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个事一时半会是搞不清楚的。怀疑谁也没有用,难不成找他谈话?所以这个事只能是提醒你们,以后要多提防一下身边的人了!现在,哇!一点多了呢!怪不得肚饿得不行。”陆天昊嘟哝了起来。
今天他可是谭杏和冯文儒和好的大功臣。他这样子一说,谭杏也觉得应该去进餐了,顺便犒劳一下他。谭杏刚张大嘴,想说:“那正合我意,得谢谢你才真。”可是,谭杏张大嘴之后,忽然想起刚才冯文儒公开吃自己和陆天昊的醋,谭杏话到嘴边,又赶忙咽了回去。
陆天昊已经看见谭杏张开嘴来准备说句什么话儿了,他微笑着在等谭杏的下文,好应和一句,就好三人一起外出找间饭店吃饭去。却忽然见谭杏欲言又止,再一看冯文儒,他是一副冷眼静观状态的模样,两眼盯住谭杏的嘴巴,似乎在说:“说呗?不顺耳看我怎么收拾你!”
见谭杏终于不敢乱说话,陆天昊就抿嘴偷笑。而冯文儒就得意地扯起嘴角来,一副主人翁的样子,对陆天昊说:“好吧,先别扯淡了。我们出去找间饭店慰劳一下肚子!”
谭杏装得很高兴的样子,答:“好咧!”
陆天昊侧脸偷笑。
笑容中有那么的一丝儿同情与心痛。
谭杏气短啊!可谭杏没有办法啊!首先,冯文儒在新城区开发公司里,是谭杏的领导,其次,他现在应该算是谭杏的男朋友。如果这次冰释前嫌算作确立谭杏和冯文儒是恋爱关系的话。那么,这个次序就要牢记,才能处好自己和他的关系。
不管这样子摆放自己的位置辛不辛苦,要想今后的日子太平无事,就得这样。
可这样一来,就使谭杏想起一个很可怕又好笑的冷笑话来。
据说,有一间工厂,厂长是个女的。而老公却是厂里的一名普通工人。女厂长为了树立权威,也许还逼于工作上的需要,整天板着张臭脸骂工人。久而久之,形成了她可怕的脸书。工人们一见到她,就如同见到阎罗王一样惊惧!
这女厂长的老公毕竟是个普通工人,每天在厂里混在普通工人中,自然而然也养成了惧怕女厂长的习惯。并把这种惧怕带回到家里。
每次房事,工人老公看着女厂长的肉身时,还是兴致勃勃的,也有探秘进洞的愿望。可当他抬高眼线之际,一看到女厂长那张已经板得成为标志性的恶脸时,工人老公的所有兴致,全部变作惧怕了。
这一怕,浑身一哆嗦,得,刚才的坚挺不见了,谢了!
女厂长老婆就很奇怪,问:“刚才不是挺雄壮的吗?怎么眨眼之间就软了?”
工人老公就嗫嗫嚅嚅,半天也答不上话来。
女厂长老婆继续问:“难道我的身材不性感吗?线条不弯曲吗?你不想来事儿吗?”
工人老公被问急了,憋出实话道:“我哪不想来事儿了!可我一看见你这张脸,就好象现在还在工厂里那样,怕!我一个工人,敢把女厂长办了吗?”
女厂长老婆被噎得无言以对,就说:“哪我换个姿势,我背转过来,你从后面来。”
嘿嘿,不料如此一来,工人老公看不见女厂长那张恶脸了,惧怕消失,性致大发,房事终得完满解决!
如果说,这是一个笑话,怎么谭杏想起来之后,不但没有感到可笑的成份,反而有一种哆嗦的感觉呢?
“今天,我还真得感谢你!难得你亲自到我们公司来,为我和谭杏作解释,撮合我们和好如初。所以我们不敬你杯小酒怎么成呢?是吧?”到酒店落座后,冯文儒对陆天昊说。那话含着两层意思在里面:一是确实有多谢陆天昊的意思;二是也等于宣告今后谭杏属于他了。有动物撒尿圈地的功效。
陆天昊也是个挺精灵的人,正所谓听话听声,锣鼓听音。冯文儒的话中有话,他怎么能听不出来?他想了想,马上堆起笑容来,用违心但又没有办法的口气说:“客气什么啊?看见你们和好,我就替你们高兴了!还真得和你俩喝上几杯儿,祝你们白头到老咧!”
冯文儒的脸色立马就灿烂了许多,他看看谭杏,有些示意谭杏还不多谢陆天昊?
谭杏见状,心想自己这个热情可不能随便高涨唷!不然你吃起醋来我怎么承受得起啊?谭杏于是开口道:“我听你……们的。”
冯文儒见状,开怀大笑起来,他越来越觉得能够驾驭谭杏了,甚至很有可能把谭杏发展成为唯唯诺诺的附庸。“瞧瞧,这次虽然闹了场小风波,可最终证明这是值得的!我就喜欢现在这样的状态,你谭杏爱我多过我爱你,才能够有一种吃定你的笃定感。而且更便于今后在工作上、感情上主导我们的发展方向。”
冯文儒的小心思,没能逃过陆天昊的眼睛。他淡淡地注视了一下羞赧、胆怯,还不敢大声说话的谭杏,不知是同情谭杏还是可怜谭杏。
“我看,你们俩真是般配的一对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爱情总是这样,相得益彰、相辅相成,这样才显得和谐无间隙。”
嘿,这是什么话?大家都是读过书的人。尽管陆天昊尽量把嘲讽的意思隐藏在恭维的词语里面了,但稍为留意一点,还是能够听出来的。好在这时冯文儒只顾着点菜,精力没全放在这种弹弹唱唱上。
谭杏见状,立马和稀泥道:“哎也,我们会互相迁就着过日子的。放心吧,陆天昊。对了,酒菜上来后,我真得敬你几杯呢!”
“哎哟,谭杏,别逞强了,谁不知你的酒量就那么点儿啊?还想扳倒我不成?”
“看你啊!说哪话啦?不是高兴高兴嘛,难得心情好起来……”谭杏说着用眼瞟了瞟冯文儒。
陆天昊看到,就会心地和谭杏笑了起来。可是,谭杏看到,他的笑容笑得很僵,很违心。那眼睛看谭杏的时候,谭杏充分读出来了,他有些怜惜谭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