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没有人偷听了,才接着道:“你是知道的,我都已经一把年纪了。旅行行程又紧,人是累得够呛。可李丹却晚晚都要,非常执着。完全超出了正常的夫妻生理需求。”
听到这里,陆天昊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陆以升,惊讶地抽了一口气。心里面还感慨道:怪不得十多天不见,你整个人是落了形,元气大伤,只剩下一具躯壳。原来是这样!
“更可怕的是,越到行程的后面,她越是加码来。一晚要两次,甚至试过要三次的。见我实在做不了了,她才无可奈何地罢手。对她这种行为,我有一种她迫不急待要干什么的感觉。可是,他是我的妻子,我想不出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会不会是病因性的?”陆天昊问。
陆以升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曾观察过她。许多时候她也很为难情的样子。最后,她总是咬咬牙,仿佛被什么驱使着又继续来挑逗我。我觉得她的目的性很强,很明确。是不是把我搞定了,她得很大的好处?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栽在她手里了……”
“那,找过医生看了么?找了?医生怎么说?”
“严重甲色!你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还严重甲色,好笑不好笑?所以啊,是人为故意的。这个已经是铁定事实了。我无所谓,反正我一把年纪了。我今天之所以同你讲这件事,是想提醒你,注意保护好汝琼,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永恒集团!明白么?”
陆天昊庄重地点了点头。
在坐车回校的路上,陆天昊一直都在想问题。照理说,李丹已经和陆以升登记结婚了,她已经是永恒集团的法定拥有人之一,又身居副总裁要职,可以说地位稳如磐石。象这样的身份,她干吗还要使用色相来对我爸下手呢?
清除陆以升对李丹意味着什么?这实在有些想不通!纵然李丹有外遇了,使用如此迫切的手段摧残陆以升,难道她就不怕陆以升在遗嘱里剥夺她的继承权吗?
哎,真是豪门深似海啊!一个普通员工已经挤身上层社会,又取得了巨大财产的继承权,怎么仍然心不知足呢?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陆天昊这一路上的思索着,还真有些走神。车子刚刚开到大学大门外,就看见一条人影扑面而来!
陆天昊这下子被吓得不轻,没差点儿就把这条影子当杀手了。
陆天昊还想骂两句时,已看清楚是李莉!这个从小与陈汝琼亲密无比的李莉,怎么失经无神就回来了呢?她不是到外地上学了吗?怎么就出现在大学门口来了?只见她摇摇晃晃就扑到刚刚下车的陈汝琼面前,满嘴的酒气,拉住汝琼白嫩的小手,一迭声道:“汝琼姐,我等得你好苦啊!你们终于回来了?好啰,我有倾诉对象了!”
陈汝琼从离开陆家那一刻起,心情就郁闷得很。有一种不祥的隐忧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心又慌,人又恍惚。现在闻到李莉的满嘴酒气,倒勾起她想喝酒解愁的欲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吧,就近找间小店去,陪你喝两杯就是了。我也正心烦着呢!”
陆天昊没有办法,人家闺蜜重逢,断没有理由不陪伴的,只好和她俩就近找了间小饭馆,走了进去。
餐桌上,等到陆天昊从洗手间回来,陈汝琼已经与李莉碰起杯来了!
这么快就干上啦?
“陆天昊,你过来。我问你,刚才在舅舅爸家里的时候,舅父单独留下你,在房间里和你说了些什么?快说出来!”陈汝琼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抬头看着陆天昊问。
陆天昊当下就有些错愕。张开了嘴巴,却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汝琼才好!
你把李莉当闺蜜,这个可以理解。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但现在的李莉是什么来路,恐怕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吧?她不是去读警校的吗?纪律那么严格的警校,能随随便便放她回家乡偷懒?
看来,这个闺蜜不简单,只是不知她来自何方,要干什么。怎么你汝琼就对她不设防啊?而最不可思议的是,这次大学读书期间相会之后,李莉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从始杳无音信,直到后来受雇于刘彼得,才出现在陆家别墅;而陈汝琼也莫明其妙地被李丹送到英国去读书。
且说,陆天昊对突然出现的李莉有看法,但他这些心里话还不能对陈汝琼说。不然她还以为陆天昊从中挑拨离间呢。
李莉是个多么精乖而又提头晓尾的女子!一见陆天昊这种表情,马上主动出击。眼睛一眯,嘴角就两边同时往上翘,露出了甜美迷人的笑容。
“哎哟,看姐夫那样子,好象还提防着我这个妹妹啰!要不,我上洗手间去,你小夫妻俩在这里谈?”李莉说完,还真的做出要站起身来的样子。
这一招可真灵,马上就见陈汝琼伸出手来,放到她的双腿上,用力向下一压,使她仍然坐在舒服的沙发上。
陆天昊只得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
“好吧,”陆天昊只好坐近来,自己倒上一杯红酒,抿上一口,才选择性地接着道:“既然你问起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再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三个也好合计合计这个事,做些应对的准备。”
“姐和姐夫这么信任我,有用得着我的时候,绝不袖手旁观。”李莉见汝琼和陆天昊把自己当家人一样,连忙表态道。
陆天昊接着说:“我爸把你们支走后,剩下我和他在卧室里,告诉我说,我后妈这次外出旅行,好象目的不纯。”
陈汝琼就惊愕地看着陆天昊道:“怎么个动机不纯法?”
陈汝琼这样子问的时候,陆天昊就有些为难情起来。用手在眼前转着圈子,嘴巴上“这个,这个”个不停,可就是没有把要说的话的意思表达出来。
“这么有意思呀!”李莉笑着说,还看了一眼陈汝琼。
陈汝琼却有些不耐麻了,皱着眉头不满地说:“有什么就说什么嘛!吞吞吐吐干什么呢?三个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不好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