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自压住体内的内伤,韩凛没有搭理着陆秋的蛊惑,奔走离去,他最多能支撑半个时辰就必须解除掉燃血妖焰,否则,必定重伤无疑。
也不知道那些稻草人通过什么办法相互传递消息,每个稻草人一遇见韩凛等人,就像遇见了鬼般,主动逃跑离去。
略有所思地瞧了眼稻草人离去的背影,韩凛也不主动招惹是非,免得引起稻草人背后的幕后黑手出动。
那样,他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逃脱一死!
一离开了竹阳城的范围,韩凛就解除掉了燃血妖焰,随即就地盘膝疗伤,稳住伤势。
“我说你这个人,明明有能力去救大家,竟然就这样逃了出来。还真是冷血无情啊!”陆水玲看着韩凛闭目疗伤的样子,再想到自己以后的大小姐生活离她远去,心里就忍不住对韩凛心生怨气。
瞧了眼陆水玲那婊.子样,项稚再想到自家阿弟在陆家没少受这婊.子冷眼嘲讽,心里也有些怒气,借机骂道:
“脑子蠢就闭嘴,不要像疯狗一样乱叫,打扰到韩大哥疗伤。”
“你个残废,你说谁呢?”
陆水玲是什么人?娇蛮大小姐,从来都只有别人顺着她的意,哪有别人敢这么说她的,立马就大小姐脾气发作。
“陆水玲,你这个婊.子养的,你敢骂我姐!信不信我项鹰砍死你!”
生平最恨别人欺负他姐的项鹰立刻拔出腰间长刀,凶神恶煞,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趋势。
“就凭你。”陆水玲哼了出声,脸上尽是藐视。
眼看着两帮人都要打了下来,韩凛睁开双眼,冷哼道:
“再说下去,统统给我滚蛋!还有你陆水玲,要不是看在你爹陆秋的份上,刚才老子就拖你到林子给干了,你信不信!”
“爹。”陆水玲气得跺了跺脚。
咳了咳几声,陆秋这个老狐狸从韩凛之前的几次出手就可以看得出来自己真心不是韩凛的对手,哪敢在这个时候搭腔顶撞着韩凛的威严,那不是找死吗?自然只能委屈下自家女儿了。
一夜疗伤,韩凛的伤势好了大半,不敢再留在此地多加耽搁,忙向最近的城池赶去。
入了城,陆秋火急火燎地冲到了城中的天行阁,雇佣了四头日行万里的飞行妖兽做为坐骑,就赶赴向了万界神会的总坛所在地。
飞行了半个多月时间内还不见得万界神会的总坛所在,韩凛心内讶然,以他的估计,这一路飞来的面积都相当于海岩大陆的一半有余了。
“韩老弟,只怕以后要劳烦你多多照顾了。”陆秋面带愁容道。
心知其中缘由的韩凛客气一笑,说起来如果没有陆秋这个大财主,雇佣飞行妖兽做为代步,只怕他和项稚两姐弟还天真地以为万界神会总坛近在咫尺哩。
又经过了半月的飞行,韩凛远远地就看到了烟波浩渺的海面之中,屹立着十九座大小不一的山峰,每座山峰都有拔地冲云霄的态势,峰上更是树木繁茂,翠竹成阴,百鸟齐鸣,好一派远离尘世的仙道门派。
难怪敢自称为万界神会!!
离得近些,韩凛才看到依山而建的亭台楼阁,宫殿亭堂,交错有序,美轮美奂,宛如仙人道府,云雾缭绕,彩霞纷飞,令人不由心生向往之色。
其中唯一令韩凛感觉可惜的就是他降落的地方不是这十九座山峰的每一座,而是离山峰老远外的一处山头。
看起来,这里才是符合他这种身份的人才该待得地方。
从妖兽身上跳了下来,陆秋掏出令牌给负责看守此地的卫士观看,再从怀中摸出一袋灵石袋交到卫士手里面,指着韩凛等人嘀嘀咕咕道。
“好的。这位师兄暂且离去,此事交予师弟便可。”收了陆秋的好处,卫士大拍胸脯保证。
拱了拱手,陆秋走到韩凛面前道:
“等下你们跟着那位卫士去就好。记住,乖乖地待在屋子里面不要乱走,尤其是你啊!小祖宗,这里可不是家里,可不能乱发脾气。”
最后一句话,陆秋罕见得严肃了下来。
“孰轻孰重,女儿知晓啦。”
见识过万界神会的仙人道府气象,陆水玲早就收起了她那娇蛮大小姐的脾气,因为她明白在这里她连个屁都算不上,又怎敢乱发脾气。
不放心地陆秋又交代了韩凛几句,希望他多多照看自家女儿。
韩凛自然是无不应允。
在卫士的带领下,韩凛等人来到了一处小茅屋,屋内摆设格外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茶壶、几个杯子和几张椅子就没有了。
“多谢老哥。”韩凛拱手抱拳,旋即从怀中又摸出了些灵石赠予了过去。
“哈哈,老弟客气了。”
卫士口头这般说,但手里头可是不慢。
收了别人的灵石,卫士难免就多嘱咐了一句道:
“近日来会中广收门徒,兄弟最好不要乱加走动,免得生了是非,遭到会中处罚。对了,如有小人寻衅滋事,可找我兄弟老六子,你就跟他说是我小五子的兄弟,他自会帮忙照顾一二。”
“多谢兄弟!”韩凛再次称谢。
目送着卫士离去,韩凛招呼着三人进入茅屋里面,遂关上屋门,不理外界的一切。
“这里都比不过我家下人住的地方。”陆水玲瞧着布满灰尘的床单,面上俱都是厌恶之色。
“大哥,你说我和我姐能留在万界神会吗?”
见识到了万界神会的仙人道府气派,项鹰对于自己和项稚能否待在这个地方,深感不安和惶恐。
“小子,要想你和你姐留在万界神会,你和你姐就好好地伺候好本小姐,兴许本小姐一高兴,就可以跟我父亲提一提,让你和你姐在万界神会当个仆役、丫鬟什么的。”陆水玲骄傲着脸,趾高气扬地说道。
抿着嘴唇,项稚犹豫了几分,道:
“此言当真?”
“阿姐!”项鹰急红了眼,他可不想给这个婊.子做奴才!
“别听这个白痴的话。”韩凛喝了口茶水,道:“等下我自会跟陆秋说一说,他会想办法留下你们二人的。”
闻言,项稚和项鹰心内松口气,暗暗感激着韩凛的帮忙。
“你!”陆水玲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抓烂这张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