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同一公司不能称兄道弟的,也不使用这种办法。就如刘彼得和谭杏之间,陆宁主任和谭杏之间,叶脉络和谭杏之间,就不使用这种办法。既然都合不来,还彼此帮什么打饭!
今天,因为刘彼得找谭杏吠了一顿,让谭杏下班时磨蹭了好一会,才离开公司到快餐店去。结果到了一看,人多呵!
正在为难之际,刚好扫见了刘彼得还有两个就轮到他了。谭杏就无意中瞥了他一眼,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就是这于眼,刘彼得在掏腰包的一刹那,眼角余光,居然看到谭杏了!而诡异的是,他竟然帮谭杏把饭打了!
算是道歉?还是主动和解?
刘彼得说他左手边的盒饭是谭杏你的时,谭杏傻傻的愣在了人声嘈杂的饭店中,不知应该接过来还是不应该接!
毕竟,彼此不仅是同事,好象刘彼得还在追求着谭杏!可能因为爱上了,而又被婉拒着,所以,刘彼得才会有那种失态的谩骂?
反正吧,爱情本来就很复杂,那边骂完人了,这边又用殷勤来讨好人了!而谭杏总不能因为他骂自己了,而骂的理由又是以公事的理由来骂,就不再理会他了?那样的话,谭杏就会被认为很小器了!
无奈之下,在刘彼得打好两份饭菜出来时,谭杏只好在店里占好位置。于是,他们相对而坐,共进午餐。
既然一同午餐,他们总不能低头低脑,闷声不响地只顾进餐吧?好自然地,他们会说说东,说说西。少不了的,刘彼得就趁机向谭杏解释,别把工作上的事,带到私下里的感情上去呵!
嘿嘿,怎么谭杏听着就有些别扭呢?但想想,他是因为看不得自己和冯文儒太接近,才吃上过火的醋,也就不再计较了。刘彼得似乎也有道歉的意思,他才刚把盒饭放在桌面上,勺子还没动,人就很不好意思地讪笑道:“嘿,嘿,其实,我还想这样的,可心里面不舒服啊!他……不[常常私下里约你?”
“他找我,也是谈工作啊!难道副总找我办事,我能拒绝吗?就如你安排工作给我那样,我能推开不做你交代的工作吗?连做工作都要吃醋,那就是成心找碴儿的了。那样子的话,我就无从说起了,你说是不是?”谭杏说。
刘彼得听了就露出很尴尬很难为情的表情来,问谭杏道:“哎哟喂,你说怪不怪?本来,你既不属于他管,也不属于我管。可是,在我看来,同样叫你帮办事,他交代你的你就很努力去做,我交代的,就有点敷衍了事啊,我感觉吧……你并非完全是看工作上如何办,而是看谁交代你办你才有选择对待……”
谭杏微张开了嘴巴:“……”
刘彼得也停下了吃饭的动作,若有所思地继续道:“其实,我也看出你和冯文儒的关系并不简单。难怪那天我和你喝酒,我都撕下脸面向你告白了,你却无动于衷。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了,后来细心留意了一下,才发觉……原来是这样!”
我的天!原来他那天喝酒后仍然清醒,仍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害得谭杏以为他断片了,这告白的事就此过去了。没想到却多了一个暗中观察和注意自己和冯文儒的人!
谭杏苦笑了笑,解释道:“我以为你喝醉了,然后断片了。那么尴尬的事,它过去了就由它过去了呗,再提起来干什么?所以就没再提。”
“妖!假话,都是骗人的假话!有了心上人就有了心上人啦!说什么提不提起啊!要是你也喜欢我,只怕你早就找机会重提那个事了。我又不傻,岂会不明白那个道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没见你和冯文儒有什么私下里的来往啊,怎么你又肯替他办事的呢?你是怎么会替他拉资金过来的呢?”刘彼得仍然不解地问。
是啊!问得太到位了。当初,谭杏和冯文儒同住一间酒店的时候,彼此还闹过误会呢。后来,谭杏虽然和陆天昊似有那么会事了,可又分手了。分手使得谭杏不是满心悲伤痛恨着陆天昊的吗?后来怎么就拉下脸来,愿意替冯文儒而去央求陆天昊的呢?
是第一眼看到冯文儒时,他让谭杏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未必是谭杏对旧情迅速消失,而是亮丽的东西摆在面前,因为太刺眼,谭杏不可能当作什么也看不见?
是那次谭杏犯了编写文案出差错,冯文儒没有直接批评谭杏,而是关切地问起自己的生活,还满脸通红起来?而谭杏竟然愣在了那儿,忽然发现自己和他已经站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掠到对方的脸上了,赶忙往后退一步。那一瞬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时间真的停止了,谭杏的大脑里除了冯文儒那张好看的脸庞,就什么都没有了。直到冯文儒突然之间如同在梦中醒来的一哆嗦,他们才回过神来?
是那次在大排当里共桌小酌,冯文儒向谭杏诉苦道:“我答应过陆总裁,不仅要把新城区开发公司启动起来,还要把应该到位的资金落实到位。迅速三平一整,进行土地营销,扩大公司的收入。如果我做不到,我就得卷被褥走人的。你可得帮我一把才行。”
“只要用得着我出力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谭杏干脆利落地表态?
是那次陆宁主任毫不留情地骂他:“你不觉得太好笑了吗?没有金钢钻,你揽什么瓷器活?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才从学校出社会多少日子?竟然大言不惭应承投资二十个亿,还说什么能够尽快资金到位,真是不自量力!”
冯文儒的憋屈与委屈,以及他临近谭杏的身旁时,却有意无意地放慢了步伐,突然幽幽怨怨地抬起头来看了谭杏一眼,两行眼泪夺眶而出。他就这样地看上谭杏一眼,让谭杏感到了无比的情难自禁地替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