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碰上程龙这样的特种兵之王教练,就等于遇见了魔鬼。
长跑、冲刺跑、越野障碍、手枪、阻击枪、擒拿格斗、匕首格斗、短棍格斗、匍匐战术......
最后我几近眼泪巴叉的问:“我也没选重机枪,为啥还要练呐?”
“勇哥说了,重案组的枪械选了就不能换,除非是同组之人相互达成协议交换,依照林若茵那种三分钟热度的人,很有可能跟你换枪,你做好心理准备。”
让我抱着一把重机枪去冲锋送死,别说我没那魄力,就算是有,我也抱不动啊,要知道林若茵选那把先进无比的重机枪,简直就跟土炮一样恐怖!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我心惊胆颤、刻苦训练之际,林若茵要改造我的猛兽战车!
“不行,那辆国产大众是公家的车,我没权做主,这是我的车,是属于我的私人财产。”我阻挡在林若茵和蒋怡面前,态度相当坚决。
“呦呵~”林若茵一副我不好惹的架势叫唤:“小菜鸟翅膀硬了,你也好意思说这是你的私人财产,这是蒋大省长看在我和大美人的面子上赏你的,你小子还驴起来了!”
“既然你们那么有本事,就让大省长再送你们一辆车,总之不许动我家的车。”我摆出一脸铁公鸡的架势,回瞪她。
蒋怡柔声劝道:“传杰,这也是没办法了,最近财产公布整顿,我们都是小警察,没有特权,也没有钱,一般车辆根本无法驮运小茵的重机枪,更别说支撑射击了。”
看来这一劫是逃脱不掉了,我想了想道:“驮运可以,只要每月给我加四次油就行,改造车顶可不行,还有,你们这又是囚笼、又是床铺的更不行。”
林若茵气的磨牙了:“别以为你小子办了两件案子就是大侠了,出门历练的经验你少多了,我们这都是非常切合实际的改造,你懂不懂啊?”
“啊哈~你还好意思说切合实际,你要是有这心,就不会选择这挺重机枪了。”我顶嘴吵架,一旁的程龙紧闭嘴巴,此时他一定在想,任大胆,就你最爷们敢跟她俩吵架,貌似连勇哥都没有,至于老罗从来都是捧臭脚。
蒋怡颇感无奈:“其实小茵也后悔了,她回去找林局换枪,可是林伯伯说现在时局紧张,所有人都看着他呢,必须按照规矩行事,要铁面无私,再说勇哥也不同意换,这把重炮机枪十分珍贵,堪称重案组第一火力的。”
“嗷嗷~~~”终于,林若茵发飙了:“你小子再不同意,我就耍一回大小姐脾气,我找林伯伯,找蒋伯伯告你的状,我这就打电话啦!”
“别打,别打啊,这是干嘛呢!”蒋怡和程龙左拦右挡。
“不行,我一定要打,要打~”
靠,在下象棋里,这是避无可避的将军抽军,为保住我的职位,迫不得已要丢车保帅了。
“咳~这样吧。”我语气一转道:“改造顶棚机枪架的事,我可以同意,但你的一半油卡是我的,那辆破捷达也要免费送我,至于什么囚车和睡铺,那可不行,我拒绝那都是有道理的,一是勇哥的越野车自带关押罪犯的铁栅栏,二是我不能跟你们俩睡在一起吧,这道理即便是说到林局和大省长那,我也是站得住脚的。”
“开工,王师傅,你们上吧,给我们好好整啊~”林若茵一脸的奸计得逞。
我们为期一个月疯狂拉练的同时,我让王大雷把那辆捷达开回去,好好修一下,喷个新漆,做个内部车饰,给张檬做上学的代步工具,又给女孩儿买了名牌智能手机,和四季全套新衣服......
没想到,车都准备了,张檬自己做主,忽然从古镇搬到了我的小公寓。
晚间,一些早该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
就在我们俩小情侣如胶似漆,整天恨不得八百个电话时,重案组的怒风行动展开了,这阵狂暴之风,一路向川北刮去。
真的很舍不得,离开小檬,我有一种被撕下心脏的感觉,不知道怎样形容那种恋爱初的美妙,就是心甘情愿把工资卡教给女孩儿保管了。
六十多辆大车队轰轰前行,我们重案四组有两辆车,我的猛兽和赵勇的铁吉普。
此时我开车十分困难,堪称艰难之际,因为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伸出四条雪白的小腿,亮晶晶的小脚丫,林若茵和蒋怡睡得香甜,到底把我的车当成睡铺了。
或许此时很多男同事惊羡我的艳福,可实际上,跟她们保持距离相处是美的,真在一起二十四小时不分开,女神也会打嗝、磨牙、放屁......
“哈哈哈~”吃饱睡醒的林若茵向来疯闹没边:“大美人你看到那些色狼的眼神没,意淫我们重案姐妹花,姐儿一漏美腿丝袜,他们都要跪了!”
