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谭杏不是还没有从和陆天昊的分手中解脱出来的吗?谭杏不是仍然感到痛苦不堪的吗?既如此,谭杏在乎冯文儒误认为她有男朋友干什么?
谭杏有没有男朋友,冯文儒误会不误会,对谭杏来说,真的很重要吗?既然谭杏还哀莫大于心死,干吗在意别人的误会不误会?
当然,很奇怪的是,昨天晚上答应了帮冯文儒动员陆天昊投资过来之后,谭杏就一夜没有睡好,今天的精神显得特别差,整个人感到浑身软弱无力的样子。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冯文儒和刘彼得已经走了。谭杏从开水间泡了杯茶后,不直接回自己的电脑桌前去,而是走到楼梯拐弯处。
在楼梯拐弯处,公司为了使职员仪容整洁来上班,特意在墙壁上装上一面大镜子,好让来上班的各位,在踏入办公室前,好照一照自己的仪表。而谭杏现在对镜而照,是想看看自己的精神面貌。很惭愧,对镜之后,谭杏发现自己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睛里布满许多血丝,还有两个黑眼圈,看上去憔悴又落魄极了。
这一发现使谭杏更加的沮丧!为难刚才冯文儒和刘彼得还私下里赞赏她呢!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他们的错爱了。
看看自己这么一副落魄模样,实在是心里有愧。颇有些盛名之下其实难符的感受。垂头丧气地刚往楼梯上走,就在这时候,叶脉络从楼下走了上来,脸庞板得死死的仿佛全村人都得罪他了。
“叶哥早啊!”谭杏敷衍着和他打招呼道。
叶脉络连搭理都没搭理谭杏,甚至连用眼睛乜斜一下谭杏都懒得做。只从喉咙里哼一声儿细得几乎听不到的一个“唔”字出来,就继续上他的楼梯。
真是傲慢得不可理喻啊!
说起来,谭杏和他充其量就是同事罢了。彼此由于不同一个部门,所做的工作又不搭界,因此平日里谭杏和叶脉络的接触不多,交情算不上很好,说穿了,也就泛泛之交罢了。但谭杏既然和他同在一个公司里做事,正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
却发现叶脉络这个人性格很孤傲,平时都是与同事们冷眼相向,交心不多。但他肯埋头工作,很拼命,他的主管刘彼得很喜欢他。因为刘彼得让他做什么,他都没二话,坚决服从命令。还能做得让刘彼得满意。
据说,叶脉络做人很没有人情味的,冯文儒到新城区开发公司上班至今,他都没有给过冯文儒好脸色看过。这不奇怪,不是人人都能玲珑剔透、圆滑做人的,更何况是叶脉络这样一个性格傲慢的家伙!谭杏知道他有些看不惯冯文儒,如果刚才冯文儒和刘彼得的对白被他听了去,估摸着,叶脉络又多谭杏一个敌手了。
既然人家傲慢得不愿搭理谭杏,谭杏既没必要自讨没趣,把自己的热脸蛋贴去人家的冷屁股上,还想躲得远远的呢。谭杏拿着茶杯子想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去,跟在叶脉络的屁股后面,轻轻地踩着梯级。
就在这时候,那个傲慢的叶脉络忽然停下脚步来,转身皱着眉头严肃地问谭杏道:“据说,你能够帮助冯文儒拉来投资资金?你为什么要帮他?你得过他的好处了?他上了你?不然,你怎么会心甘情愿帮他的忙呢?还是想拍他的马屁?告诉你可别拍错马屁喽!”
叶脉络的语气冷漠,质问力强,带着下流的指责,还三言两语回答不清。
这真是不知从何说起?谭杏都还没有下定决心帮冯文儒,公司里就传开这个事了?哎呀,真是太可怕了!尽管谭杏知道任何一个单位,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有人在,就都会有人事斗争的把戏。可当谭杏面临这个问题时,仍然显得很惊讶,太惊讶了!
叶脉络对谭杏不客气的质问,一下子就激起谭杏满肚子的火!这个平日里和谭杏话都不多句的家伙,论职位与资格,也不过和谭杏平起平坐罢了,有什么脸面来质问谭杏?谭杏帮不帮冯文儒,是谭杏个人的自由,轮得着你来管吗?
这也欺人太甚了吧?别以为谭杏平日里闷声不响的,可被人家完全不当一会事,不说谭杏,就算是佛,佛都会发火吧?更何况谭杏只是性格内向一点儿,可这并不代表谭杏就是软柿子一只!当下谭杏就怒目圆瞪,眼神如剑一样射向叶脉络!
只要他再敢多说一句冯文儒的不是,再敢多质问谭杏一句。老子大不了就再上演一次撞破陆天昊与他的表妹时怒揍他表妹的把戏!谭杏又不是没试过如何揍人,只怕揍得别人不轻呢!也许,谭杏的眼神已经透出很重的杀气了,这个叶脉络感觉得到此地不易久留,便匆匆离去。
看着他讪讪的、怯怯地离去的背影,谭杏打鼻孔里喷出一个“哼!”的字音来。
“老子帮冯文儒怎么啦?犯得着你来多管闲事?你什么货呀你?”谭杏对着叶脉络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越看不得人家的好,我就越是要帮,怎么着?”
“谭杏,谭杏,你在哪啊?”不远处,传来了冯文儒的声音。冯文儒那极具男性魅力的磁性的声音,让谭杏一下子就听得出来,并且感到了他的亲切与性感、迷人!
自从冯文儒与谭杏在大酒店里发生误会的那天;自从冯文儒和谭杏共同对抗匕首帮的那一天,谭杏就对冯文儒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想起来就脸热心跳的情愫和好感,尤其是看到冯文儒既年轻又帅气,谭杏就感到有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
其实在冯文儒和谭杏因误会而结识之时,谭杏就对冯文儒有些想入非非了。更何况,谭杏又和陆天昊分了手,那种朦朦胧胧的情怀碎裂了之后,谭杏便更加的想起冯文儒来了。现在,面对眼前这样一个大帅哥,面对他漂亮的脸蛋,健美的身材,谭杏偷偷动了春心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只是谭杏一直不敢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