘻嘻的答上一句道,从陆天昊身后闪身出来,好让家佣看见自己。
“这个是?”家佣又是一个意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陆天昊,在等陆天昊的解释。
“我……女朋友,以后你就叫她谭杏就可以了。”陆天昊说着,手脚有些难为情地不知放哪里好。
“哦……是这样……”家佣说着,慢慢打开了别墅门,让陆天昊和谭杏走进客厅来。
陆天昊和谭杏跨进门槛儿之后,在大厅楼梯口那儿,就看见李丹和陆天明,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静静地伫立在楼梯口扶手边,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说话。
“天昊,这个必定是李阿姨和你弟弟天明了?”谭杏笑着问陆天昊,然后转身对李丹和陆天明弯了弯腰,“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才回来,打搅你们休息了。”
“呵呵,没事没事。天昊,你回来了就好了。这几天不见你回家来,担心得我和你弟弟天明连觉也睡不着呢!真是吓死我了,你爸爸才不在没多久,就不见你身影,叫我真不知怎么向你爸爸作交代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丹反应过来后,居然能演出这么一折子戏来,教谭杏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圆滑与厉害。
可是,陆天明毕竟是个小孩子,他明白自己和陆天昊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他才不像大人那样会虚情假意,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就“噔噔”上楼去了。
“让妈妈担忧了,真不好意思。那天晚上碰到同学谭杏了。之前,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只是怕年龄小,不敢向家里说这个事。现在,我们已经决定要公开我们的关系,所以,我带她回来了。”陆天昊说,还真似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李丹于是笑呵呵起来,连说好,这是成熟的表现。接着,叫家佣安排他们洗澡,收拾一间空房出来给谭杏住。
“多谢妈妈关心。不过,谭杏的房间就不用收拾了,她已经和我住在一起了。”陆天昊很自然地说,也不知他是怕自己住太危险,还是趁现在这个机会制造既成事实?
这有点让谭杏始料不及,人也就心慌慌的看着陆天昊,不知是否应该反对陆天昊这样的提议和安排?但是,她还没有想出个头绪来,就看见李丹眯缝着眼睛在观察着自己的一言一行。
虽然李丹的脸上仍然堆着笑容,但谭杏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她眯缝着的眼睛,里面射出来的,可都是怀疑与揣测的目光。
谭杏深陷这种身不由己的境地,也许有过怀疑陆天昊借机挟持自己的想法,看他往日傻呼呼、一副懵然无知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装出来的!但是,这些怀疑也只能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现在要紧面对的,却是化解李丹对自己的怀疑与揣测。
于是,谭杏眯起眼睛傻呼呼地笑了起来。这笑容还真不好解释。你可以认为这是她同意陆天昊的说法,也可以认为是她做了尴尬事,现在都不好解释什么。
李丹只好大度地一笑,说:“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啧啧,洁莲姨,那就随得他们吧。”说完,李丹紧了紧自己的睡衣,转身上楼去。刚到楼梯转弯的地方,她的支撑出来的笑容就不见了,换上的竟是紧锁起来的眉头。
过得没多久,家佣刘洁莲幽幽的身影,就闪进李丹的卧室,“李总裁,怎么办?陆天昊回来了,我应该怎样对待他才好呢?还有那个女孩谭杏。”
“你说,”李丹不直接回答洁莲姨的问话,而是反问起来。“年轻人很容易沉迷在二人世界里的吧?他们会不会只顾着过他们的夫妻生活呢?”
刘洁莲站在一旁听着,不免微微地戚起眉头。她不知道李丹这句话,是否隐含着深奥的涵义,那意不意味着要腥风血雨呢?
真的,她不知道。
她希望得到明示,但在李丹的嘴巴里,你是很难得到她明确的指示的。
此刻,在陆天昊的房间里,陆天昊心里还暗暗有些得意起来。心想,既然自己已经把谭杏说成是自己的未婚妻,还说已经住在一起了。
说不定,她心软了,就有戏了!今晚,如果真有戏的话,就把她办了!那就什么事也不用愁了!看那个冯文儒,对谭杏多痴迷!他以为自己傻的呢,看不出来哩!
在别墅地下大厅的一场虚情假意的演戏后,谭杏就如同完成任务似的一声长叹,人累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总算是应对完了第一场考试!”
“亲爱的!”陆天昊脸露得意之色:“你累了就休息休息再去洗澡吧。今后,我不会再让你累成如此的。我会让你过上真正的夫妻生活,像公主一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恶心吗?”谭杏不耐烦地摆了摆她的细嫩小手:“谁想着和你过夫妻生活了!”她从腰后摘下枪支来,整个人完全放松了下来:“好了好了,我的初步任务总算完成了,我现在和你讲清楚,你做你的公子哥儿,我扮我的你女朋友。我问心无愧,我对得住我的工薪。至于我和你,我们就河水不犯井水吧。”
“什么?”陆天昊一怔。瞪着眼睛不解地看着谭杏。
原来她只是为了她自己的工资才和自己扮恋爱青年的呀?
陆天昊顿时气馁得不行。如此铺垫、抓住机会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没能真正触动她的心。这足可证明她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今后,要想打动她,不知使上多少精力怕也难于憾动她固意封锁起来的心吧?
两人因此沉默不语起来!
“怎么着,我也是真心实意想和你好的啊!”卧室里,陆天昊对谭杏告白说。
正在铺床的谭杏停下手来,回望着陆天昊:“想都别想!我怎么会与一个相识才几天的男子共睡一张床上?不是笑大别人嘴吗!”
陆天昊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一根卷烟准备到阳台去:“我知道,你心里有他了!”
谭杏似乎被触着了什么,就咬了咬嘴唇:“好吧,我也不赶你离开卧室。”
“就这样就算是对我好的啦?”陆天昊有些愤愤不平道,转身想往阳台上去。
“你喊什么冤呢!”谭杏冷冷地冒出一句话来,“你知道什么叫丈夫吗?就是离妻子一丈远的男人。所以叫你打地铺睡,一点也没有委屈你!”
“啊?”陆天昊惊呼一声,愣住了。他读书也不算少了,可实在想不起来在哪本书上有写过,丈夫这个称谓就是离女人一丈远才叫丈夫?
他惟有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