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离和尉迟鹤躺在分开的两张床上,独孤离没有震惊她用狠劲杀人只是怪她说出自己是女人。明天去半山的雷音阁希望牙苏大师能够痛快把解药给了,好去把锥子的伤势痊愈了长公主就解忧了。尉迟鹤倒是睡得安稳,她解决了两个猥琐的男人震慑到了“美髯客”也没有什么郁结的心绪。何况,那二人咎由自取撞在自己疯狂的锋头上了。
第二日五更,晨曦微露,尉迟鹤就把独孤离喊着起床。
待独孤离问起那些随行的亲兵怎的不见,尉迟鹤一句:“都是些累赘,还不如你我二人简单。”
独孤离这些年也是在孤独中历练过的,当下也就没有意见,检查好随身物带足够了干粮和水准备跋山涉水。
才离开了客栈走了不到几个山凹,松木苍翠间隐约有人影在吃力地奔走着。四个精壮武士把一口大箱子用粗绳子捆牢固,每人肩膀斜套着一个绳环缓缓上行。如果在平地他们也许可以步速放快些,这里山势忽而陡峭垂直对每个人的臂力以及身体的平衡都是一大考验。
昨日的红衣和绿衣面具人不再女穿男装,头发梳拢的饱满高耸的石榴发髻背影很窈窕。她们带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紫衣武士打扮的男子,转头间被尉迟鹤发现他就是昨日的“美髯客”。他明明就不适合胡须把脸遮住,好好的面如粉玉雕琢。他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后方继续背过身子,双手背在身后步伐俊挺地赶路。
尉迟鹤不是不甘心,是昨日的漠视加上方才的无视,刺激到了自己的自尊心。她大踏步追上那人:“这位仁兄啊,咱们又见面了!”
那人依旧木然地表情淡淡地回答:“哦!早啊!”
尉迟鹤只好先自我介绍了:“于……河,金国人,上山找牙苏大师的,仁兄如何称呼啊?”
粉面郎淡淡地一笑,神情似乎少了些戒心,他很不情愿地吐出几个字:“不过是个路人。”
独孤离喘着娇气拽住她,她只好停住,那个粉面郎逐渐走远了。
独孤离悄声告诉尉迟鹤,她说她发现了那一个箱子是四边有缝隙的,里面渗出奇怪的香味类似于掩盖尸体臭味的。
尉迟鹤怔了怔,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拉起独孤离,独孤离差点绊倒在石头台阶上。
独孤离走不快,尉迟鹤干脆扯开嗓子对着前面说:“你是燕国人么?我是国君燕云石的表妹啊!”
前面的人步子稍微停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行走无动于衷。
“我叫尉迟鹤,仙鹤的鹤。我母亲她很想念她的亲妹妹。”
红衣和绿衣的面具侍卫稍微停顿了一小步还是继续攀登石阶梯,前面的人回了头,表情仍然淡漠甚至避开她的眼神。
似乎也是很不情愿地,伸手作了个招呼她们跟着的意思,算是一个回应。
一颗心本来应该跳动的,理智让尉迟鹤只剩下好奇心,此刻因为某人的冷漠自己不知道说什么话题开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