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离轻轻捏了一下尉迟鹤的手腕说道:“一个波斯的年轻商贾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他看上去可能非常富有就是了。”尉迟鹤也想听她的看法就让她接着说。
“你看他的缠头布上的大宝石,再看他身旁的仆人们,不过那二人是个女人啊!”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尉迟鹤疑惑着问。
独孤离又说:“因为男人的嘴不会是那种唇珠明显,唇色均匀的小巧红唇。”尉迟鹤也捏捏她独孤离的手说:
“隔了这二百步的距离你也看的到这点,真有你的!”
两个人正在说着,却见这条有些荒凉的官道上有个骑着驴子的美女,左右两个婢女也是俊美无比地骑驴而行。
美女驴队相对而行,来到美髯客的不远处,距离两棵树的地方,为首的美女跳下驴子拉下面纱,赫然就是水盈盈这个妖女。她就那么轻佻自然地解下金色大氅搁在青驴的背上,似她在舞台上面表演一样柳腰摆动地步伐,一双潋泓侧面瞄准美髯客,勾魂夺魄开始了。
怎奈,坐在一个货物箱子上的九头身美髯客,不是那日在春香楼的波斯小王子那般地痴迷她。美髯客剑眉微挑,对她这样的风华绝代的花魁竟然无动于衷。她便又是一个伎俩扭身上前要借个个箱子来坐,身旁的红,绿二侍卫岂能让她如意。瘦削的身子先横在美髯客的身前,扬起一只手,掌风呼出来作势要把眼前的花痴给扔到远处去。水盈盈的婢女也抽出双剑砍过去,四双手赤手对双剑几个回合水盈盈的婢女们力有不敌。水盈盈倒是不想吃了眼前亏,一个眼神示意二婢女撤退。
红,绿面具二人和美髯客始终没有出声,十余人的商队起身不欲久留。怎知,斜刺里窜出一人一骑速度快到一瞬间自马肚子地下翻身滚到红面具的眼前低声呵斥:
“我的水宝贝,谁要和她过不去?”他修长的手划了一下戴红面具的手背,红面具的躲闪不及手背微微感到又麻又凉的,自己没有在意,美髯客低沉磁性的嗓音喝道:
“追魂掌!”
这三个字,把红面具惊的低头一看,血淋淋自己的右手后两指掉落,忍着痛她忙用另一手稳稳地接住。
水盈盈得意地美目流转,给了美髯客一个傲娇的眸光。
这一场花痴女试水未果还招来痴心汉护花的事件,对岸尉迟鹤与独孤离看的兴致勃勃地。尉迟鹤惊讶这个马术精湛出掌神速的来客,竟然是为了水盈盈那样的水性杨花的人出头,有些不解地说道:“这种女人不就是见异思迁的花痴一个,这个人武功高强这般呵护她,真是不值!”
独孤离不以为然地接口说:“昨日在你二度来找我,我就为她卜算过了,她虽然情海茫茫,随波逐流。却是贵人不断,特别是异性。”
二人看那美髯客和他的红绿衣面具侍卫应战那个马术精湛的来客。虽然面目看不清楚,二人也是不再有兴趣,勒令随行亲兵出发往云州五台。