“是是~我的警花大人~”蒋怡对此是哭笑不得。
我则是保持沉默,不知道为什么,局里胆子大追她的可是不少,社会名流追她的更多,找我要她电话的比比皆是,林若茵也会交男朋友,但向来处不上半个月就分。
我怀疑这跟蒋怡过去失败的恋情或多或少有关联,所以这话也就从来不问。
“咦~”林若茵盘着小腿问:“木头,虽说我姐妹俩对你不感兴趣,但你小子怎么从来不看我们,你是不是有怪癖,就喜欢张檬那种小小可爱女生?”
给她面子,我回头瞅了一眼,心道:你瞅瞅你,浑身上下那里有让男人产生的保护欲,不过嘴上我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没~是你们俩太美太好,我够不上。”
蒋怡在用微波炉煮着咖啡,听到这话回头笑笑:“没有那些事,大家都是好朋友,说到警衔,传杰你可是我们俩的领导呢。”
切~谁哪敢领导你们俩啊,我撇撇嘴道:“话说,我刚才看见勇哥在前边车上发火了,林大美人你要不要去打听一下?”
“我去就我去,看你那胆小样儿。”林若茵一脸的不怕死,趁着午休车队做饭之际,风风火火去问。
不一会儿,这位林大小姐同样怒发冲冠的回来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呀,我们已经做完抓捕任务了,这次怎么又是抓捕,上头还有完没完呐?”
蒋怡有些紧张:“怎么了,是不是林叔担忧我们俩的安全,不给我们安排危险工作啊?”
我有些迷茫:“这抓捕罪犯,应该比办案危险吧?”
“说你是菜鸟你还不服气。”林若茵四处撒火:“抓捕罪犯是分支任务,是简单性质的,有程龙在他一个能打一百个,根本没挑战性,而前往破案则是主线任务,可是这个重要任务却偏偏交给了重案一组、二组、三组,从我们四组开始,全都要做辅助任务。”
“什么!”这下我着急了:“你说有三组,那不是林臻的小组么,格老子的,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没事的!”林若茵又狠狠声道:“勇哥说了,我们分两路行动,快点赶赴陵城和明城,抓捕两个头目就即时返回去,后起直追,坚决抢头功。”
“呃~~~”正在这时,我见到赵勇、罗三思、程龙三人的车子开走了:“难道说,我们三个人一组,这人员分配能力不均等,能行吗?”
“行的,他们可以,我们也可以。”蒋怡十分倔强,现在经过苦练,慢跑她都能跑一千五百米了。
林若茵一拍闺蜜肩膀:“勇哥给我们分了个简单任务,就抓一个逃窜犯,我们三个人六把枪,他要敢反抗,我就重火炮突突死他,喂~木头,你还愣什么脑袋,陵城——走起!”
一脚油门顶上,我火速赶向陵城。
路途前行时,我们分析了下抓捕消息。
在这起反贪大案中,一位已经抓捕起来的巨贪交代,他有一位打手名叫廖世成,三十八岁,杀了三个人,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
这个廖世成有过案底,曾经以抢劫罪叛过六年,据说他妻子与他离婚,可因为孩子,出狱后,在外边赚了钱的他又回到陵城,躲在某一处,正在暗中纠缠妻子李茹。
而我们的任务,不仅仅是抓捕廖世成,还要把他的赃款一并追缴回来。
“报案者就是李茹,我们直接去找她,让她供出罪犯地点,相信她会配合我们的吧。”蒋怡这纯粹是教科书理论,一字不差。
“不错。”林若茵嘿嘿坏笑:“抓住他以后,我们就威逼利诱,重刑伺候,不仅要追缴回赃款,还要让他详细说明案件。”
我则是摇摇头道:“这实在太麻烦,而且还很被动,依我看,把李茹和廖世成的孩子先藏起来,诳骗他说绑架,引蛇出洞,一击致胜的同时,消息我要,钱也要!”
“啊~我擦,木头我对你刮目相看,这么猥琐、无耻、下流的办法,我喜欢......”
废话不多说,我们三人火速赶赴到陵城,在当地派出所监控以及备案的帮助下,很快摸清了廖世成的活动区域,以及人际关系网。
李茹在一家材料厂上班,改嫁她们厂的车间领导刘斌,那位领导至今无事,听闻廖世成前两天还没走,想来他心里已经不在乎妻子,只在乎孩子了。
我们悄悄看了那个孩子,廖小燕,十六岁,是个性格极度叛逆的女高中生,据说跟校门口的小流氓处对象,肚子里还打过孩子。
“嘿~”林若茵笑的极坏:“木头,你染过头发,打过耳钉吗?”
“你要干嘛?”我顿时怒瞪,貌似你一个女人都没有耳钉好吧!
林若茵一副我占着道理的小表情:“我们三个这气质一看就是警察,现在我们要扮成坏人去抓那只小燕子,而我们俩是女人,只有派你去勾引他闺女了,所以~~~”
所以,我被拉去美发廊,有生以来第一次染了回小黄毛,甩了个牛掰发型,好在我苦苦哀求之下,用磁石耳钉,不用打穿耳洞的那种,耳垂挂着一颗晶亮的小钻石,一身悬挂繁多的骷髅黑衣黑裤。
然后装作略微驼背,手插兜,叼根小烟儿,出现在陵城四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