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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再游乾陵

“我帮你照张相吧!来旅游不照相就等于没来过。”

王一凡变魔术地从口袋里拿出了相机,白梦菲愣了一会,对着王一凡笑了笑,说:“不用了,我这个人不喜欢照相,照片只是告诉我们,我曾经拥有什么,以后会回想起什么?这只是一种记忆,我总是把这种记忆留在自己的脑海里,从来不会把这些照成相片。”

听到这句话,王一凡笑了笑,把相机装在口袋里。“作为女孩子,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没想到,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们才刚认识,彼此都不太了解,如果以后机会,我们再深入了解对方吧!”

王一凡点了点头,说实话,这个女孩子带给了他太多的惊奇,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他很想去探究,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你是一个有婚约的人,虽然是父母从小就订的,但是在农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有用的,除非是有一方提出来,不然既使没见过面,也是要结婚的,可是提出来的一方,是没有办法要回财礼的,这在农村早已成为了约定俗成的事情,所以,王一凡既使没有见过他那个所谓的未婚妻齐苗,也得和她结婚,除非齐苗家提出来。

齐苗家住在离他们村不远的柳池村,听父亲说,最近几年齐苗他爸生意做得很好,一家人都住到市里去了。王一凡的爸爸一直催促着王一凡和齐苗结婚,就是因为齐苗家里没有男孩子,只有齐苗和她妹妹两个人,齐苗的爸爸也希望他们早点结婚,这样,王一凡也可以帮他的忙,不管怎么说王一凡现在当着兵,在农村来说,谁家孩子当兵,就证明那个孩子人品不错,不然部队也不会要啊!这次王一凡休假,这事早已被他们的父母提上了家庭议事日程。

有时候,人算不天算,齐苗他爸去外地做生意时,不小心被车撞了,婚事也只能往后推,不然,王一凡现在也许早已结婚。他也不会遇到白梦菲。有时候,王一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齐苗,也不知道齐苗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有时候想象,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爱情真的是一种奢侈品,特别是对于出身农村的他来说。要说齐苗有什么好的,他真的不知道,可要和她结婚,自己真不知道能否给她幸福。

也许在农村,幸福不幸福就是看你家一天吃的是什么?穿得的是什么?家里有小车还是摩托车,家里的房盖得是大房还是平房,是高楼还是窝棚。不管这家的孩子怎么样,只要大人能盖得起房,就有媳妇,不知道这是什么传统,也不知道是会样的约定俗成,可大家好像都在遵守着这样的千古定律。现在看着白梦菲,作为男人,王一凡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可有想法但不一定得实施。

王一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笑容,既使只是自己生命里的过客,那么为什么不给她留下好的印影呢?他又开始了他那玩笑化的导游方式。

他把白梦菲拉到了无字碑下,介绍着:“这就是无字碑,虽然你现在看着上面有字,那都是唐以后的文人墨客写的,你看这块碑,这是一块完整的巨石,高7.53米,宽2.1米,厚1.49米,总重量大约有100吨。是不是给人感觉有种凝重厚实的感觉,还有一种浑然一体的美感,你看,虽然碑面上没有字,但正中有一条螭龙,左右侧各四条,你数数是不是有九条,所以这块碑也被称为‘九龙碑’。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无字碑没有字有几种说法,一种说是,武则天因为自己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逼夫杀子,残害李姓家人,感到碑文还是不写为好,这样怕引起李姓宗室不满;一种说是她立无字碑是用以夸赞自己,表示自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一个女人皇帝,功德不是用文字所能表达的;还有一种说法是无字碑是武则天的儿子唐中宗李显痛恨母亲的所作所为,不知道该怎么样来评论母亲,但是又不能让世人说自己不孝,所有才立了无字碑,至于母亲的功过是否,就由后人评说吧!”

听着王一凡的介绍,白梦菲仔细地观察着,左右两侧总共八条螭龙,它们巧妙地缠绕在一起,鳞甲分明,筋骨祼露,静中寓动,生气勃勃。碑的两侧有升龙图,各有一条腾空飞舞的巨龙,线刻而成,龙腾若翔,栩栩如生。碑的正面好像用线刻着狮马相斗的图,马屈蹄俯首,温顺可爱,雄狮则昂首怒目,给人的感觉十分威严。碑上还有许多花花草草的纹饰,都2000多千了,线条还是那样的精细流畅。看着那些文人墨客留在碑文上沧桑的文字,白梦菲呆呆地站在无字碑前,她看着别的游客在无字碑前驻足,凝眸注视的,摄影留念的,指点评说的,也许无字碑在这些游客的眼里不仅是乾陵的象征,更是女皇武则天权力的象征吧!可白梦菲却品出了独特的丰姿韵味,她更倾向那些富于传奇色彩的传说故事。

“其实这是最好的,也是最明智的办法,不是吗?”白梦菲反问王一凡,也许有些事情就如无字碑一样,不是不说,是各自都明了。

白梦菲突然有点口渴,刚才在王一凡家吃了那么饭,现在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当然口渴了,正当她犹豫着要不是告诉王一凡时,王一凡却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两瓶矿泉水,他把其中的一瓶递给了白梦菲,说:“是不是口渴了,你要是不渴,就拿着,反正我是口渴了。放心,我刚买的。里面没添加任何特殊的佐料。”

他的话逗乐了白梦菲,她又一次陷入了沉思。走过去看看述圣纪碑,就是那个,王一凡指着与无字碑相对的那一块碑告诉白梦菲。“这块碑与无字碑不同的就是,这块碑是具说是由武则天亲自撰写,其子中宗李显书丹,为高宗李治歌功颂德的一通功德碑。你看看这座碑有什么?算了,知道你不了解,知道五行吗?”白梦菲点了点头。

“这座碑就是按五行排行的,一共七节,表示日、月、金、木、火、土,当然是为唐高宗李治脸上贴金的,就是意思他文治武功光照天下。明白吗?听老人说,以前还有碑亭什么的,现在都不存在了。听说以前碑身五节除了第一块与第四块无字外,其余三块的正面及两侧都刻有字,特别是碑文正面,为什么骈体文,每个字的笔画家都填以金屑,闪闪发光。不过现在看不到了,毕竟都过了这么多年,现在那些金屑自然脱落,文字也大多被剥蚀,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存留的这些。不知道,再过些年,我们的子孙会看到什么?”王一凡看着远处,轻声地叹息到。作为从小在乾陵脚下长大的本地人,看着乾陵一天一天地衰老,那种痛心,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的。

在这个景区过渡开发的时代,所有的地方政府都想着办法增加财政收入,像这种旅游景点,怎么会不利用,可是利用我们也得尊重历史,尊重老祖宗留给我们的这些宝贵财富吧!可是过渡的开发与利用,造成了不良的后果。

听说有些地方为了和一些历史名人,历史故事挂勾,是挖空心思利用。看新闻时,有一些地方为了抢夺这些是不惜淹灭历史,更可笑的是把一些反面的人物都给挖了出来,什么西门庆的故里,什么潘金莲的故居,什么武大郎用过的扁担。

有时候,我们真的是无语,也无能为力,因为我们都是普通人,谁有能力去管这些,又有谁有时间去管,毕竟是某些政府的行为。可这样的过渡开发,留给我们子孙后代的是什么?小时候,我们可以听村里的老辈讲。那么以后我们老了,我们能给孩子讲什么?虽然电子科技很发达,我们要以把这些存入电脑,然后保存起来,等以后告诉我们的后代,就是这个样子,可这与历史又有什么样的关系,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在一切都以GDP为考核的年代,谁有会考虑以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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